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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烧锅(7)

2010-12-1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甭在这儿卖关子了,快说!”吴瑞坤给白景武的茶杯续了上水。

白景武压低声音说:“吴掌柜,不知您听说了没有,张望朝通匪!”吴瑞坤让白景武别乱说,白景武道:“怎么会呢,两个月前,知县老爷王耀武和一个土匪头子为了一个窑姐争风吃醋,最后双方竟然动了火枪。结果,土匪头子受了重伤,晕倒在马家烧锅门外,是张老板把他给救了。据说,土匪头子在他那儿养了半个多月的伤才走。”

“有这事儿?”吴瑞坤一愣。

“这还有假?俺一个朋友当晚就在场。怎么这么大的事,您不知道?”白景武道。

吴瑞坤说他真不知道,并问张望朝救的土匪头子是谁,白景武沉吟了半天说:“俺还真就不知道他救的那个土匪头子是谁,不过,这事千真万确的。您是他的同乡,一起患过难的弟兄,所以俺才把这事跟您说说,让张老板加点小心。”

“伙计,再给俺上壶上好的碧螺春。”白景武正和吴瑞坤悄声说张望朝的时候,邻座有一个留着长须的游方郎中喊店伙计上茶。

刚才进门时,吴瑞坤就看见了他。他素来不相信游方郎中的,也就没留意。一个游方郎中居然出手如此阔绰,着实让吴瑞坤开了眼。

白景武道:“吴掌柜,您可别小看了这个算命先生,他看病看得灵着呢!不过,出一回诊,就是一两纹银。”吴瑞坤嘴一咧,心说,三两纹银就能娶房婆娘,一两银子一诊,找他看病的人脑袋得有多大呀!郎中似乎看穿了吴瑞坤在想什么,笑道:“这位兄台虽然看似身强体壮,但脸色红中透紫,眼睛浑浊,肝火不济,小便分叉,虽热如冰,不知俺说得对不对?”这郎中说到了吴瑞坤的病根上,虽然他是卖药的,但这些年来,身上的毛病一直没根治。这郎中没有把脉,仅仅凭看他的脸色就能看出他的病因,他刚才的不屑立马化为满面的虔诚:“先生所言极是,那就请先生给俺开个药方吧!”

游方郎中取出纸笔,开了个药方给吴瑞坤。不知为什么,吴瑞坤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可究竟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从茶楼回来,吴瑞坤经过马家烧锅门前,看着门前那个大大的匾额,嘴儿里露出一丝冷笑。不久,知县王耀武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封举报张望朝通匪的匿名信。

王耀武本是个五谷不分的浪荡子,依靠着祖上福萌,混到了知县的头衔。不过,这家伙擅于钻营,上边正打算提拨他当知府呢!此时,王耀武看着这封匿名举报信在想,他逛窑子和土匪头子争风怎么传到了街头巷尾?要不是因为这封信,他还以为他当时化了装没人知道呢!这个张望朝居然接纳一个和他争风的土匪在家养伤,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来人!”王耀武一拍书案,师爷进来:“大人,您有事儿?”

王耀武扬了扬手中的举报信道:“马上带上几十个弟兄,把马记烧锅老板张望朝给俺逮来,别看这家伙平时见谁都脸上挂笑,竟然通匪!”

“是,大人!”师爷出去了。

张望朝正在作坊里指挥伙计们出酒呢,几十个佩刀的衙役冲了进来。张望朝一愣,师爷冷冷道:“张望朝私通乱匪,带走!”

张望朝分辩道:“俺一个生意人,怎么会私通乱匪呢?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俺们怎么会搞错呢!抓的就是你!带走!”师爷一挥手,手下将张望朝戴上手铐推出门外。

马潇湘拦住师爷非要讨个说法,师爷道:“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具体的事,您可以去县衙问个明白。”

马潇湘哭喊道:“当家的,俺一定要将事情搞清,想方设法救你出去!”

张望朝来到县衙,才知道自己几个月前救谢老七的事情走露了风声。

谢老七在张望朝家养伤时,张望朝发现,谢老七虽然为匪,却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好汉。谢老七告诉他,当年,他因为未婚妻被家乡的恶霸强行霸占,一怒之下杀了恶霸,无处可藏,这才进山拉起了绺子。伤好回去不久,谢老七就将当初的赎银文分不少退了回来。所以,无论王耀武怎么恐吓,张望朝都说不知。

“张老板,俺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你要不要把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刑具都试上一遍?”王耀武皮笑肉不笑。

张望朝道:“王大人,你就是打死俺,俺也不认识什么土匪呀!”

王耀武丢掉了最后一丝耐心,吩咐手下给张望朝上刑。几次大刑下来,张望朝昏死过去几次,可就是一句话不说。衙役们也没辙了,只好把张望朝扔在了死囚牢里。

躺在死囚牢里,张望朝感慨万千。昨天还有说有笑地跟伙计们干活,现在竟然成了伤痕累累的阶下囚。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谢老七养伤怎么走露了消息?谢老七一直在后跨院住着,除了他和马潇湘之外,外人一概不得入内,再说,他特意叮嘱孩子们千万不要乱说,这匿名信究竟谁写的?这些年,无论在生意上,还是和街坊领居,关系搞得都不错,他实在想像不出他得罪了谁。可人命关天,即便他得罪了某个人,也犯不着把他往死里整呀!此时的潇湘不知道急得什么样呢!想起这么多年的恩爱,张望朝不由潸然泪下。

却说王耀武,自打将张望朝打入死牢后,自以为抓住了剿匪的线索。他对师爷说,只要把张望朝的嘴巴撬开,顺藤摸瓜,就能逮捕一大批土匪。

这天,王耀武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忽觉眼前白光一闪,一只飞镖钉在了他后边的柱子上。王耀武出了一身冷汗,跑到屋外,哪有半个人影?王耀武回身取下飞镖,发现这是一封镖信,上面写着:放了张望朝,他是无辜的。若有懈怠,后果自负!

王耀武又惊又怕。这个人能轻而易举出入他的县衙,就能探囊取物般要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呀!没办法,王耀武只好以查无实据为由将张望朝释放了。

张望朝以为是马潇湘拿钱赎的他,一问,马潇湘说,她的确拿着银票去疏通,可王耀武铁青着脸根本就不开面。这下,张望朝更纳闷了,是谁救了他呢!王耀武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放了,难道,是谢老七?对,肯定是谢老七,谢老七讲义气,听说他为他进了牢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晚上,马潇湘特意吵了几个菜为丈夫压惊,夫妻俩正在举杯,门来了,谢老七走了进来。张望朝道:“多谢兄弟出手,要不然,俺现在还在牢房里呢!”谢老七摇头道:“张大哥,俺是想劫牢反狱,可俺听说您已经出狱,这才赶来相见的。”

张望朝一惊,不是谢老七,那救他的又会是谁呢?

匿名信是吴瑞坤写的。他本以为这次张望朝会身败名裂,没想到,不知什么原因,王耀武居然把他给放了。吴瑞坤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也只得另寻时机了。自打他贴出告示想将药铺变卖,但问者寥寥,所以,药铺一直没有出手。张望朝绝处逢生,吴瑞坤也假装打听了一下。看着马家烧锅酒作坊热火朝天的场面,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吴瑞坤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从马家烧锅回来,吴瑞坤喝起了闷酒。正烦着,小伙计常宝儿走进来道:“掌柜的,刚才您出去,有个客人让俺把一封信交给您。”

吴瑞坤展信一看,信上只写着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要生意好,拿出平常心。

没有落款。吴瑞坤暗忖,难道,俺写匿名信让人知道了?不可能是张望朝,刚才在他那儿,他还劝慰他不要着急,过了这个坎儿就好了。那么,除了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向他透露消息的白景武?如果是白景武,他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呢?

吴瑞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让常宝儿去请白景武来喝酒。白景武乐颠颠地来了。看白景武这副德性,吴瑞坤就知道,写信的人不会是他,再说,他并没有透露半点陷害张望朝的意思。

“白东家,俺心里闷得慌,所以请您来陪俺喝两盅。”吴瑞坤道。

白景武眯缝着眼将一粒花生米放嘴里笑道:“吴掌柜有什么烦心事儿?”

吴瑞坤就说,生意如何不景气,铺子至今没有人肯盘下。白景武道:“吴掌柜您愁什么呀,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就现在什么也不干,这辈子也吃喝不完。”吴瑞坤道:“白东家,您不知道,俺库房里的那些药材都长毛了。不瞒您说,俺要不把这铺子卖了,眼跟前的驴打滚俺就吃不消呀!”几个月前,为了囤积那些药材,他曾向本县放高利贷的胡二阎王借贷了五百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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