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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烧锅(5)

2010-12-1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于是,谢老七二话没说就把人和货物退给了他。回去的路上,吴瑞坤看了看袖口里的另一张银票,高兴得嘴儿都咧开了。原来,他长了个心眼,来时的路上,心想,这么多银子交给了谢老七,真让人心疼得想上吊呀!于是,他就玩了个小聪明,将另外那张二百两的银票藏在袖口里了。没想到,谢老七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放了他一马。想着张望朝即将遭殃,吴瑞坤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张望朝,你显摆个啥,你小子也有今天!

却说张望朝,看着烧锅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浑身上下都是劲儿。这天吃完了晚饭,伙计说库房里的高梁不多了。张望朝一合计,今年的收成看样子不大好,不如趁现在囤积一些高梁,于是第二天就去了黑山。这次,买了五百担上好的高粱,张望朝兴高采烈和伙计们往回赶。

正往前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谢老七领着手下的崽子们骑着马围了上来。

“想活命的,就跟俺乖乖地走!”谢老七吼道,“实话告诉你们,俺就是唐王山的土匪谢老七。”

张望朝身子一哆嗦。谢老七是关内名匪,以前,他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天栽到人家手里了。自己和货物倒没什么,这么多伙计都有家有口的,宁可让自己吃亏也不能让他们受损。于是,张望朝吩咐伙计们放下家伙,赶车跟着土匪上了唐王山。

张望朝对谢老七说,只要保住伙计们的身家性命,一切要求都可以考虑。谢老七嘿嘿一阵冷笑,吩咐手下道:“来人,将张望朝的上衣给俺扒下来。”张望朝心直纳闷,这土匪要他的衣服干什么?虽没想明白,但也只得将衣服脱下了。谢老七绕着他走了两圈,伸手将那只羊脂玉观音挂坠拿在手里:“张老板真是个有钱人,浑身上下都是宝呀!这个东西俺就笑纳了。”

这个玉观音是娘临终前交给他的寻父证物,怎么可以让谢老七拿去?任凭张望朝怎样哀求,谢老七还是将玉观音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老板,您啥时候听说过,到老虎嘴里的肥肉还能吐出来的?”谢老七洋洋得意,“实话告诉你,这个玉观音老子笑纳了;另外,你还得给家里写封信来赎票,赎银俺也不多要,五千两银子,俺就放你们回去。少一个子儿,你再看!”

张望朝一愣神,“砰”地一声枪响,天上飞的一只麻雀掉到了地上。张望朝知道,这群土匪个个杀人不眨眼,和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后,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给家里写了封书信。接到丈夫的信,马潇湘拿出五千两银子,这才把丈夫和伙计们赎了回来。经过了绑票的风波,马家烧锅大伤了元气,张望朝曾一度萎靡不振,好在马潇湘温言柔语安慰,心情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花开花落,雁去燕来,一晃,十多年又过去了。

时俊、时英都长成独挡一面的大小伙子了,时俊已娶了一房媳妇。张望朝望着两个儿子,觉得他们才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收获。

这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张望朝对时俊道:“时俊,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天,你就着手作坊里的事务。爹老了,也该当几年甩手掌柜了。你媳妇都显怀了,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别老贪恋媳妇的被窝。”

时俊脸一红:“知道了爹。”

张望朝训完了时俊,又将眼神游离到了时英身上,吓得时英忙将头低下。马潇湘嗔怪道:“当家的,瞧你把孩子吓的。”张望朝呵呵一乐:“时英,爹可没说你的意思呀!爹正想夸你哩!”

时英脑瓜灵,在私塾里的学业最好,常常得到先生的夸赞,今天一早,先生遇见了张望朝,把时英又夸了一通。

这当口儿,刚刚出去的时俊慌慌张张跑进来:“爹,娘,不好了,门外台阶上有个人。”

张望朝来到大门外,借着灯笼的光,张望朝发现,那人浑身是血,已经晕过去了。张望朝想都没想,就将那人背到了屋里。灯光下,张望朝看得真切,这人竟是几年前绑他的土匪头子谢老七!不过,为了怕马潇湘和孩子害怕,张望朝并没有说破。谢老七左腿中了一枪,张望朝正想出去找郎中,谢老七醒了。

“张老板,干什么去?”

张望朝回过身,谢老七正用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呢!

“大当家的,您可醒了。俺想给您找郎中去,您流了那么多的血。”张望朝冲着谢老七一笑。

谢老七想挣扎着坐起,被张望朝按下了。谢老七道:“张老板,没想到山不转水转,俺居然昏迷在你家门前。张老板,把俺送到官府吧!”

张望朝道:“大当家的误会了,俺怎么会把您交给官府呢?俺只是想找个郎中给您看看伤势。”

谢老七喘着粗气道:“把俺送到官府,俺也不怪您。当年,可是俺绑了您的票。”

谢老七语气和当年在山上判若两人,张望朝一再表示他不是去告官的,谢老七这才告诉他,刚才在窑子里和几个当兵的为了一个窑姐争风,结果动了枪,他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来,没想到竟昏倒在张家门前。

张望朝道:“大当家的,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俺还是找郎中给您疗伤吧!”

谢老七道:“俺的伤不碍事,您取点烧酒来。”

张望朝取来烧酒,谢老七咬牙坐起,从裤腿处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吩咐张望朝将烧酒点燃,然后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片刻,待匕首冷却,将毛巾塞在嘴里,一弯腰,划开腿部,好一阵子才将子弹取了出来。张望朝找来白布,又上了些药,将谢老七的腿包扎好。谢老七道:“张老板,您是个好人。当年,是俺贪心太重绑了您的票,现在,您又救了俺的命。”张望朝笑道:“大当家的不要多想,好好在这儿养伤,等伤好后再回山不迟。放心,俺这深宅大院,没有人知道您在这儿。”

于是,谢老七就在张望朝这儿养了半个月的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这天一大清早,吴瑞坤在屋里抽闷烟。

小伙计常宝儿进来禀报,门外来了一个骑毛驴的女子要他出去迎接。吴瑞坤在海城也算是头面人物,能让他出门相迎的人又有几人呢?吴瑞坤有心不见,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女子大有来头,于是整衣来到门外。

这女人四十来岁,薄嘴红唇,涂脂抹粉,头上还戴朵红花,一见吴瑞坤就笑了:“俺的吴大掌柜,俺给您报喜来了。”

吴瑞坤心说,这女子他从未见过,报个什么喜?女子似乎看透了吴瑞坤的心思,轻拂了一下手里的香帕笑道:“吴掌柜将要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个喜,难道不该报吗?”

“您是谁?”吴瑞坤语气变得客套起来。

“听没听说过神媒叶大娘?小女子便是。”女人笑逐颜开。

吴瑞坤心头一动,凌晨,他梦见死去多年的头房太太望月了,太太在梦里让他再续一弦。望月虽然去世多年,可在吴瑞坤脑子里印象最深,他甚至觉得望月就在身边,有时用怨恨的睛睛在埋怨他将儿子弃之荒野。醒来时,枕边余温尚在。吴瑞坤很是伤感。

吴瑞坤在望月去世后,又娶了两房妻子,可和他过不到一两年,又都患病去世了,街面人就传言说,他命硬妨妻,甚至说他长着一个狗的家伙,长到可以缠绕一匝,而且尖头上长着个带毒的倒钩,女人们的心肺肠肝全被捣碎而且注进毒汁。这话一出,吴瑞坤虽是家境殷实,可谁也不愿意眼睁睁把闺女送到那个长着狗球的怪物家里去送死了。

梦中望月让自己续上一弦,果真就有媒人上门。吴瑞坤觉得这事真是神奇,只是这个神媒叶大娘,他却从未听说过。不过,人家既然给他当媒人,就是瞧得起他,于是,客客气气将叶大娘让进了屋。

茶点上罢,叶大娘说,城南王机匠家的七姑娘待字闺中,那姑娘模样好,性子柔,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她见吴瑞坤家趁人值,就颠了一双小脚来说媒牵线来了。

自己今年三十四了,也该成个家了,只是,死了三房妻子,谁人还敢嫁给他呢?这个叶大娘难道就没听到关于他的传言?想到这儿,吴瑞坤试探道:“叶大娘,您的好意俺心领了,只是人都说俺命硬妨妻,您怎么还给俺当月老呢?”叶大娘吐出一口烟笑道:“吴掌柜,关于您的传言俺是有耳闻,可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的小人,吴掌柜是方圆几十里数得着的人物,谁嫁了谁就掉到了福窝里,就连俺这个牵线的日后也要跟着沾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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