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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艳尸之谜(6)

2011-04-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引狼入室出人命

八天前的一个晚上,吴春芳正在他那独立的小棚屋里喝酒浇愁。自潜逃到上海已 3个月,靠湘西老家谋财害命而得的钱财,花得已寥寥无几。而观察了好久,要单人独手地在沪作案感到非常棘手———因这里交通发达,电话方便。唉,今后怎么办?正当他苦于无计可施之时,忽听有人敲门,从门洞朝外一望,只见是个漂亮文气的陌生人。

迎进来,吴春芳问:“找我何事?”

来人微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是送财宝来的。”

吴春芳大惊失色,忙暗中捏凳,准备动武,瞪眼喝问:“你究竟来干啥?”

“别紧张,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接着,他自我吹嘘了一番,才知他叫阎瑞生,是朱葆三家的清客。

吴春芳心头窃喜,但疑虑未除,忙问:“怎么来找我?这不像背着猪头找错了庙门吗?”

阎瑞生嘿嘿一笑:“这嘛———明人不说暗话,我可晓得你是做这没本钱的买卖的人。”

“混蛋!你怎能含血喷人。”

阎瑞生却毫不动怒,笑着说:“说来真巧,前几天我送一个与我有生意来往的湘西客商上船,恰遇你在旁走过,他认出了你,是他悄悄告诉我的。不过,请放心,他不知你如今叫啥,更不晓得你住在哪里,我也是傍晚才发现的。”

吴春芳松了一口气:“你要我合作啥?是不是想打朱家的主意?”

“不不!”阎瑞生连连摇头,“朱家保镖成群,出门前呼后拥,谁能动得了?是这样:五少有个相好———她是长三堂子里的姑娘,有只价值几十万元的蓝色钻戒,可设法将它盗来。”

呵,有这值钱的东西,要是得了手,岂非一世享用不尽了,吴春芳不禁胃口大开:“不知有何计策?”

阎瑞生似乎胸有成竹:“那姑娘对我也很熟,并有那么点意思,我可以请她出来‘行香’为名,骗她到冷僻之处,然后由你下手。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也要将我抢劫在内。至于所得财宝,则由你我平分,你说此计如何?”

吴春芳没想到他竟会考虑得这般周密,这岂非像三只手指拾田螺———稳捉吗!至于伪装现场之事,估计非泄底不可,心想:反正我目标是对方的财宝,到时候怎么搞,我自有主张,跟你讲啥?想到这里,便拍拍他的肩膀,翘翘大拇指说:“好!

毕竟喝过墨水的,此计甚妙。”

“不过,你要千万守信。”阎瑞生不知是顾及五少的面子,还不知是怜香惜玉,又慎重地说:“切不可弄伤那个姑娘,人家可是以卖笑为生的。”

吴春芳觉得恶心,他这人看看像模像样,做做男盗女娼,暗算了人家的财宝,又要向人家去讨好,真是卑鄙无耻的烂小人。但为了获得这笔财富,他还是满口答应了他,嘱他约好了姑娘就来通知。

昨天傍晚,阎瑞生大喜若狂地进来告诉吴春芳:“好!已约好了,今晚2点半左右赴徐家汇一带‘行香’,你就伏在东岗头的麦田垅里吧!”吴春芳说到这里,又苦笑着说:“所以我说,其实是那姓阎的来攀我的。至于后来的情况反正你们已知道。

不过勒死王莲英倒是我的主张,他俩无非是帮手而已。”

到此为止,这桩麦田艳尸案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当天破了案。

但令人遗憾的是:还功亏一篑———主犯阎瑞生还没抓到,黄金荣为此也十分着急,出动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可是真怪,尽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接连五天还是不见阎瑞生的影子

于是,众说纷纭,流言四起,同时越说越奇,越传越像。

有的说,这会不会是假戏真做———有人已卖了面子,在装装样子的。否则,那么多人在抓,阎瑞生岂能不翼而飞?这恐怕与朱公馆有关,否则,像梳头发一样,查来找去,怎会不见人呢有的干脆说,阎瑞生是朱府的清客,必定躲进了朱公馆,谁敢不卖朱葆三的账……这些流言蜚语,免不了也传入黄、朱两家,害得双方都很懊恼,但又无法或不便解释。

黄金荣深知,要平息这些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阎瑞生缉捕归案,否则,即使你浑身是嘴,一时也难以说清。

阎瑞生究竟在何处?

那天凌晨,当方阿三用汽车将他送回家后,他觉得昏昏沉沉,骨头好似散了架,连走路也好像踩在棉花堆里。他想平静一下,再进房去见妻子,便独个人斜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好比做了一场噩梦,又情不自禁伤心地涕泗交流,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悔。悔的是自己不该引狼入室,贪图非分之财,致使对自己情真意切、百般信赖的王莲英尸横荒郊;怕的是一旦东窗事发,不仅自己成为万人痛骂的罪犯,还要落个家破人亡。

他妻子被开门声惊醒,但不见丈夫进房,不一会,又闻到悲悲切切的抽泣声,忙起床来至客厅,只见丈夫脸色如灰,泪水满面,似有无限的伤心,连忙问道:“瑞生,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边说边摸摸他的额角:“啊!你怎么发起冷来?快我送你上医院去。”

阎瑞生开始一声不响,后见妻子这么体贴,而自己又即将连累于她,不禁悔羞交加,心中发酸,突然,跪倒在地上,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唏嘘地说:“我,我真对不起你。”

阎妻大出意外,急得慌了手脚,一面将他抱起,一面进行安慰:“别这样,有话好说———夫妻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千万不要如此。”

妻子越温柔,阎瑞生越感歉疚,他哭丧着脸说:“今生今世我真的对不起你,我……”阎妻见他吞吞吐吐,忙说:“究竟为何,快讲呀。”

“我,犯了命案啦!”

“啊!”阎妻顿时花容失色,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这,这不会的。”

“真,真的。”阎瑞生接着悔恨交加地讲了经过。

阎妻惊恐万分:“天哪,这,这怎么办?”

“我已心乱如麻,还想得出啥?”阎瑞生灰心丧气地说:“不过,与其束手待缚,还不如到外面避避风头,再想办法吧!”

阎妻想想也对,便匆匆收拾了一下,两人悄悄地出了门。

走了一段路,阎瑞生就戴上了墨镜,双双上了黄包车,后化名在一冷僻的旅馆要了一个单房间,躲了进去,但两人四目相对地想了好几个钟头,无奈人命关天,仍是一筹莫展。

阎妻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我们是不是逃到青浦,请金山天主堂神父帮帮忙躲一躲,然后再另想办法?”

一经提醒,阎瑞生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因为朱葆三父子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与神父关系非常密切。而阎瑞生为了迎合朱家的胃口,夫妻俩特地加入了天主教,由于常常去做礼拜,与神父也很熟悉。

于是,草草收拾了一下,又往青浦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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