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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互杀(3)

2011-03-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罗建勇清了清嗓子:“我先说几句。我想,此案的重点应该放在男女关系上,关于这方面情况我们已知的有以下几点:第一,祁薇薇有一个秘密情人,两人的关系已经相当亲密,并且祁薇薇已经怀孕,为什么说他是秘密情人呢?因为我们询问过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第二,厨师陆亚东对祁薇薇非常爱慕,问他是否就是祁薇薇的男朋友,他犹犹豫豫地说他认为是,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有点暖昧的。第三,凶手可能就是旅馆中的某人,祁薇薇的房门被撞坏,下安眠药很明显是为了谋杀做准备。只有让全旅馆的人都吃了安眠药,加上昨晚雨这么大,遮掩了撞门声,凶手的谋杀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魏明辉说:“凶器呢?我们在方圆几百米的范围都搜过,没有。”

“我想凶器并没有离开旅馆,我们都见过。”欧阳嵩说,“就是那几把菜刀中的一把。在确定凶手是旅馆里的人后,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自己准备一把刀麻烦不说,杀人后如何藏匿也是个问题。如果用厨房里的菜刀,还有那些塑料围裙,用过后就很容易将血迹清洗干净。”

魏明辉说:“按照这个思路,凶手根本就没出旅馆,那樟树上攀爬的痕迹又怎么解释呢?凶手也到过那里,而且汪林说回旅馆时看到一个人影在旅馆外。”

欧阳嵩说:“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即使樟树上确实藏了一个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人与谋杀有关系。”

许克强摇摇头说:“欧阳嵩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他忽略了一个人,陆亚东。陆亚东也算是旅馆里的人,他就不住在旅馆。我们倒可以在犯罪嫌疑人的名单中剔除两个人的名字,汪林和章惠敏,他们都没有下药的条件。昨天下午,章惠敏和汪林都不在旅馆。从男女感情方面看,汪林早就和章惠敏好上了,很难再与祁薇薇有什么瓜葛。”

“陆亚东?”罗建勇喃喃自语,“不像,这人我知道,脑子里搭错了一根筋,村里人都把他当傻瓜看。”

许克强最后说:“好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把那个秘密情人找出来。只要找到他,我相信离真相大白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在座的人都表示同意。大家嘴上不说,在听到祁薇薇有了身孕那一刻其实心里就已经认定那个秘密情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了。接着许克强拿出上午的那张名单,将建筑队年龄在45岁以上的人先删除,剩下的还有38个人,再把这38个人分为两组,32岁以下共有15个人,“我们先从这15个人入手,我就不信找不出他。”许克强语气一振,充满信心。

药片只有半个小指甲那

么大,其中一面刻着“安定”

祁薇薇被杀后,章惠敏一直都忧心忡忡。看到警察把汪林叫走单独盘问了好久,她心里就明白这事不大好办了。建筑队的人也许不知道他俩的关系,警察去村里一问,难免会探到口风,汪林经常夜里来她家,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自己主动些好。所以,看到许克强他们从房间里出来,她拉着汪林马上迎了上去。

“许队长,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说。其实,昨天晚上汪林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俩已经好上一段时间了。”不等许克强询问,她就一口气说下去,“我丈夫长年在外做生意,一年没几天在家。虽说吃用不愁,经济上也宽裕,可我也是人呀,我也要有人爱,有人疼。现在这种日子,我实在是不想过下去了……”章惠敏越说越激动,眼眶也微微红了。

“好了,好了,我理解,我理解你。”许克强让她就此打住,“汪林昨晚几点钟离开你家?”

“12点多一点,那时候雨刚小了些,我就让他早点走了。”

“原来是这样,等会你把汪林叫到餐厅来见我吧。”

“好的。”章惠敏点点头离开了。

“一路上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许克强问汪林。

“我披着雨衣,一心只想快点回旅馆休息。还没到旅馆时,我看见院子前好像站着一个人,等我走近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这件事你已经说过了。你再想想,除此之外你还看见了什么,比如你上楼时,祁薇薇房间的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汪林苦笑道:“许队长,我真的是没看见,总不能编些事来说吧。”

“那好吧,先去吃饭。”许克强说。

吃过饭,许克强站起来宣布:“关于今天的案子,我们还要作一些调查。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人饭后留在餐厅不要上楼。”许克强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段斌,王柱,范华……”

顿时餐厅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随后是一阵窃窃私语。

欧阳嵩说:“队长,祁婆婆提到祁薇薇有个好朋友叫木文静,也住在罗家村。我想在她那儿说不定会有线索。”

“对,可是你对罗家村的情况不熟,还是让魏明辉去吧。”

“不不,队长,还是我去。我有个表弟罗宁宁也在这村住,我去打听打听。”

见到罗宁宁,两人客气了几句,欧阳嵩就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木文静的女孩。罗宁宁先是一怔,问:“是为了祁薇薇的案子吗?”

“你知道祁薇薇?”

罗宁宁没有作声,好半天才低语着对欧阳嵩说起来:“一年前,也就是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开始相爱了。我们是同学,作为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两个人,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们都要去学校补课。家里穷,买不起自行车,每次补课都是我骑着车载她去学校。那一段时间,我曾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后来她没参加高考,说她家穷,即使考上了也读不起。我参加了,差了5分,没上专科线。祁薇薇劝我复读一年再考,我拒绝了,一来,我家里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二来,如果我考上了,就得跟她分开好长一段时间。”

说到这儿,罗宁宁顿了顿又说:“接下来的半年我们玩得很开心,我们是指我们这一拨年纪差不多的人,木文静,常林、常森两兄弟,陆亚东……还有很多人,但是半年之后他们都去外面的城市打工去了,最后只剩下我和祁薇薇两个人。”

“陆亚东和木文静不是也没走吗?”欧阳嵩轻声地说。

“陆亚东他那个时候去厨师学校学烧菜,木文静也走了,一个月前刚回来。”

“那你们为什么不外出打工呢?”

“祁薇薇说她外婆不同意,祁婆婆怕她年纪小会吃亏。为了这件事,她们吵了好几回,每次她说起来都会掉眼泪。”

“为什么我们问陆亚东时,他没说出你,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祁薇薇的男朋友?”

“谁知道呢?”罗宁宁说,“陆亚东这个人神经兮兮的,我和祁薇薇的关系不大公开,他去了厨师学校几个月,回来后没多久我就跟祁薇薇分手了。”

“谁先提出的?”

“自然是她。”

“为什么分手?”

罗宁宁说:“她说她不能嫁人,她外婆要她招上门女婿,将来孩子跟着姓祁。我是家中独子,不能去她家,因而这事就只有泡汤了。我想,她这是个借口,真正不同意的原因我还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欧阳嵩又问。

“我当然知道,我曾亲眼看见她溜进他的房间。他叫范华,是建筑队的经理。”罗宁宁说。

“我得马上回去,他们还在询问建筑队的人,要找出祁薇薇的男朋友。不过,最后我要问你一句,宁宁,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你放心吧。”罗宁宁说完,就流下了眼泪。

欧阳嵩快步跑回淞江旅馆,许克强他们正在逐个询问那张名单上的人。欧阳嵩俯在他耳边悄悄说话,后者眼睛一亮,走到餐厅大声说:“大家可以回自己屋里去了。范经理,你来一下。”

范华来到许克强面前。许克强说:“范经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许你的建筑队明天就可以开工了。”

“是吗?那太好了。”他有些惊诧。

“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参加……”许克强住口不说,看对方的反应。

范华面不改色,问:“为什么?你怀疑是我干的?”

“你很聪明呀,怪不得能当经理。”许克强先是笑嘻嘻地说,然后,突然沉下脸来,喝道,“快说,你跟祁薇薇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祁薇薇的男朋友,可我并没杀她呀。我喜欢她,爱她,怎么会杀她呢?你们要相信我。”范华有些急了,与刚才判若两人。

许克强冷冷地看着他:“把你们交往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出来。”

“我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我们建筑队来罗家村没多长时间,我就发觉有个漂亮女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那时我连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后来搬到旅馆住,我一看漂亮女孩竟到这儿当了服务员,就知道机会来了。不久,我们就有了那种关系。”

“等等,你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说到这儿,许克强插了一句。

“五个月之前,我们搬到淞江旅馆还不到两个月,就在我的卧室。祁婆婆盯得很紧,不许她交男朋友。后来她从她外婆房里搬出来,自己一个人睡,我们见面的次数才多些。”

“既然这样,今天早上我们问你时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就是祁薇薇的男朋友?”

范华说:“我……我那时有点害怕,这种事一沾上我就怕说不清楚了。昨天晚上本来我们是约好了,谁知我一睡就睡过了头,她也没来。”

“哦。”许克强精神一振,“是她上你房间还是你下去?”

“当然是她上来,她的房间在她外婆隔壁,万一被她发现就惨了。再说她也不想让村里人知道,怕别人说闲话。我知道她以前在村里有个男朋友,可能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那你说说,祁薇薇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很聪明,尤其喜欢耍小聪明,那种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范华看着许克强,笑了笑,“有一次我们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里有个穿睡衣的模特走T型台,她问我城里的女人都这么穿吗?她们乡下的女人都是普通的胸罩,外加一件小汗衫,生了孩子的女人连胸罩也不戴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给你买几件漂亮衣服吧,我说的是外套,她根本就没一件像样的外套。她说她不敢要,还是那个老问题,怕别人知道,我只好买了两套内衣送给她。”

“是维爱斯牌的吗?”

“哈,原来你们都知道了。”范华再次露出讨好的笑容,“对女人我出手一向是很大方的,她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有钱。我可不想显得自己太小气了。何况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淞江大桥再有半年就能完工,到时候公司会安排我们别的工程。她让我带着她,在队里当个会计、出纳什么的,我都答应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许克强直指要害,“你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爸是个老古董,他肯定不会接受像祁薇薇这样的农村女孩。所以,我想等有合适的机会……”

“所以,你干掉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吗?”许克强喝道。

“你怎么这样想?”范华大叫,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我把什么都对你坦白了,你却认为是我干的。我发誓,我根本就没起过这个念头。”

“你再发誓也没用。”许克强走上前,拍拍范华的肩头,“走吧,范经理,我们得到你房间看看。”

许克强他们进了屋,翻箱倒柜地搜索,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许克强让范华把书桌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和保险箱打开。抽屉里放着几枚公章,一沓图纸,还有一本发票,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在保险箱里发现了一枚白金戒指,另外还有几千块钱。

这时罗建勇喊了一句:“这是什么?”手里捏着一粒白色药片递到许克强面前。药片呈扁圆形,只有一般人小指甲的一半那么大,其中一面刻着两个字“安定”。

“你怎么解释?”许克强扬起药片让他看。

“这是什么?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你们别栽赃陷害呀。好好,我承认,我是想甩了祁薇薇,我想玩玩她以后给点钱打发她走,可我真没杀她呀。”范华边说边退,一直后退到墙角,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似乎想夺路而逃。

“铐上,带回去。”许克强沉声说道。屋外走廊下挤满闻声而来看热闹的工人。

厨房有许多便捷的武器,凶手拿啤酒做什么?

第二天,专案组的成员聚在刑警队的办公室开会。昨晚他们突审范华,但这小子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

许克强说:“人如果是范华杀的,就有一种情况可能出现,就是他杀人时身上溅了血。从伤口看,这一刀砍得很深,切断了颈动脉,血是喷溅射出的。但我们检查他的衣物没有发现血迹,而且他昨天也没洗衣服,这怎么解释?”

罗建勇说:“也许是他在杀人时穿了外套,如厨房里做菜时用的塑料围裙,即使溅了血,冲洗后擦一下就行了。”

“对,这就很难查了!”欧阳嵩叹道。

“对安眠药范华怎么解释?”罗建勇问。

“他还是说别人放在他房间故意陷害他的。”

许克强说:“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查找全市所有的医院药店,找出给范华开药的那家,看他到底买了多少安眠药?”

找到那家药店,却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下午,他们又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 “我觉得范华不是凶手。”欧阳嵩一开口,让大家都吃了一惊,“我有两点理由,首先从行为上看范华与凶手的行为并不相符。从整个作案过程看,凶手选择一个下大雨的夜晚行事,从下药到杀人后的清场都显得一丝不苟,有理有条,显然早就计划好了。现场的地面非常整洁,没有一滴血、一个脚印,说明凶手做事很仔细很认真。既然凶手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又怎么会粗心大意到把一粒安眠药丸遗落在自己房间呢?所以,我认为这粒药丸是凶手用来嫁祸给范华的,这又说明凶手知道祁薇薇跟范华的关系。其二,说到动机,范华固然有理由杀祁薇薇,但其他人,比如陆亚东等人,他们也有动机。范华和祁薇薇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幽会次数多了,难保不被别人发现。”这一刻,欧阳嵩想起了罗宁宁。

“嗯。”许克强点点头,“说得有道理,可是凶手怎么嫁祸给范华呢?范华的房间和普通客房不同,因为经常存放大量现金,钥匙只有两把,他一把,然后偷偷给祁薇薇配了一把,连章惠敏都没有。据他自己说,平时进出都很小心,外人不可能到他房间里。”

“队长,我想再去罗家村一趟,我觉得我表弟罗宁宁那儿还能挖出点东西来。”欧阳嵩郑重地说。

漆黑的夜晚,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罗宁宁吃过饭,在屋中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镰刀,斧头,凿子,哪一样都能杀人。”蓦地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从床底下取出镰刀,这是一把用得老旧的镰刀,弯月齿状的内刃斑斑锈迹,而外沿则闪闪发亮,刀锋细薄而锐利,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丝寒光。他轻轻在桌脚一斫,入木三分。

朦胧中他觉得又看见了祁薇薇,好像祁薇薇又来到他的身旁。他太爱她了,难把她忘掉,但又恨她,他和她分手后,他曾经痛哭一场,之后他就发誓不为她再掉一滴眼泪。

罗宁宁从地上站起,又开了一瓶啤酒,喝完后他觉得好些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他边说边去开门。

欧阳嵩笑嘻嘻地站在门外,见罗宁宁喝得醉醺醺的,便问:“喝酒了?”

“噢!快进屋吧。”他朝欧阳嵩无力地笑笑,随后便踉踉跄跄地向里屋走去。

“宁宁。”欧阳嵩跟在身后。罗宁宁加快脚步走到桌子前,忙拔出那把镰刀,但一时又不知该往哪儿藏。

欧阳嵩笑着说,“你拿把弯刀干什么?”伸手一操,已将镰刀夺了过去。

罗宁宁一惊,心想这下又说不清了。

不料,欧阳嵩满带欣赏意味地轻拭刀锋,还举到灯光下仔细瞧了瞧,“不错,挺锋利的,这种刀是做什么用的?”

“割草。”罗宁宁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没听说有谁磨砺镰刀的外刃割草。再说,现在农村谁还割草?”

罗宁宁一时语塞。

“这把刀刀锋光滑锐利,是你最近才磨的吧?”

“噢……”。

“也许用来杀人最合适,刀头这么尖细,往人心脏一捅就扎进去了,切在脖子上跟切西瓜似的。”

罗宁宁不知怎样回答,像被定了格,呆呆地望着欧阳嵩。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欧阳嵩的口气又缓和了,“案发那天淞江旅馆的晚餐中有人下了安眠药,这个下药人不可能是你。另外,祁薇薇脖子的刀痕也不是这种镰刀造成的。”

欧阳嵩这么一说,罗宁宁心情才放松了,他问:“你们的调查有何进展?”

“按照规定是不能透露案情的。”

“可我是你表弟呀,而且刚才你也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建筑队有个工人叫汪林,那天晚上他恰巧外出晚归,回来时他说看见旅馆的院子前有个人影。我们判断那是一个外来者,曾经躲在一棵樟树上,幸运的是,樟树上留下了他的脚印。”欧阳嵩终于发现,所有的警察都有演戏的天赋,包括他自己,“根据痕迹可以推断出这个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体并不是很强壮。宁宁,跟你差不多呢,我们提取了脚印,迟早会找到他的。”

屋中又是一阵沉默。必须给他时间,欧阳嵩心想。

“不错,那个人就是我。”没想到罗宁宁会承认得这么快。

欧阳嵩问:“你那天晚上去旅馆干什么,想——”

“想杀人呀,我想把他们两个都杀了。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这种事。”罗宁宁说出这句话才稍感轻松。

欧阳嵩仍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罗宁宁接着说:“祁薇薇跟我摊牌后,有一段时间我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没有办法,我只能晚上偷偷去淞江旅馆外看她。一次我看见祁薇薇一个人悄悄进了范华的房间,我根本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发誓非杀了他们俩不可。那天天气预报说有大暴雨,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我12点出门,到达淞江旅馆是12点半左右,旅馆的大部分窗口都黑了,只有二楼的一个房间透出微光,我估计还有一个人在看电视,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正准备翻过篱笆墙,突然远处有个人打着手电筒走过来,我吓坏了,急忙弯下身子退到田里的樟树旁,爬了上去。那人似乎看见我了,因为到篱笆墙外时他特意用手电筒朝我这边照了照,幸好樟树和院子还有点距离,他没发现什么。”

“那人就是汪林,他说他看见了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二楼房间电视机是开着,看电视的人其实早就睡了。后来你进旅馆了吗?”欧阳嵩问。

“你别老打岔行不行?”罗宁宁瞪了欧阳嵩一眼,说:“等那人进了房间后,整幢旅馆真的就黑漆漆了。我等了一会儿,大约十来分钟吧,下树来到院子前。我的计划是先杀范华,再杀祁薇薇。运气不错,楼梯口的f]没一会儿就打开了,我脱了雨衣雨鞋,赤脚上楼,来到范华的房前,没想到范华的门锁不好开,我鼓捣了有十几分钟,才把门打开。”

“我慢慢进了屋,用手电筒一照,范华一个人侧卧在床,呼吸轻盈。我手里握着刀,却下不了手了。在范华床前站了多久,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从楼上下来后,我去了祁薇薇的小屋。”

“当时祁薇薇怎样,已经被害了?”

“已经死了。”罗宁宁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门是开着的,顺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祁薇薇蜷曲着趴在地上,四周都是鲜血。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敢靠近,我一下就蒙了。回过神来转身就跑,一口气狂奔到家中。”

“当时你注意到祁薇薇房间的情况吗?”

“没有,她房门朝向西侧,我是从正南面的大门进来的。我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我来旅馆后,祁薇薇房间的灯一直没亮过。”

“你待在范华房间多长时间?”

“我真的记不清了,嗯……我想,不会超过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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