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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互杀(2)

2011-03-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章惠敏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汪林?他都三十出头了,他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胆呀。队长你看他们俩合适吗?”

“那村里呢?村里的小伙子就没人追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你应该问祁婆婆,或者陆亚东,他和祁薇薇是老同学,比较谈得来。”

“好了,你去看着祁婆婆,她醒了马上通知我。”

祁薇薇不是我外孙女,

是我捡来的

章惠敏走后,许克强、罗建勇和欧阳嵩回到祁薇薇的房间。许克强看着床前的那摊血迹,缓缓开口说:“我原以为这个案子比较简单,谁知现在看来却有颇多疑点,比如床上的啤酒、工人们集体都睡过头……从现场看,祁薇薇应该是躺在床上睡觉时被人用刀砍了脖子,她一时没死,从床上滚落到地下,因此蚊帐、枕头边的草席都沾满了血。”

“祁薇薇没什么钱,可以断定并非是谋财害命;另一个可能是劫色,也就是强奸,凶手遇到死者的抵抗,恼羞成怒一刀杀了她,这或许可以解释床上的啤洒的来源——凶手是带着一瓶啤酒来的。不过,这种解释比较牵强,蚊帐和草席都很整齐,祁薇薇身上没有淤痕,衣裤也没有拉扯的痕迹。总之,现场看不到搏斗的迹象,囚强奸而杀人的可能也可以排除在外。她人长得漂亮,最有可能的就是出现了感情纠葛,我认为这是本案的侦破方向。调查的重点就在这班建筑工人当中……”

“为什么?就因为昨晚他们被下了安眠药?”罗建勇问。

“对,安眠药几乎使全队的工人都提前入睡了,只有汪林回来得晚,没在旅馆吃晚饭,所以早晨他第一个起床。还有祁婆婆,到现在又睡过去了,我估计也是安眠药的缘故。谁能在饭菜中下药呢?一个外人想偷偷摸摸进来而不被发觉是不可能的。当然,具体情况,因为那个厨师还没来,我们还不大清楚。”

罗建勇表示赞同地说:“我刚来时觉得很奇怪,被害者的门有撞动的迹象,即凶手是撞门进来的,难道屋里的人一点也没察觉。现在看来,祁薇薇也被下了药。”

“对,就是这样。”许克强语气肯定地说,“凶手先在饭菜中下了药,然后选择在凌晨1点左右作案,这是因为这时正是入睡得最熟的时候。兼之昨夜的暴雨声,可谓把风险降到了最低程度。由此看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精心策划的谋杀。”

欧阳嵩说:“队长,那口皮箱怎么办?撬开?我有种预感,既然祁薇薇把钥匙藏得这么紧,说不定里而有重大线索。”

“再找找,我觉得,钥匙肯定在这个屋子里。你想祁薇薇肯定经常要开箱子,钥匙藏在别的地方很不方便的。”

三个人经过一番搜寻,终于在一个花瓶底下找到了钥匙,他们急忙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排衣服。许克强一件件抖起来,第一件是农村姑娘的花衬衫,第二件却是一件吊带真丝睡衣,下面还有一串英文字母。这件睡衣触感光滑柔软,一看便知是比较高档的物品。“奇怪,这是维爱斯牌的内衣,很贵的,这件睡衣我估计没800元拿不下来。”再下面是几条裙子,T恤,都是廉价货,有两副胸罩挤在衣物边缘,许克强发现其中一件也是维爱斯牌的。

此外就没什么了,只剩下箱盖上的小口袋了。许克强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本存折和两张百元钞票。

存折是祁薇薇的名字,只有区区2000元。许克强说:“这小姑娘只有这么·点钱,这大概就是她的全部财产了。我现在几乎敢肯定,她有个男朋友,关系相当亲密,已经到了送内衣的份儿上了。”

这时,一辆机动三轮车开到旅馆前,车斗里装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原来是厨师陆亚东回来了。陆亚东赤着肥胖的上身,汗水直往下流。他一下车就问:“章经理,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半路就听说祁薇薇出事……”

章惠敏点点头:“是的,祁薇薇被人杀死了。”

陆亚东一听,浑身的肥肉一激灵,顿时紧绷起来:“谁?到底是谁干的?他妈的,我宰了他。”他大吼起来,声音已经嘶哑。

“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察,我姓许,走,到餐厅里面说话去。”陆亚东看看许克强,就跟他进了屋。

“陆亚东,仔细想想,昨天你烧菜时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陆亚东歪着脖子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我不妨再提醒你一句,昨天在你烧菜时有人到食堂来过吗?”

陆亚东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许克强,顿了一顿才说:“昨天下午几乎所有的人都待在餐厅里呀。建筑队因为下大雨两点就收工了,回到旅馆没事干,就在餐厅打牌,搓麻将,还有很多人在边上围观,我也搓了几圈。”

“我是说厨房,你们打牌搓麻将应该是在外面餐厅,记得谁进过厨房吗?”

“我哪知道,餐厅到厨房的门从来不锁,进进出出的人多了。”

欧阳嵩上前拍拍陆亚东的肩头,以示亲热,“来,坐下说,坐下说。除了饭,6个菜,你们昨天还供应什么?”。

陆亚东仔细想了一下,说:“还有酒,还有咸菜汤。一共喝了两箱啤酒,半桶咸菜汤,这班建筑工人可真能喝。”说完指了指放在厨房柜台边的一个木桶。

许克强走过去,掀开木桶盖,木桶洗得千干净净,里面斜倚着两柄汤勺。陆亚东补充说:“汤是祁婆婆和祁薇薇弄的,我只负责烧菜。汤盛在这个木桶里,任由工人们自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因为汤是免费的。”

“那喝剩的……”

“全倒了,谁还留着那玩意儿,不就几根菜秆吗?炒的菜也全卖完了,饭倒是剩了不少,在冰箱里。”

许克强泄劲了,这个汤桶就摆在餐厅,谁都可以借着舀汤的时机下药,根本没必要进厨房。看来这条线索没法查了。

许克强转移了话题:“跟我们说说,祁薇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很喜欢她,对吗?”

“她漂亮,纯洁,我当然喜欢她了!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她,我早就出门打工去了,谁愿意待在这个穷地方。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说她外婆年纪大了,抛下她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我说你做我女朋友吧,将来嫁给我,我一生一世对你好。她听了咯咯直笑,说我太胖了。我看看左右没人,就大着胆子吻了她一下,她一把将我推开,笑得更厉害了……祁薇薇,祁薇薇,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说过以后要带你去上海北京,去爬长城看大海……”陆亚东说着说着渐渐变成了哭腔,最后突然蹦出一句,“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说完便号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节哀顺变。”欧阳嵩过去又拍拍他肥厚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陆亚东的情绪平静下来,许克强又问:“昨晚你在哪里?”

“我在家睡觉,哪儿也没去。吃了晚饭回到家里,我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很困,就早早上床睡了。”

“你送过祁薇薇什么东西吗?比如衣服?”

“有啊。一个月前祁薇薇生日那天,我送她一个生日蛋糕,后来我们俩一块偷偷吃了。”说到这儿,陆亚东犹带泪痕的脸竟露出一丝笑容。

“哦,为什么要偷偷吃呢?”

“还不是怕祁婆婆知道,祁婆婆不让她交男朋友,说祁薇薇年纪小不懂事,交了男朋友要吃亏的。”

欧阳嵩柔声问道:“那你觉得你算不算祁薇薇的男朋友?”

“我……我不知道。”陆亚东一脸迷茫。

许克强不再问了,他想去找罗建勇,看罗建勇和他的几名手下在旅馆附近的周围发现了什么没有。

许克强刚出门,只见章惠敏从祁婆婆房中出来,对他说:“她醒了。”

许克强走进祁婆婆的屋内,见祁婆婆仍躺在床上,就走到床前轻声说:“老人家,好点了吗?我是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察。”

见祁婆婆不说话,许克强只好继续问:“祁婆婆,昨天晚上你听到祁薇薇房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祁婆婆坐了起来,似乎有了点精神,“我晚上睡得很死。我收拾好厨房就回来躺下了,昨晚觉得特别困,早上被建筑队的人叫醒才知道祁薇薇已经死了。”叙述得简洁而又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与一个小时前的那个有着无限悲戚面容、浑身颤抖着哭泣的祁婆婆相 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祁薇薇睡觉时房门的锁是不是都上 了保险?”

“对,一个女孩子,凡事总要小心点好。不过,我有她房间的钥匙。喏,在这儿。”说完,她的手就指向床头上的一串钥匙。

“我有个问题。”欧阳嵩插嘴问,“祁薇薇原来住哪个房间?”

许克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祁薇薇的房间异常简洁,桌子、凳子全都没有,马桶也没有,房间的另一半还堆着杂物,完全不像住人的地方,另外窗帘也是新的,刚挂上不久。综合以上几点,我断定祁薇薇剐搬到那个房子不久,她原来在旅馆应该有个房间。”

“不错。她本来就住这儿,和我一起 的。”祁婆婆有些惊诧地望了望欧阳嵩,接 着说,“差不多三个月前,她提出要搬到隔 壁去,我问她为什么?她红着脸说我睡觉 时呼噜声太响,她睡不着。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都是这么过的。我 想或许是姑娘大了,嫌我这个老太婆碍手 碍脚,不方便。”

“什么意思?不方便?祁薇薇交了男朋友?”许克强不动声色地提醒。

“我也不知道,她有心事从不跟我说,我问她,她也不说。为了搬屋子的事我们还吵了一架。说到男朋友,我们这儿的厨师陆亚东倒是老缠着她,祁薇薇对他不冷不热的。她有个朋友叫木文静,就住在村子里,她们比较谈得来,你们可以去问她。”

欧阳嵩掏出笔记本,问了木文静家的地址,记下来。

许克强问:“祁婆婆,你今年多大了?”

“65了。”

“祁薇薇是你的外孙女,她怎么跟你姓,她父母呢?”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祁婆婆半晌无语,然后叹了口气,说,“其实,祁薇薇不是我外孙女。我丈夫早逝,一生无儿无女,这女孩是我捡来的。本指望她能给我养老送终,谁知临老仍是一人孤苦伶仃过日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此语一出,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

“当时,我捡来孩子后,只说是远房亲戚认我做干妈,生个女儿让我带,以后给我养老。那时候的人都想生男孩,生了女孩送人的事常有,因此,我这么说村里人也不怀疑。”

许克强说:“祁薇薇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她小时候就经常问我,爸爸妈妈哪里去了?我说,他们去了—个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他们会来看你的。到后来我才把实情告了诉她。”

“祁婆婆,你给我们说说,祁薇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要我说,这孩子是要强了点。”祁婆婆脸现一丝苦笑,“表面上和顺,骨子里其实比谁都争强好胜,她几次提出要去外地打工,我都不同意,我是怕她吃亏呀。一个20岁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平时能耍点小聪明,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祁婆婆,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并不喜欢祁薇薇。”

“这你就冤枉我了。你去村里打听打听,这20年来我哪一样亏待过祁薇薇。我无儿无女,捡到她时已经40多岁了,从小就把她当自己的心肝宝贝,吃好的穿好的,从她12岁懂事那年开始,我就没给她穿过一件旧衣裳。我一个妇道人家,辛辛苦苦供她读到高中毕业,孩子想考大学,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件事我没遂她的心愿……”祁婆婆说到伤心处,眼泪又充盈眼眶,她转过身去用衣袖擦了擦。

“好!今天先谈到这里吧!你休息吧,我们再到其它地方看看。”

祁薇薇有了身孕,那个

秘密情人十有八九是凶手

“老罗。”许克强朝远处的罗建勇高喊。罗建勇此刻正站在一棵樟树下,似是发现了什么,听到许克强喊他也没反应,而是绕着树上下打量,然后朝他们招手。

许克强和欧阳嵩连忙跑过去,那棵樟树位于淞江旅馆的前方大约50米处,位于马路和旅馆的中间地带,孤零零地长在一片菜地中甚是显眼。

罗建勇指着树干说:“你们看这儿。”只见漆黑的树皮上有两道新鲜的划痕,上面沾满泥沙。第一道划痕距地面大约1米多,第二道在其上方30厘米处,再往上,就是樟树的一个枝丫,粗大的树身分为三根碗口粗的枝干斜斜地向天空伸展。

“这是脚印,昨晚有人爬上去过,因为树叶的遮盖,没被雨水冲掉。”许克强绕到背面看了看,突然纵身一跳,挽住枝丫攀了上去,他就这样手撑着整个身子看了看枝丫处,然后跳下来,“泥土太厚,提不到脚印。”。

“这事复杂了,难道凶手真的不是旅馆里的人,是从外面来的?”罗建勇说。

“难说。”欧阳嵩又开始发表不同意见,“队长,你怎么知道这些脚印就是昨晚留下的?也许是昨天,或者前几天呢?”

“理由有二,其一,这些划痕非常新鲜;其二,本地已经好长时间没下雨了,而沾在树干上的泥土很厚。你想,如果是在晴燥的天气,鞋底下会带上这么多土吗?这证明那人是在雨下了一段时间后来的,也许就是深夜。这个解释行得通吗?”许克强反问。

欧阳嵩的脸红了。

罗建勇说:“看来,那个汪林看见的人影是真的了。”

许克强抬起脚在脚印上比了比,“此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体并不很强壮。老罗,没什么其他发现了吧。走,跟我回局里一趟,让弟兄们都待在旅馆,我们下午赶回来。”

许克强从警车上拿来封条,让欧阳嵩将祁薇薇房间前后两扇门都封了,又从厨房的冰箱取出那一大盆昨天的剩饭,说要带回去化验。

欧阳嵩在淞江旅馆餐厅吃过午饭后,就与罗建勇的一个手下林智勇闲聊起来,林智勇告诉他,被叫去打听汪林昨晚行踪的警察叫魏明辉,他还没回来。魏明辉的女朋友就在罗家村,他大概是顺道去女朋友家了。

下午,许克强和罗建勇赶回来了,魏明辉也回来了。许克强召集大家开会,魏明辉说:“我已经查清楚了,汪林昨天晚上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章惠敏,汪林和她好上有一段日子了。章惠敏家在罗家村势力很大,她丈夫长年在外做生意,听说赚了不少钱。她本人精明能干,要不是我女朋友也在罗家村也打听不到这消息。”

欧阳嵩心想怪不得中午吃饭时见章惠敏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那时她大概已经知道警察问过汪林昨晚的行踪了。

许克强说:“死者祁薇薇的胃液里还检测到安眠药的成分,也就是说她死前曾吃过安眠药。还有现场勘查结果:首先,现场非常清洁,没有提取到脚印。在门框、床头边的墙壁以及厨房的菜刀、围裙上提取了几枚指纹,其中大部分是祁薇薇的,也有几枚是祁婆婆的,其余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技术组分析,凶手在作案后很仔细地清理过现场。根据溅射的血迹推测,死者临死前躺在床的中央,受到致命一击后,抽搐挣扎,从床上翻滚落地。由此推断,如果不是有特别防备的话,凶手身上应该溅上了很多血。祁薇薇床上的酒渍经过检测证实是青岛啤酒。那件维爱斯牌睡衣和胸罩经专卖店售货员确认是他们那里卖出的,但提供的线索并无太多价值。好了,案情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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