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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互杀(4)

2011-03-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看来,你到达旅馆时,祁薇薇就已经遇害了。”

“我想,范华不是凶手,我上去时他睡得很死,一个刚杀了人的人不可能睡得如此安稳。”

“我也是这么看的。”欧阳嵩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欧阳嵩、罗宁宁抵足而眠,两人东拉西扯,在聊了儿时一些趣事之后,相继入睡。

第二天,欧阳嵩刚一起床,就对罗宁宁说:“这个案件我明白了!”

“什么?你知道谁是凶手了?”罗宁宁向前,抓住欧阳嵩的手臂。

“走,快去淞江旅馆,队长他们还在等我呢。”

两人急匆匆地来到旅馆,一见许克强,欧阳嵩就说:“队长,这是我表弟罗宁宁,他就是那晚躲在樟树上的人。”

罗建勇他们大吃一惊,个个脸露兴奋之色。“怎么回事?”许克强虽然高兴,但是不动声色。于是罗宁宁把昨晚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并且,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欧阳 嵩缓缓地说,“我认为,是凶手作茧自缚式 地使用了安眠药,并试图嫁祸范华。还有 那个啤酒之谜。我是这样认为的,凶手即 使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也不会将啤酒带到 现场喝,即使喝也不会在床上留下痕迹。但 是一瓶啤酒、一罐啤酒还有别的用途,比如 说,可以当做凶器使用,电影里打架不是经 常敲碎啤酒瓶捅死对方吗?这在本案也可 以排除,因为我们查过,旅馆卖的青岛啤酒 全是罐装啤酒,而且厨房有许多更便捷的 凶器。究竟凶手拿这罐啤酒做什么用?这 个问题直到昨晚我才明白,垫子,啤酒罐就 是当垫子用的。”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罗宁宁说:“垫子?啤酒罐当垫子能垫什么 东西?”

“垫脖子呀。我们可以判断出当时的 情景,祁薇薇仰躺在床,凶手站在床边,一 刀砍下,脖子断了一半,一刀毙命呀。这又 给人什么启示呢,真相隐藏在细节之中,一 个在睡觉的人怎么可能被人砍中喉骨呢, 下巴挡住了,你一刀砍下去不是砍在下巴 就是砍在锁骨上。除非用一样什么东西垫 在颈下,这样整个喉咙才能暴露出来,就像 我们躺在床上努力仰着头一样。这一刀力 量非常大,结果啤酒罐爆开,啤酒喷了出来。 凶手为什么用啤酒而不是其他东西呢,这 也很好解释,因为罐装啤酒表面光滑,事后 很容易清洗,只不过啤酒罐爆开也许是凶 手没想到的。”

“精彩,分析得很精彩。”许克强说,“但 我总感觉不大对,凶手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一刀砍不中,再砍几刀不就行了。”

“队长,事实是凶手只砍了一刀呀,这 么做正体现了凶手的性格,这是一个小心 谨慎、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再说安眠药的 事,我们既然可以确定范华不是凶手,那么, 留在他房里的那粒药无疑就是凶手用来嫁 祸范华的,可是凶手怎么进范华的房间呢? 范华房间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范华自 己用,另一把在祁薇薇那儿。他房间经常放有大量现金,平时进出都很小心,外人不可能进他的房间。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祁婆婆!祁婆婆和祁薇薇朝夕相处,偷一把钥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需用面粉模子将钥匙的齿痕复制,叫人锉一把就行了。

“还有,下药对她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她本身就在餐厅干活。此外,这个案子凶手的特征与祁婆婆非常之吻合。凶器——菜刀,来自厨房;啤酒——也来自厨房;杀人时穿在身上的围裙——同样来自厨房,平时她干活都穿的;更绝的是想出将啤酒罐垫在祁薇薇颈下,一个男人会这样干吗?刚才队长也说,一刀砍不死多砍几刀就行了,不会考虑这么周全,而祁婆婆则事先周密计划,一步一步实施,最后一击必中,包括事后对地面的清理,洗刀,洗掉围裙上的血迹,洗手套,她做起来得心应手,因为她平时的工作就是干这种事。我问过章惠敏,祁婆婆平时的工作就是一丝不苟的。”

“证据?你说的全是推论,没有一点证据。”许克强望着欧阳嵩。

“动机呢?动机在哪?她为什么要杀祁薇薇,口口声声说指望祁薇薇给她养老,怎么会杀她呢?”罗建勇嚷道。

“我不知道。”欧阳嵩缓缓摇头,“这点也是本案最让我困惑的地方,祁婆婆铁定知道祁薇薇和范华的事,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她才下手的。”

“走,我们去找她。”许克强大手一挥,站了起来。

即使祁婆婆不是凶手,

她一定知道许多事

祁婆婆的房门紧闭,许克强上前敲门,“祁婆婆,我们是警察,请你开门。”没人回答,却听到屋里桌椅轻微的移动声,窗帘也拉得严密,没有空隙可窥。许克强又喊了一句,仍不见动静。这时许克强预感到大事不妙,他奋起一脚踹开了门,只见祁婆婆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抽搐,一张椅子倒在她身旁。她的意识仍未完全丧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许克强冲进房,一把将她抱起,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祁婆婆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塞住,咿咿呀呀地听不清楚她说什么,而后长嘘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许克强凑近她嘴边闻了闻,没气味。这时祁婆婆突然猛烈抽搐,双腿不停乱蹦乱踢,头努力往上翘。许克强将她死死摁住,说:“快,送医院。魏明辉跟我走,其余的人留下,你们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我叫技术组的人先过来看看。”

屋外聚集了几个人,看到许克强抱着不停挣扎的祁婆婆急匆匆上车,知道一定又出事了。章惠敏轻声问罗宁宁:“祁婆婆怎么了?”

“不知道。”罗宁宁摇摇头,心里满是疑惑,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中毒,但是他不敢肯定,而且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巧了。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罗建勇关上门,像个站岗的战士守在门口。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看头,渐渐散了去。只有陆亚东神色怪异,盯着祁婆婆的两间小屋,目光充满恐惧,喃喃自语:“鬼上身,又是鬼上身,这地方有邪气,我不能再待在这里啦!”说完,他便脱下围裙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

“亚东,陆亚东,你给我回来。”章惠敏在后面喊他。

陆亚东头也没回,肥胖的身影移动得倒也迅捷,转眼已奔到大路上。

不一会儿,许克强给罗建勇打来了电话,说:“祁婆婆是毒鼠强中毒,已经深度昏迷,正在抢救,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技术组的人马上到,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现场。”

章惠敏怒气冲冲地骂道:“这叫什么事?消息像会飞似的,好像全村人都知道祁婆婆出事了,都说这旅馆是邪地,不吉利。你们看,死的死,跑的跑,只剩我一个人,我看干脆关门算了。”

“这倒不必。”罗建勇说,“祁婆婆午饭吃了什么东西?”

“她根本就没吃午饭。做饭时又哭了半晌,后来她说腿痛。我看她脸色确实不大好,就让她回去休息一下,谁知道这也会出事。唉,真是邪门了。”

欧阳嵩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什么,“邪门?确实挺邪门的,还发生过别的邪门事吗?”

“这段时间倒没有。”章惠敏犹豫了一下说,“不过3个月前的一天,祁婆婆也像今天这样突然晕过去,幸好那时是夏天,建筑队有许多人在院子里乘凉,他们把祁婆婆送到卫生院,也没查出有什么病,挂了几天点滴渐渐好了。前几天祁薇薇死了,今天又是祁婆婆出事,你们说这不叫邪门叫什么?我们乡下人迷信,建这座旅馆挖地基时挖出了几座古坟,我们把一些残骨拢在一块包到山上埋了,是这些死鬼没处安身,冤魂报复的!”

“真是无稽之谈。”罗建勇说,“陆亚东刚才喊的鬼上身就是指这个?”

“对呀,他这个人脑袋只有一根筋,认准了的事就改不过来了,他好像对这种事情特别相信。上次祁婆婆莫名其妙晕过去后他就直嚷嚷祁婆婆被鬼上身了,那以后好几天,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

欧阳嵩越听越觉得怪异。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祁婆婆三个月前就有一次莫名其妙的晕倒,当时的情况怎样?”

“当时我不在场,我是后来才赶到卫生院的。”章惠敏走到院子里,冲楼上喊,“汪林,你下来。”

汪林是将祁婆婆送往卫生院的几名工人之一。他回忆说:“那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听到祁婆婆房里‘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我跑过去一看,只见祁婆婆摔倒在地,脸色铁青。我们几个人连忙把她抬出去,放在三轮车上,送到淞江镇的卫生院。”

医生没说她得的什么病吗?”

“没,他们也不知道。这种卫生院就是拿个听筒听了一下,然后这儿揉揉,那儿捏捏,根本没什么医疗设备。我问医生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她中暑,这不是胡诌么?”

“我赶到卫生院时,她看上去气色还可以。”章惠敏说,“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突然觉得非常难受,把晚饭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祁婆婆的身体硬朗得很,挂了几瓶液体就慢慢地好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的村里人都知道了,说她不是发病,是鬼上身,从那之后,她与别人的接触就更少了,整天沉默寡言说不了几句话,连我都觉得她这个人有点阴森森的气息。”

“除了祁婆婆,其他人得过怪病吗?”

“没有。”

看来这是一起投毒未遂的案件,早在3个月前就有人想要祁婆婆的命了,直至今天,要不是恰巧警察去找祁婆婆,可能祁婆婆现在已经死了。

这一切与祁薇薇的被害有关系吗?欧阳嵩感到深深的困惑。

祁婆婆一直昏迷不醒,许克强让魏明辉守在医院里,自己驾车回来了。许克强一进旅馆,罗建勇就说:“我们有了一些新发现。”接着他把章惠敏说的情况告诉许克强。

“3个月前也有一次?”许克强大感吃惊,“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祁婆婆性格比较孤僻,特别是这几个月来,她很少与建筑工人说话,所以,在建筑队中她没有谈得来的朋友。她中午都在自己房里,章惠敏和陆亚东一直在厨房没出去过。我们正在轮流询问建筑工人,希望有人看到有谁进过她房间,不过,照我估计希望不大。”

“好!”许克强点点头,又问,“技术组的人几时到的,还没好?”

“他们来了有半个小时了。”

许克强走到祁婆婆房前,只见屋中几个人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勘查工作已经结束。

“很简单,毒药下在酒里。”技术组组长方青松指着床边的一个小坛子说,“我们把这个酒坛带回去,进一步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认。桌上有个小酒盅,猜测她大概是喝了几盅酒。毒鼠强毒性非常强,但微溶于水,倒在酒里的话,大部分都沉淀在底部。要不然这人有十条命也完了。房间里没别的食物,八九不离十,毒药是下在酒里的。”

“还有别的痕迹吗?”

“房门是被外力撞开的,锁没有撬过。我们提了几枚指纹和脚印,脚印是同一个人的,指纹要回去作进一步鉴定。”

“行,你们忙去吧,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我。”

许克强仔细查看祁婆婆的房间,发现床前地面微有湿痕,呈喷射状,很可能是祁婆婆吐的唾沫,椅子仍旧横倒在地。

“她喝了点酒,躺回床上休息,等感觉到身体不适时,再从床上下来,想出门呼救,已经晚了。走到椅子边扶了一把,结果连人带椅摔倒在地,这也是我们在门外听到的那一声响。”罗建勇说,“我想大致就是这个情况。”

许克强沉思半晌:“凶手掌握的时机之准,简直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很难说。欧阳嵩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问题是就在我们准备提审祁婆婆时,发生了这样的中毒事件,摆明了有人不想让祁婆婆说话。我想即使祁婆婆不是凶手,她一定还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只要能保住她这条命,迟早会找到凶手的。”

许克强突然走到屋外,大声喊章惠敏过来。

“你知道祁婆婆有一坛酒吗?”许克强指指原先放酒坛子的位置。

“知道。我问过她,她说自己有风湿,泡点药酒,治风湿的。”

“她多长时间喝一次?”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坛子酒是她搬到旅馆后配的,到现在都没喝完。”

“好,你出去吧!”

许克强又在室内细心地检查起来。他将书桌上的抽屉逐个打开,都是一些杂物,日常用品。又仔细检查枕头,也没什么发现,最后他索性把床单、褥子、草席一样样掀开,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

许克强仔细观察,是一把崭新的黄铜钥匙,齿痕棱角分明,看起来是新锉不久,没用多少次。

“一把单独保管的钥匙,还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意思!”许克强心中有了数。他缓步出门,走上三楼,径直到范华的房门前,钥匙插入轻轻一转,对了,这把钥匙是范华房间的。

“祁婆婆怎么会有范华房间的钥匙?毫无疑问她偷了祁薇薇的钥匙自己去配了一把。她要范华房间的钥匙干什么呢?现在可以肯定范华房间那粒安眠药是她放的。这一点欧阳嵩说中了。”许克强说。

几个警察回到章惠敏的经理办公室里,许克强说:“为慎重起见,淞江旅馆的厨房暂时得关闭几天,万一出现什么集体中毒的案子,我们谁也担当不了这个责任。还得去一趟镇上的卫生院,核实一下3个月前祁婆婆看病的情况。另外要查清楚范华房间的钥匙是不是祁婆婆配的,这要到镇上、周边的乡村调查锁匠。乡下卖鼠药的人更要查……”

祁婆婆已经放弃祁薇薇了,谋杀进入倒计时

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罗宁宁对祁婆婆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该去问谁,去问章惠敏,她不知道;想问警察,警察在祁婆婆出事后不几天就撤走了。欧阳嵩那边同样音讯皆无,连电话也没一个。现在,在罗家村有关祁薇薇的事再也没人提及了。

淞江旅馆的餐厅在被封十来天后重新启用。在章惠敏的软磨硬泡之下,陆亚东终于答应回来帮忙,另外,又招了两名40多岁的村妇做服务员,淞江旅馆算是又处于正常的运营状态。

一天,罗宁宁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准备外出打工,突然欧阳嵩来到他的家中,罗宁宁喜出望外,抓住欧阳嵩的手不放。欧阳嵩说:“这下好了,我被上级正式派到这里当警察了。”

罗宁宁十分高兴,拉着欧阳嵩进屋坐下。罗宁宁说:“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你!”

“怎么会呢!”欧阳嵩说:“我走后一直想抽空来一趟看你,但由于种种原因没能成行。说实在的,上次的那个案子,你帮了不少忙!”

“唉!别说了。我一直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结果,但从你们撤走后,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的结果,但不理想。”欧阳嵩说,“那天许克强将祁婆婆送到医院后,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中,抢救了四五天后终于醒过来,但她不会说话了,只会‘咿呀咿呀’地发音。医生说,因为中毒时间过久,毒素损害了她的脑神经,以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白痴了。技术组的勘查报告很简单,他们说,毒鼠强是投放在一坛酒中的,房中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但没法确定毒鼠强是什么时候放入酒中的。祁婆婆究竟多长时间喝一次酒,是有固定习惯还是偶尔想到了才喝?这些我们都不清楚,也无法查证。另外,下毒者是怎么进入祁婆婆房间的也是个问题,因为祁婆婆生性孤僻、谨慎,很少与人接触。”说到这里,欧阳嵩停了停又说,“对了,说到证据,许克强在祁婆婆房中发现了一把钥匙,是范华房间的钥匙,而且是新锉的。这说明,祁婆婆曾经进入范华的房间,安眠药就是她放的。果然,当天晚上我们就找到淞江镇上的一个锁匠,证实祁婆婆确实是拿了一个面粉做的模子到他那儿要求加工的。不过,我们去查访毒鼠强的来源,这方面收获不大,淞江镇卖鼠药的摊点流动性很大,我们没查到什么结果。”

“祁婆婆三个月前的一次中毒,医生是怎样下结论的?”罗宁宁问。

“也是在那天,我们走访了镇卫生院。谈到祁婆婆,当时给她治疗的医生说他每天都要看十几个病人,哪会记得3个月前的一次诊断。像祁婆婆这种挂了几瓶点滴就好了的小病,卫生院根本没有记录。”

“那你们是怎样定案的?”

“这个案子不好下结论。但我认为,祁婆婆本身是个要强的女人,一方面她尽量让祁薇薇吃好穿好,另一方面对她管束极严,最后当祁婆婆发现祁薇薇竟然与范华有了私情,而且关系已经相当亲密,其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至于祁婆婆中毒案,我们的观点是跟祁薇薇案毫不相干,只是个巧合而已。这个案件现在破不了,只能作为一桩悬案先挂着。”

“这个案件,我也琢磨了很长时间,你的其它分析我很赞成。但有一点我与你的看法不同,就是这两个案子之间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而且,我已判断出下毒者是谁了。”

“说说看是谁?”欧阳嵩惊奇地看着罗宁宁。

罗宁宁说:“中毒案与祁薇薇被杀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中毒案虽没任何线索,但我们可用排除法来确定案情:建筑工人会杀祁婆婆吗?不可能,他们之间连话都很少说,根本没理由杀她。范华会因祁婆婆妨碍他俩的婚事而杀祁婆婆吗?不可能,范华自己说了,他和祁薇薇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他不会因为这事杀人。接下来是罗家村村民,祁婆婆独来独往,在罗家村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敌人,钱财方面更不要说了,因此,村民这一块也可以排除。剩下的还有陆亚东和章惠敏。那天祁婆婆中毒时陆亚东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他以为她中邪了,样子惊恐万分。我了解陆亚东,他可不是善于作假的人。再者,他连自己算不算祁薇薇的男朋友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去杀人昵?再说章惠敏,她就更没理由了。反过来,章惠敏简直可以算是祁婆婆为数不多的比较谈得来的人。那么,凶手到底是谁?你也说过,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真相,凶手是祁薇薇!”

“祁薇薇为什么要杀祁婆婆呢?”

“这很好解释,祁薇薇攀上范华,无非是因为他的条件不错,她想等到大桥工程一结束,跟他远走高飞。但不幸的是,祁婆婆已经发现了她和范华的事,我不知道祁婆婆采用了什么方法,或威逼恐吓,或苦苦哀求,或是打骂斥责,总之,是百般阻挠,祁薇薇一定觉得,这次她和范华的事不成了。但她不甘心,非常想利用这次机会离开这个家,跟随范华过幸福生活。为搬掉这块绊脚石,她最后决定:杀掉祁婆婆!”说到这里,罗宁宁停了停又说,“于是就有了第一次中毒事件!不知道是剂量不够,还是方法不对,我们甚至不知道祁婆婆第一次中的毒是不是毒鼠强。反正第一次没有成功,祁婆婆活下来了,所以才有了第二次。再说,祁婆婆为什么要谋杀祁薇薇呢?我想很可能是因为祁婆婆发现了祁薇薇想要她的命!祁婆婆第一次中毒是在几个月前,那时祁薇薇和范华也已经好了几个月,祁婆婆必然已经发现他俩的事并且劝阻过。我记得祁薇薇从祁婆婆房中搬出来独住是在八月份在祁婆婆第一次中毒后不久。自从搬到淞江旅馆后两个人一直共居一室,发现祁薇薇和范华的事后,她更应该对祁薇薇严加看管,允许祁薇薇搬到隔壁居住太悖常理了,而且时间恰恰在她中毒后不久。可以想像从那一刻起祁婆婆就已经放弃祁薇薇了,她对这个她辛辛苦苦抚育成人的女孩彻底绝望,因此针对祁薇薇的谋杀进入倒计时……”

欧阳嵩说:“你的分析还算合理,不过案件两个主要人物一个死了,一个成了白痴,这将永远无法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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