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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互杀

2011-03-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杀人现场只有几枚模糊的指纹。大雨从下午2点丌始,直下到深夜。当清晨的太阳高高升起时,建筑队工人汪林醒了。他抓过手表一看,已

杀人现场只有几枚模糊的指纹。

大雨从下午2点丌始,直下到深夜。当清晨的太阳高高升起时,建筑队工人汪林醒了。他抓过手表一看,已快8点了,他急忙抓起衣服,边穿边说:“你们都怎么了?睡得像头猪似的,快迟到了。”同屋的几个工友仍没反应,他过去用脚踹了踹床脚,“起来,起来。”接着,他便洗脸刷牙上厕所,随后走向餐厅。

来到位于底楼的餐厅,大门紧闭。平时清晨总在那儿忙碌的祁薇薇和祁大妈也踪影全无。“难道都已经吃完收拾好了?”汪林心里产生这种疑惑,但随即就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这么快,而且,餐厅的大门白天也从来不锁。

汪林又走向祁婆婆的房间,祁婆婆和祁薇薇的两间小屋就挨在淞江旅馆边上,其中的…间屋子房门大开。汪林走过去一看惊呆了:一个女人脸朝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到处都是血,并已凝固多时了。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判定,一定是祁薇薇,这个大家公认的最美的女孩,死了。

很快,市刑侦大队队长许克强带着实习警察欧阳嵩等人来到案发现场。案发现场淞江旅馆前用篱笆围出一块空地,篱笆里黑压压挤着一群人。

一个消瘦的中年警察迎上前,他叫罗建勇,是淞江镇派出所的副所长。罗建勇低声向许克强介绍了一下情况。许克强听完后点点头说:“老罗,你的人先把村民和建筑工人隔离开,建筑工人先回各自的房间。注意,不许串门,待会儿要逐一盘问。建筑队经理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留下来。”然后又问,“死者家属呢?”

“她只有一个外婆,都叫她祁婆婆,家里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一听说外孙女死了就哭晕过去了,我让惠敏去照顾一下。”罗建勇指指祁薇薇隔壁的屋子。

“惠敏是谁?”

“她是旅馆的负责人,也可以说是经理吧。这个旅馆除了房客就四个人,章惠敏、祁婆婆和祁薇薇,还有一个叫陆亚东的厨师,现在不在。”

许克强点点头,吩咐手下:“干活吧。”旁边技术组的人早已准备好了,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欧阳嵩也想跟着进去,许克强拍拍他的肩膀:“小嵩,别急,你跟着我,等他们忙完了才轮到咱们。”说完来到旅馆餐厅里。里面坐着两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是我。”汪林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许克强面前。

“说说当时的情况。小嵩,你做笔录。”

“好!”

汪林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许克强又指指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范华。”

“汪林说的你听见了吧,发现祁薇薇死后你都干了什么?”

“我?我马上报案,那个110警察告诉我守在现场,不许别人接近,我也照办了。要不是我,这儿有许多人都想进去看看,现场早就给破坏了。”范华一脸镇定地看着许克强。

“后来呢?”许克强的表情仍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后来村里人来了,镇上的警察也来了,再后来你们就来了。”

“很好。”许克强停顿了几秒钟,“待会儿把建筑队的花名册给我,你们先回去吧。”

这时罗建勇匆匆从门外进来,“不对劲。”他低声说,“这帮建筑工人都反映昨天晚上昏昏欲睡,浑身乏力,好睡得很。而且,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我怀疑……”

“被下了药。”欧阳嵩插嘴。

许克强思索了片刻,说:“老罗,你再去问一下,看他们昨晚吃的啥东西?还有每个人昨晚的行踪也要问清楚,尤其注意是否有人离开过旅馆。”

罗建勇应了一声,匆匆上楼去了。旁边祁薇薇的小屋人进人出,技术员都在忙自己的事。

许克强走向祁婆婆的房子。房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跨了进去。坐在床边一张矮凳子上的是个三十岁出头少妇模样的人,穿着一身套装筒裙,大红色的皮鞋上沾了几块泥巴。这身打扮在罗家村这种堪称偏僻的农村让人的眼睛不由为之一亮。

“我是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我姓许,负责调查这起案件。你是淞江旅馆的经理?”

“对。我叫章惠敏,你好。”章惠敏站起身,忙走向前与许克强握手。

这是一个4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家具大部分都是老式的,门边的窗户下摆着一张书桌,靠近床边的地上放着一樽酒坛子,坛盖上还压了·块青石。整个房间的陈设非常简单,好像除了生活必需品就没别的什么了。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身体弓成一团,抽泣着,泪水已将枕巾浸湿。

章惠敏俯下身,轻拍着祁婆婆的肩膀:“祁婆婆,祁婆婆,警察来了。”

祁婆婆似乎没听见,浑然不觉床前站了三个人。章惠敏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她转过身,仰躺着,双眼无神望着床顶。

许克强说:“老人家,我们来看你了,能跟我们谈谈吗?”

祁婆婆仍然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没转一下,仿佛她独处另一个世界。稍过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微微侧身,竞似睡着了。

章惠敏轻声说:“警察同志,你看,她这个样子……我们去外面谈.吧。”

他们回到餐厅,许克强说:“章经理,这家旅馆是你开的?”

“哪里。”章惠敏笑着说,“我哪有这钱呀,就是有,也不会在这穷乡僻壤开旅馆。这是村委会盖的楼,是集体财产吧。”

“祁婆婆和祁薇薇是淞江旅馆的服务员,我可没见过这么老的服务员,她快七十了吧。祁薇薇的父母呢?出外打工去了吗?”许克强和颜悦色地说。

“祁薇薇从小就和祁婆婆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听村里人说,好像她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祁婆婆年纪大了,祁薇薇一个小姑娘家根本做不了农活。我看她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可怜,就让她们来旅馆当服务员,吃住都在旅馆,一个月300块钱。”

许克强沉吟半晌,问:“你们这旅馆晚上有人值班吗?有外来住客吗?”

“没人值班。建筑工人全都住在楼上,老实说,淞江旅馆开业大半年了,除了建筑工人,从没接待过一个外来的客人。这穷乡僻壤的,”章惠敏说,“等以后建筑队造的大桥通车了,才会有生意。”

“我看见楼梯口有扇门,晚上都关着吗?”许克强突然转变话题。

“对,我要求晚上必须关好门,否则谁都能进旅馆了。建筑工人每人都有一把钥匙。有些人喜欢晚上出去玩一下,回来晚了就不用叫楼上的人下来开门。”

这时技术组的人招呼一声,“队长,我们好了。”许克强一下站起来,对章惠敏说:“我们等会儿再谈。”说完就走了出去。

来到祁薇薇的住室,许克强首先看到的是房门旁的窗户下有一张床,床上吊着一个破旧的蚊帐,床沿上半挂着一张草席,草席沾满了血,地面上也有一摊血,祁薇薇的尸体躺在床一旁的地下。

从尸体的形状可以看出祁薇薇死前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她的一只手向前伸,另一只手捂着脖子,双腿蜷曲在胸前,斜趴在地上。她上身穿一件汗衫,下面是一条五分的单裤,衣衫并不凌乱。

许克强轻轻掠开覆在她脸上的长发,一张苍白而秀美的脸显露出来,尽管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但仍可窥见祁薇薇生前惊人的美丽。致她死亡的伤口是在脖颈处,该处已血肉模糊。

技术组的组长法医方青松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杀人现场,没有脚印,没有搏斗的迹象,只提到几枚模糊的指纹,除了床边这一块,别的地方没有一丝血迹。房间里别的器物也很整齐。死亡时间大致在昨晚11点半到今早凌晨1点半,具体情况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确定。脖子被砍了一刀,几乎是垂直而下,砍断了气管和颈动脉。”

“只砍了一刀?”许克强有些诧异。

“对,你看。”方青松轻轻扳开祁薇薇的头颅,伤口就露出来了。“这一刀力量非常大,几乎深入半个脖子。而且位置非常正,从喉骨垂直往下,直至切断颈动脉,根本不需要第二刀。”

“这么说她中刀后已经无法呼叫。”

“对,气管都被砍断了呀。当然,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你看她临死前的姿势,还想努力往外爬。”

许克强叹了口气,站起身:“搬走吧,尽快把验尸报告给我。”

“你放心!”方青松点点头。几个人迅速把尸体抬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许克强和欧阳嵩两个人了,许克强说,“来,我们去里面看看。”

祁薇薇的房间后半部分堆满了杂物,就像一个仓库似的,前半部分却显得非常整洁,房间里没有桌子,连凳子也没有,左右两堵墙壁之问拉着一根铁丝,铁丝上拉了一道布幔,还挂着几件衣服。唯一给这个房间带来些许生活气息的是床尾的地面上放着一口皮箱,皮箱垫在几块木板上,看样子是为了防潮。一面镜子摆在上面,皮箱旁的木板上还摆放着两个玻璃花瓶,花瓶里插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整个房间以那道布幔为界,构成了截然不同的两边,一边是杂乱无章,另一边则是异常简洁。许克强走到到皮箱前,发现箱子锁着。他转过身吩咐欧阳嵩:“找找看,钥匙在哪儿。”接下来他们把那堆杂物一样一样搬开,没有。床底下,也没有。许克强掀开草席,突然看到草席下面的褥了上一片湿,凑近一闻是啤酒味。他忙从湿棉被上揪下一小撮棉絮小心地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准备带回去化验。欧阳嵩有点奇怪地问:“难道祁薇薇是个酒鬼?喜欢在晚上偷偷喝上几口?”他皱着眉头,随后走到屋子外角,那儿堆放的几箱啤酒全都整齐地排列着,一瓶也不见少。

欧阳嵩忍不住说:“队长,酒是罪犯带来的吧,这儿的洒不见少呀。”

“有可能。”

章惠敏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双手抱胸像在思索什么,看见他们,忙走过去。

^章经理,祁薇薇平时喜欢喝酒吗?”许克强说。

“喝酒?”章惠敏瞪着眼睛,“不,不会。我从来没看见她喝过酒。”

“那么,你知道建筑队有谁喜欢喝酒?我指的是那种每顿饭前都要喝酒,而且每次都会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许克强又问。

章惠敏微微一笑:“许队长,这种事你应该去问范华,我可不清楚。”

许克强的目光移到墙角的一只箩筐上,那儿杂乱无章地堆满了空的塑料瓶、易拉罐,最顶上则放着两双塑胶手套。

“这两双手套足谁的?”他两指尖捏着手套边沿,仔细查看了一遍。

“祁婆婆和祁薇薇用,她们整天洗菜,洗碗,洗床单什么的,说是手受不了,我就给她们每人买了一双。祁婆婆以前算是个大家闺秀,总是有些穷讲究。至于那些塑料瓶易拉罐都是她们自己收集的,一次能卖十几块钱。”章惠敏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语气变得平静。

“那么,这三件围裙也是她们用的?”许克强指着挂在水槽边的塑料围裙。

“对,还有一件是陆亚东的。”

许克强突然转变方向:“章经理,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章惠敏脸上第一次出现恼怒的表情,“我哪儿也没去,在家。”

“有人证吗?”许克强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没人作证。我丈夫在外地做生意,公公婆婆不跟我们一起住。昨晚就我一个人在家,我老早就睡觉了,不信你们查去。”

“好了,好了。”许克强口气马上缓和下来,“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你去忙你的,有事我再叫你。”

“我去看看祁婆婆。”章惠敏转身走了。

这时罗建勇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从餐厅门口进米。根据他们的调查,昨天下午因为下大雨,建筑队提前收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餐厅用餐。大多数人都反映昨天晚上困得很,早早便睡了。少数几个睡得晚点,但最晚的那个人也是在10点左右就睡觉了。

接着足一份长长的菜单,所有人昨晚吃过喝过的东西都记录在册。厨房的菜一共6样,这点看不出什么名堂。有些人吃的足其中几样菜,有些人则全吃过。饭也一样。昨晚饭前他们搓了几个小时的麻将,赢家请客,好几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没吃饭。

值得注意的是,汪林昨晚不在旅馆,整个建筑队就他一个人不在旅馆。

“什么?”说到这儿,许克强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罗建勇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昨晚汪林根本没在餐厅吃饭,昨天下午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人知道,但肯定是10点以后了,因为他同屋的伙计10点睡觉时他还没回来。我们特意询问了汪林昨晚的去向,他自己交代因为心情郁闷,去淞江河边散步,一直到深夜12点左右才回来。汪林说这番话时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很明显是在撒谎。昨晚下了场大雨,在雨中散步到深夜,这不可能。当我们问他回来时有什么发现时,他说,在远处他看到旅馆前好像有个人影在徘徊,等他走近时却没发现什么,因此,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我问建筑队的工人,他们反映说汪林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傍晚时分出门,到深夜才回来,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也不说。老许,你看怎么办?”

许克强说:“你派人去村民那儿打听打听,或许就有收获。他没吃晚饭,又是徒步行走,走不远的。另外,再派几个人在附近田地看看,如果昨晚真有外人来,说不定还有线索。”

罗建勇点点头,立即派人分头行动。

许兜强走到祁婆婆门前,章惠敏独坐在一张凳子上,正在想着什么。许克强冲她招手,问:“刚才我有件事忘了问你,据你所知,祁薇薇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有没有人追她呢?她是长得挺漂亮的,是吧?”

“追她的人多了,建筑队就有四五个小伙子没事总往她房间里跑,都被祁婆婆赶出去了。”

“比如说……汪林?”许克强不动声色地试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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