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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的神秘谶语(4)

2014-07-09 来源:故事会 作者:蒋巍 查看评论

大秦帝国的总设计师李斯为加强吏治,设计了一套先进的直归中央领导的监察系统,独立于行政系统之外,以制约各郡县“一把手”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功曹萧何是监察系统的属官,不归县令领导,所以比较敢说话。他委婉地对县令说,据下官所知,这个刘邦就是生活作风有点儿花,但乡村基层治安、维稳工作搞得还是很不错的。县令把刀条脸一沉,三角眼紧盯着萧何那张小白脸说,你是不是觉得本县需要开展一场“打黑运动”了?

讲到这儿,萧何心有余悸地对刘邦说:“听清楚没?图谋造反可是死罪啊,你吃饭的家什儿丢定了,搞不好连我的乌纱帽也赔进去了。”

刘邦恨恨地说:“要不是看曹姑娘的面子,我非灭了曹大铃铛!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可解吗?”

萧何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避避风再说。”

那时刘邦还不知道未来的天下是自己的,觉得一个贫下中农混成亭长幸福指数就很高了,他眼珠子一瞪:“老子好不容易熬了个一官半职,一跑就成通缉犯了,我还是要回来的!”

几天以后,他瞒着妻子吕雉,偷偷派下人把心爱的曹姑娘叫到南山村后池塘边的瓜棚里——那是两人幽会的固定去处之一,不到秋天瓜熟蒂落之时,瓜棚总是空闲的。自古以来,凡成大事者都有一副云海胸襟,拿得起放得下,尽管刘邦知道县令要治自己的死罪,但依然不改“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花心。他迎着手提粉裙飞奔而来的曹姑娘,一把拦腰抱起,心肝宝贝儿地一边叫,一边把她摆平在草铺上。咣啷啷,佩剑扔在地上,两人脱衣解带滚在花草的芬芳里,大呼小叫恩爱了一把。完事儿了,刘邦这才告诉曹姑娘,他奉命接下一趟官差,要押解一批民工和囚徒去骊山,至少半年以后才能回来。

曹姑娘慌了,软绵绵偎在他怀里,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阿爹天天在我面前骂你不是好东西,前些日子逼着我嫁给邻县一个大商人的独生儿子,财礼都收了,我死活不肯,阿爹为这事儿骂了我好多天。”说到这儿,曹姑娘搂住刘邦,贴着他耳根子悄悄说,“阿爹既然知道咱俩的事儿了,一不做二不休,你就把我明媒正娶了吧,我感觉……我好像有喜了!”

刘邦惊问:“真的?”

曹姑娘娇羞着一张粉脸说:“那还有假?我两个月没见红了,早晨喝粥啃咸菜都吐。刘阿哥,求你早点儿回来,不然我挺着大肚子怎么见人啊?”

刘邦说:“宝贝儿你就横下心等我吧,我回来就把你接走!”

3

大西北。

这个夜晚出奇地黑暗死寂。天地间一丝光亮也没有,日月星辰似乎从来没存在过,生灵万物也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漆黑的混沌,密闭的混沌,散布着死亡气息的混沌。时间腐朽了,声音被扼杀了,历史被折断了。无边无际的空间狭促得像一座坟墓的内部,黑暗无际,让人窒息,囚徒和民工们每走一步似乎都怕踩到“死倒儿”上或撞到一堵看不见的墙上。

刘邦伸出舌尖舔舔干裂的嘴唇,嘴里是粘的苦的。他口渴极了。今天在苍黄的大野地走了一天,没遇到一个有炊烟、有人气的村子。两个月的烈暑酷旱,似乎把地上一切生命的汁液都吸干了。举目所及,龟裂而沉寂的田野横亘天际,热风从干涸光裸的河床盘旋而起,裹挟着砂粒尘烟,扑向岸边蒿蓬连天的荒村。蛛网在残垣断壁上颤抖,黄叶在路口和村头飘零。不时能看见人和牛马的腐尸、白骨横陈于墙根或地头,老远就闻得到刺鼻的腐臭。这是乌鸦和秃鹫的狂欢节,它们在尸体上傲然漫步和翔舞,野狗和苍狼们则为争夺几根白骨在尘烟中厮打咆哮。偶尔,草棚断壁后面会蹿出一个白发蓬乱、目光呆滞的疯女人,高举枯骨般的双手仰天哀号,那叫声凄厉得让人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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