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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激战石牌(5)

2013-03-0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李树兰挨了训,却很高兴:“明白了,师长瞧好吧!”他敬了个礼,扭身大步流星向外窜。胡琏在后面喊着:“活着回来,我还要请你喝白干儿!”

李树兰带着八个战士,在炮火中连蹿带蹦,躲闪腾挪,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四方湾,来不及喘口气,便上气不接下气地用电话报告:“师长,你的表几分了?”

胡琏在李树兰走后,心急如焚,不时地看表,接到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还差一分钟。”

“师长放心吧,耽误不了。”李树兰放下电话,朝天放了两枪,像兔子般的溃兵都震住了。他大声嚷嚷:“我奉师长指派,负责此地的防务。你们不管是哪一军哪一师的,都要归我指挥,听我的命令,如有违反,一律军法处置!”

乱哄哄的溃兵一下子被威慑住了,李树兰将这三四百号人编成几队,划分了各自防守的区域,分配战斗任务,并下令:“鬼子上来后,没有命令都不许开枪!”

这时,大约一个小队的曰军手里端着明晃晃的三八大枪嗷嗷直叫地冲了上来,他们根本没把前面的这些溃兵放在眼里。待敌人进入有效的射击范围之后,随着李树兰一声“打”!阵地上手榴弹、机枪、步枪包括石头,便雨点般地打过去。鬼子们措手不及,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部分成了釜底游魂,只有少数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就这样,终于稳住了已经开始动摇的阵地。战后李树兰因功升任第33团团长。

27日晚,日军39师团分别由鸡冠岩、赵家莲向沙坦丘、鲁家坝、柳林子的第18军阵地全面进攻。因天黑,日军曾有在天柱山战斗中举灯笼恰好成为139师的活靶子的惨痛教训,只得摸黑与国民党军官兵交战。第18军早有防备,主动出击,与敌混战。日军重武器发挥不出作用,趁夜黑冲上中国守军阵地的曰军被严阵以待的中国军队将士分割包围,几乎全部在近战中杀毙。日军伤亡甚重,战力不支,只得回窜。

5月29日,日军第39师团主力沿宜昌大道,经余家坝,中午进至曹家畈,向当面的18师全面进攻。其中一个大队的日军一度冲入彭家坡山腹地,覃道善师长立即派敢死队驱逐。而大桥边的日军约3000余人则兵分三路向石牌要塞外围的闵家冲、井长坡阵地强攻。敌机连续轰炸4个小时,国民党军11师凭坚固的工事阻敌,战斗至烈,迄黄昏仍固守中,日军在此死伤达1000人以上。在日军战史中多次提到的“顽抗之敌”,遂指石牌外围争夺战的惨烈和困苦。29日,敌进而扑犯八斗冲第18师阵地,连日苦战的该师损耗过大,不支日军竟日的炙烈猛攻。当晚,日军付出1000余人的沉重代价才攻占该地。18师右翼曹家畈随即也陷落,但突入的日军在113师协助夹击下,被拦截于落步垧以东地区。

敌遂分兵两路向牛场坡、朱家坪的11师阵地大举进犯。

牛场坡群岭逶迤、树木参天,是朱家坪的屏障。朱家坪峡谷深邃、层峰叠峦。第11师官兵凭此有利地形沉着应战。

一路日军以一个大队一度由彭家坡腹地迂回牛场坡,当即被11师抽调的2个班驱逐;另一路从响铃口、柏木枰向牛场坡正面攻击。国民党军与数倍之敌在牛场坡激战竟日。日军为攻占主峰大松岭,在飞机支援下,向坚守主峰阵地第11师一个连发起数次冲锋。当战斗最紧张的时刻,电话里传来胡琏师长的声音:“弟兄们,积极报效祖国,死守阵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在11师官兵痛击下,日军颇多伤亡,该连亦伤亡过半。终因众寡悬殊,国民党军撤离牛场坡。由于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敌攻占。

与此同时,日军第3师团另一部越过桃子垭,向桥边南之天台观一线国民党18军暂34师阵地进犯。天台观是中国守军这一带的制高点。这天,日军沿点心河从天台观背面向国民党军攻击,企图夺取天台观。当敌进至点心河时,即遭到国民党军阻击,一举毙伤敌300多人。日军无奈遂转攻王家坝,又遭到国民党军分头迎击,无法进展。这时,第3师团的中畑部队前来驰援,卡断了天台观与师主力的联系。守卫天台观的暂34师1排战士临危不惧,死守阵地,与敌顽强拼搏。日军几攻不下,又调来飞机助战。34师1排战士聚集在冬荆树下坚持战斗。飞机竟把冬荆树炸成秃桩,山头土翻几层,然而勇士们视死如归,与敌肉搏,予敌重大杀伤,最后全部壮烈牺牲。朱家坪、八斗方、柏望坪一线战况惨烈,以致一日之内死伤数百人,因来不及一一入棺,加之天气燥热,就地挖了几个大坑集体掩埋,史称“百人坟”。

29日,日军第39师团会同划归其指挥的野地支队攻击八斗方南麓的卷桥河北方山地,国民党军第18师以坚固的混凝土工事顽强抵御日军陆空火力的狂轰滥炸,致使日军接连受挫。激战整日,方告失陷。在18军各部的层层阻截下,第39师团直至30日才基本进入朱家坪一线。

日军攻下天台观后,骑兵队突入窄溪口,又遭到龙家岩阵地中国守军追击炮的攻击,迫使敌骑兵队落荒后撤。不久,日军步兵在飞机掩护下强行通过窄溪,向八斗方国民党军第11师二线阵地突进。

自日军进入国民党军石牌外围主阵地后,由于这一带丛山峻岭,其步兵仅能携山炮配合作战,抵挡不住中国守军之打击。于是便用飞机轰炸以代替炮击,每天保持9架飞机低飞助战,连续轰炸了4个小时,用重磅炸弹和燃烧弹将石牌要塞炸得山崩地裂,弹火将山土和岩石烧得满山通红。口军的炮弹也暴风骤雨般地倾泻到这个小小的要塞上。山上巨大的岩石和石柱全被曰军1000磅、500磅的炸弹炸得粉碎。11师的许多工事也被日军炮弹命中。炮火一停,曰军就像蚂蚁一样涌向11师,一次次疯狂的攻击被英勇无惧的11师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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