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故事网传奇故事

女人和长大(25)

2015-02-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她甚至扶着话筒,抬头扫一眼大家再一次说:“擅自下河是违反校规的,是危险的,是对党、对国家、对家庭和自己不负责任的……”

她短袖衫外露出一大截油脂一样白嫩的胳膊。她低着头假装看着手里的稿纸,她蛮大的奶盘被主席台挤压得鼓鼓囊囊。

那对蛮大的奶盘,像个手感极好的热水袋充满着弹性,它躲藏在一种叫做“的确凉”的布料后面,晃荡荡地像一对胖乎乎的白兔。两个深颜色的奶头突出了里面的色泽和位置。这是她身上“的确凉”衬衫的作用。“的确凉”是当时非常作兴的布料,它挺刮、滑爽,尤其是印染出来的鲜亮,对于熟悉土布或咔叽的瓷器镇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次巨大的视觉冲击。正是这种时髦的布料,致使我们女校长的“白兔”在没有受到侵犯的时候,会公开鼓鼓地挺着脑袋东张西望。

奶盘的形状都看到了。

知了在大树上干叫。空中顺风而飘的窑烟,从烟囱出来以后就像巨大的慢慢松散的辫子,滚滚乌云一般给操场投下不确定的遮天蔽日的阴影。说实在的,随着那对奶子的挺拔与胀开,我内心的瘙痒和下身的蠕动便显得有些频繁和急促。当时我可能刚刚赶到了这个隐隐骚动的年纪。但是不很强烈。我就用不断地夹紧裤裆和吞咽口水的方式,来缓解我内心与喉咙里莫名的干涩。

然而所有的这些,都不是提醒我记忆并书写那一年开学典礼的关键。那天记忆深刻的关键,是关键的时刻有一个关键的人当场夺下了女校长讲话的话筒。夺走话筒的这个人就是,镇里兼管宣传文教卫生的“革委会”副主任马经堂。

台上唯一没有发言的就是马经堂。马经堂作为出席大会的最高首长,他一直在忍着性子等待着做最后的发言总结。台下叽叽喳喳黑压压一片。他秃顶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安分地转动。脑壳两边稀稀拉拉几根杂毛挂有汗珠,太阳就专门曝晒着他汗水淋漓的脑壳中央。他日理万机,他都等不及了,甚至有可能因赵飞燕的性感而放飞出自己联翩的遐想。他飞呀飞呀……

由于赵飞燕校长的哕里巴唆,他有理由将情绪表现出来。他终于不耐烦了,他很不耐烦的表现方式就是,跟日本鬼子举起军刀一样,将臭知识分子烦琐而不着边际的话题蛮横地拦腰截断。

他有这个权利。

他更有这个义务。

他伸出毛乎乎的猪手,以极其敏捷的动作出其不意地将话筒捞到手心。其速度就像收缴敌人的枪支,或者打架的妇女捞男人的小便。其时会场的喇叭,因电流的突然变故而发出一种刺耳的叫嚣,“吱吱——吱吱——”金属刮瓷器一样。这种猛烈而锐利的叫嚣,使我们的耳膜都感受到震颤和刺痒。肉都是麻的,牙床也跟着发酸滴水。

我立即软皮耷拉。

全场陡然死静,随后就捞饭煮粥一样乱哄哄一片。

这就是我刻骨铭心的场面记忆。在马经堂躲过话筒之后,他披露出在大会横幅上,有人别有用心地故意写错了五个字。“大家请仔细看看主席台上方,故意鬼画桃符,这么简单的字竟然十二个字错了五个,什么乱七八糟,这是严重的政治问题和阶级动向。”他说,“我提议成立专案组仔细调查调查!散会!!!”

大家吓了一跳。

12

日光渐次退隐,黑幕合拢。

记得在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一般在晚饭过后六点半到七点这段时间,那成了一段要我命的时间,我不想回避那段经历。我背靠着对面板壁屋的河侧,假装站在河边看水,而实际上我背后正对着一条板壁的裂缝。

在李桃英和铃子的卧室里,这个时候就会响起澡盆里悦耳的水声。我少年的光阴像艘破船,正不可救药地沉人马里亚纳海沟。在记忆中,随着我偷窥洗澡次数的越来越多,我十二岁那年白白胖胖的身体,也开始像放进油锅的面粉,炸油条一样被一下子拉长了许多。

上一页首页25/29尾页下一页

上一篇:龙吟壶传奇

下一篇:除夕夜里羊神庙

相关文章

评论

顶 ↑ 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