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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往京师的贡米(5)

2013-07-2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多思屯略仰起脸,声音沙哑地反问道:“你……你是哪个?我们遮放多家并没有和江湖好汉结梁子,你为哪样要这样整我……”

多思屯还没有说完,腰肋上就被壮汉狠狠地踹了一脚,一阵剧痛立即从腰肋传向全身。随后,壮汉的一双大脚重重踩在多思屯的头上,说:“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甘当朝廷鹰犬的人!”跟着冷哼两声,又道,“若非你还能卖几个钱,老子今天就剥了你的皮!”骂完,朝多思屯的头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壮汉身边的一个男人发话了:“朱庸妄,我们大哥叫你不要伤害他。如果我们大哥怪罪下来,怕你也承担不起!”

多思屯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今天要捉拿自己的另有其人,眼前这个叫朱庸妄的壮汉只是因为酬金的引诱,才为虎作伥的。但要抓他的这个“我们大哥”是什么人?为哪样既抓他而又不准人伤害他?对方似乎每一步都有细密的计划,但他们咋个会算准自己的行程?难道依旺所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下?多思屯努力思忖着,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朱庸妄狞笑道:“你们老大咋个了?岩贴,用不着你来教训老子!”然后怒喝一声,又一脚踢在多思屯的大腿上。多思屯痛得全身颤动,但有一半却是装出来的。多思屯以为在敌人面前越表现得懦弱,敌人就越会对你放松警惕,你才越有逃离的机会。但岩贴见状却不得了,他怒不可遏地骂道:“朱庸妄,我们大哥再三交代不准伤害他的!你这个猪日的再对他动粗,我就不客气了!”

朱庸妄闻言,停止了踢打,但显然还在盛怒中。双方僵持了好久,朱庸妄才冷然地对岩贴道:“我要对他麻醉装箱了,你们大哥咯要反对?”

岩贴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只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丢过去。朱庸妄接过银子揣进怀里,然后,把那幅《勐巴娜西春景图》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岩贴,接着又取出一碗麻醉汤强行给多思屯喝下。没有人知道多思屯有一项超乎常人的绝技,就是能抗拒药物的作用。那是糅合了意志、禅坐和气功的苦行吐纳法。最初练习时,是为了抗拒雨林中毒蛇的毒液和各种毒蚊的侵害,但经过长年累月的对抗后,就在身上形成了抗体,以致后来很多药物在他身上都会丝毫不起作用。

这就是多思屯的绝技。他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让体内的麻醉药在身上失去作用,从而骗过一干贼人,寻机逃走,然后再想法夺回《勐巴娜西春景图》。于是,他装作无力地垂下头,陷入昏睡里。

“他会昏迷多久?”这是岩贴的声音。

“这些麻药可以把一头大象麻翻两天。”这是朱庸妄冰冷的回答。

多思屯心中一震,原来他发觉朱庸妄的声音已逐渐远去,到最后那几个字时,仿佛已是从遥远天边传来一般缥缈了。这麻醉药居然能产生作用!看来朱庸妄所言不虚。多思屯急忙运动内气,努力保持头脑的清醒。

这时,多思屯身后传来打开木箱的声音,他料定那就是要把他装进去的木箱了!他乜斜着眼悄悄瞟了一下,见到那不是木箱,而是一口黑色的棺材。有几个人走过来解去了多思屯身上的绳索,然后将他抬起来,装进了那口黑色棺材里。

对‘毫木西’的被劫,依团过一直心怀愧疚。他决心一定要在多思屯回来前,查找到被劫走的‘毫木西’的下落。所以,他不顾断臂的伤痛,在送一干受伤人员上岸延医后,立即带着留下的两名亲兵沿着河道上溯。

三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出事地点。只见码头还是那个码头,码头旁边那个棚子也依旧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除了江流的“哗哗”声外,四下里寂然无声。不同的只是没有了刚才的金铁交鸣,棚子里也是一片死寂。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棚子,朝里面扔了一块石头,半晌未见动静,于是持刀警惕地走进棚子。里面立即传出“啊啊”的惊呼。原来有几个人被绑在屋里的长凳上,嘴里被塞进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亲兵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几个时辰前,一伙贼人来到这里,不问情由地将他们捆绑,脱下他们的“检”字号衣穿在身上。进贡的船只驶过的时候,他们假扮成巡检司的稽查,劫了船上的“毫木西”呼啸而去。

依团过一干人踅到码头细细察看,发现河滩上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且有深深的车马轮迹从码头向河岸的大道上延伸。他们循迹找去,突然发现河滩上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稻谷,走近一瞧,原来正是“毫木西”。可能是贼人从船上搬运上岸时,匆忙中弄破了袋子漏到地上的。

终于发现了被劫的“毫木西”踪迹,依团过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惊喜。

依团过带着亲兵跟着车辙继续追踪。河岸上,那压得很深的大车轮迹拐向了西边大道。他们循着轮迹追了好几里路,这时已近酉牌时分,雀鸟归林,暮色渐浓,也看不清路上的车辙了,依团过看继续追下去也无用,只得到大道旁的小镇上找一家车马店住下。一夜无话。翌日清晨,依旺所三人继续沿着大道往前追踪。但由于这条道过往车马稠密,加上夜间下了一场雨,昨日的轮痕已不复存在。他们只得一路向沿途住户、客栈打听,都说曾见有一队汉子押送着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几挂马车经过。午牌时分,一行三人来到一个叫双马山的小镇。大道通到这里,分了三条岔道,一时无法判定贼人究竟走的是哪条路。依团过决定,先到镇上的饭铺打尖,探听一下情况再作定夺。

镇子中央岔道口有一家饭铺,饭铺前挑一盏灯笼,上书“悦来”二字。饭铺后面有一排平房,一个车马院子,是座兼营车马的饭铺。依团过心中算计,贼人前天午牌时分劫了“毫木西”,赶到此地已经近半晚了,想必就落到这个店里。

他们走进悦来饭铺,立即有伙计将马匹牵到后院加料饮水,酒保上前笑脸相迎:“客官,请上坐!”

依团过给三人各要了一斤牛肉、一壶酒和三升米饭,然后朝一旁侍候的酒保问道:“小二哥,住店的过往客人可多?”酒保道:“这双马镇虽小,却是通往中土的要道,所以过往客人甚多,每晚都住得满满的。”

“昨晚可有押着大车的一队客商落店?”

酒保刚要回话,柜上的掌柜重重地咳嗽一声。酒保顿时打住话头,支吾着说:“啊,这……我昨日回家去了,未曾看见……客官,我再替你烫一壶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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