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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往京师的贡米(4)

2013-07-2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这时,其他船上也都打起来了,刀剑的交鸣声顿时响彻河面。马锅头、亲兵们虽然都是年轻艺高的硬汉子,也深知船上的“毫木西”丢不得,纷纷拼命抵抗,怎奈贼人人数众多,双拳难敌四手,朝贡的队伍立显劣势。

依团过正全力招架着黑大汉,忽听“哎哟”一声!一位马锅头被长枪刺中,“扑通”一声滚翻落水。依团过心里一慌神,黑大汉一招“玄鸟划沙”,刀锋向他的左肩直劈下来。这时依团过背靠船舱已无退路,慌忙中举臂一挡,只听得“唰”地一声,一条左臂掉在了船板上,顿时血流如注。幸得那黑大汉并不伤他性命,只一脚把他手中的刀踢入水中,又转身去和其他人厮杀了。

众马锅头和亲兵见依团过的手臂被砍掉,倒在船上没有了还手之力,知道大势已去,忙瞅着空子纷纷纵身跳入江中。那伙贼人也不追杀,只一齐拥入船舱,把那些“毫木西”抬的抬,扛的扛,一声唿哨,全都搬下船去了。

贼人走后,陆续有些轻伤落水的亲兵、马锅头湿淋淋地爬上船来。他们见依团过因失血过多已昏迷过去,急忙推的推,叫的叫:“族目老爷,你醒醒!族目老爷,你醒醒!”醒过来的依团过睁开眼睛一看,船上的战斗已经停息,亲兵、马锅头们伤的伤、死的死,贡米尽被贼人掳掠而去,立即圆睁双目,挣扎着坐起来叱喝道:“‘毫木西’都被抢走了,那是朝廷为江南百姓春耕备下的良种呀,你们还不快去追贼人!还在这里整哪样?”亲兵、马锅头们见他这样说,立即持刀下船去追。依团过复又叫住他们:“算了,那伙强盗厉害,你们几个追也是枉然,弄不好命都丢了。”接着摇摇头,长吁一声,“唉,只怪我武艺不济,要是护印老爷在,就不致如此了……”

依团过取出随身携带的特效金创药,让没受伤的马锅头去烧来一壶水,把断臂洗抹包扎起来后,又吩咐他们为受伤的人洗抹伤口,敷上金创药。一切收拾停当,才把大家召来船舱中商议。他说:“‘毫木西’被强人劫走,我们一定要找到踪迹,把‘毫木西’夺回来。但当前最要紧的是迅速为受伤兄弟延医治伤,以免伤口化脓溃烂。”于是,他安排几个没有受伤的亲兵护送受伤的人离船上岸,进城治伤。他则和另两个亲兵留下探寻被劫走的贡米下落,并在这里等候护印老爷回来。

依团过想,那么多“毫木西”不是轻易就能藏匿得了的,尽管贼人诡诈,也不可能不露痕迹,只要探明了藏匿的地点和何人所为,然后等多思屯回来,再商议知照官府追缴不迟。

三 误中圈套

多思屯和依旺所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策马疾驰,正午时分抵达了杨柳村。

杨柳村是一个倚山而建的山村,山腰和山脚都住有人家。这些人家是连片聚居的,竹篱茅舍,炊烟袅绕,村头生长着几棵树干遒劲叶茂枝繁的大榕树,远远看去有些像国画。两人来到村口,依旺所指着村中间的一处院场,对多思屯道:“那帮要见你的人就在那座院场里,我们的茶叶也在那里。”

多思屯顺着依旺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是一座白墙黛瓦、斗拱飞檐的院子,如果用语言来勾勒的话,就是一个天井,一个正房,两个厢房,一个院门。相对遮放土司衙门来说,虽然简洁朴实,但在周围那些竹篱茅舍的映衬下却显得鹤立鸡群。而院门前的一对石狮子,更是隐隐为这座院场平添了几分气势。看来这是一户殷实人家,或是一户有人在外当官做宦的人家。

多思屯在依旺所的引导下,沿着脚下的青石板村道向村中的那处院场驰去。刚拐过茅舍,走到大榕树边,多思屯心中忽地涌起一种危险来临的感觉。多思屯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勒住马头骇然四望,只见四周一切如常。村子里虽然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但离他们最近的人也在百丈以外,对他们自然不能形成威胁。这种危险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可当他再转过头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只听得“嗖嗖”两声响,劈空飞过两支羽箭!还没待多思屯看清羽箭射来的方向,他和依旺所身下的坐骑就已“噗”地倒了下去,两人也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心,是毒箭!”多思屯见坐骑倒在地上没有抽搐就一下断了气,料定是毒箭,急忙招呼着依旺所小心,旋即一个“鹞子翻身”立起来。多思屯刚抽刀在手,就见两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已经架在了依旺所的脖子上,周围还有十来支弓弩,早已对准了他俩的前心后背。多思屯知道,只要他们一有异动,不但依旺所的头颅会落地,他多思屯的身子也会被弓弩射成刺猬。

多思屯手一松,手中的钢刀掉在了地上。此时他手里握着钢刀有什么用呢?只能给依旺所和自己徒增一份生命的危险。所以,他丢掉刀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整个人似乎被凝住了一般。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从前后左右传来,他们已陷于重重围困之中。蓦地,多思屯背后膝弯处传来两下剧痛。他不由自主屈辱地跪下。当第三下剧痛从后脑传来时,一阵地转天旋,整个人软弱地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依旺所的惨叫声。对此,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将脸向上仰起以避免与地面硬碰折断鼻梁骨。

接着,多思屯的手脚被反扭向后,一条绳子将他紧紧地绑了起来。藏于贴身衣袋里的那幅《勐巴娜西春景图》被人搜走。随后,一块黑布带蒙住他的双眼。四围传来喝叫,多思屯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能感到,一支木棍穿进他反绑的手脚处,他被人从地上抬起来,搬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走走停停,行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后,终于真正地停下来了。

多思屯感到自己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抬进了一座院子。背上的木棍被抽走,随后传来一声猛喝:“趴在地上,不准动!”接着,有人摘下了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带。就在摘下黑布带的刹那,多思屯看到眼前的情景。虽然这个低角度看上去一切都变了形,但他仍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满脸横肉、一身汉人装束的三十多岁的壮汉,壮汉身边还有一群手持长矛大刀的男人。多思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也没有见到依旺所。也许依旺所被这伙人弄到别的地方去了,至于别的什么地方,他不愿朝更坏处猜想。

“你是不是遮放土司衙门的护印多思屯?”壮汉凶巴巴的声音,打断了多思屯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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