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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往京师的贡米(3)

2013-07-2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第二天一早,多思屯雇了五艘木船,将“毫木西”装载停当,正待吩咐船家起锚时,忽闻码头上传来“口得口得”的蹄声。一人一骑骤然来到多思屯即将起锚的船前,滚鞍下马,连声高呼:“老爷请等一等!老爷请等一等!”

多思屯循声望去,认得来人名叫依旺所,也是遮放的马锅头。

多思屯带着朝贡的马帮从遮放启程时,依旺所正带着一支马帮运了土司衙门的茶叶走邕州,现在,他为哪样一个人来到这里?莫非途中遭遇强人抢劫?多思屯暗暗吃惊,便招呼依旺所:“有哪样事情上船来说。”

听得多思屯吩咐,依旺所把马系在一个缆绳桩上,然后“噔噔噔”几步蹿下码头,纵身一跃,飞到停泊在码头二丈开外的大船上,稳稳站定。惹得码头上的行人纷纷拍掌叫好。

依旺所上船后,正要跪下去见多思屯,却被多思屯拦住了:“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坐下说吧。”依旺所谢过多思屯,却仍然在多思屯面前跪了下来,禀道:“马帮驮着茶叶出遮放,一路无事。偏偏到离此五十里的杨柳村时,碰上一帮人在院场里练武,他们一见马帮经过,就说我们马锅头走南闯北的都有功夫,硬要我们停下来切磋武艺。我知道这些人不抢东西,但他们邀你比武,不允是不行的。于是我只得叫人护住茶叶,然后拉开架势和他们走几趟。头几个人让我几下就撂倒了,我想,这些人只会在院场上摔摔跤,没得哪样真本事。哪个认得后来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一出手就吓我一跳,只几招就把我撂翻在地。武林中遇到高手是平常事,况且我也不是武林中人!我爬起来就抱拳认输,那人却笑哈哈搀扶着我说:‘得罪,得罪!在下闻听遮放土司衙门的护印功夫十分了得,果真是吗?’我说:‘护印老爷现正在进京师朝贡的路上。’那人说:‘他进京师必然从这里经过,我等意欲请你带致愚忱,请他来这里一会如何?’我着急地说:‘护印老爷尚不知何日到此,耽误了我的行程,却怎么好?’那人见我不答应,脸色就变不好看了:‘哼,你就当在路上遭遇了强人吧,若是你这点忙都不能帮,也就休怪了!’我走又走不脱,打又打不过他们,心想你这会儿该到津渡了,故而急马奔来求援。他们只要你去会一会,就答应放我的茶叶。杨柳村离这里不远,请老爷走一趟吧。”

“依旺所的茶叶丢不得,丢了茶叶事小,却要让江湖人等小看了我遮放土司衙门。”听了依旺所的话,多思屯立即召来同行的亲兵、马锅头,进行了商议。他说:“我必须和依旺所到杨柳村走一趟。以下这段水路经过的都是繁华埠头,河面上比较清静,一路还有官家巡防船只,谅无大碍。你们只管张帆起航。我到杨柳村去去就来,三天后,在下一个埠头和你们会合。”

多思屯说完,又安排了年龄稍长、老成持重的族目(族官)依团过暂时代管船上的一应事务,然后才离船上岸,与依旺所策马向杨柳村奔去。

多思屯和依旺所策马远去后,满载着“毫木西”的船只才在依团过的指挥下,扯起风帆朝下游驶去。

依团过个头墩实,是拜名师学过刀法的,在南疆也颇有些名气。他立在第一艘船的“贡”字旗下,双目炯炯地紧盯着江面,看有无可疑的船只经过,同时也注视着两岸的芦苇丛,看有没有异常。

五条木船首尾相接,每条船上都有亲兵和马锅头保护,一路缓缓而行,倒也平安无事。偶尔有水师巡江船只经过,见他们船上插有“贡”字旗,远远地大声询问几句也就过去了。这天,江面上缓缓升起薄雾的时候,站立船头的依团过透过薄雾看到了远处屋宇稠密,炊烟缕缕,知道下一个埠头快要到了。船队将在这个埠头打尖,等护印多思屯。依团过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船队在薄雾中继续缓缓前行了约半里许,忽听岸边码头上有人吆喝:“停船!靠拢来!”

依团过看到码头上有一座孤零零的棚子,四周并无人家。棚子前聚着五六个人,都穿着青布白边的号坎,中央一个大“检”字,依团过知道是巡检司在依惯例盘查行人。他怕耽误行程,赶紧和他们打招呼,说:“我们是朝贡使者,奉遮放宣抚司土司多思潭之命送‘毫木西’入京师的。”岸上人说:“靠拢、靠拢!我们奉了上谕,所有过往行人和船只都要检查。前些日子,就是有逃军、逃民勾结,假进贡之名走私犯法。”

依团过听罢,只得命船家靠岸。

五艘船立即落帆停航,一字儿在码头边排开,等候检查。

船只靠岸后,从棚子里又出来三十几号人,他们分头上了五艘船。

“各位辛苦了!我们船上装的是进贡的‘毫木西’。请看,这是遮放宣抚司的路引(通行证)。”依团过面带微笑地一边说着,一边把盖了遮放宣抚司大印的路引递给了为首上船检查的黑大汉。

“这路引是假造的!你等一定是不法逃民!”黑大汉接过路引,随便瞟一眼就扔过一边,随即对手下人命令道,“搜!”

依团过见这人蛮不讲理,便伸手一拦:“慢!你咋见得这路引是假造的?你说你是奉谕盘查,是奉哪个的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连进贡的……”

没等依团过说完,那人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要的就是这些进贡的‘毫木西’!”说着,“唰”地从腰间抽出刀来。他身后的兵丁们也都亮出了武器。

依团过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是遇到了假冒巡检司兵丁的贼人!这时,他用眼一瞅,另外几条船上的贼人也都露出了本相,各持刀枪器械围住护船亲兵和马锅头。看来这伙贼人是有预谋地等候在此打劫的。事已至此,只有以死相拼了!依团过大吼一声:“狗杂种,你想打劫‘毫木西’,要问问老子手里的刀答不答应!”话未了,挥刀直取那黑大汉。

“你要动手吗?”黑大汉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刀往上一挡,只听“当”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依团过的钢刀险些被磕飞。依团过暗暗吃惊:这狗日的好大力气!黑大汉却得势不饶人,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紧逼依团过。

要是在平地上,依团过好施展脚下功夫,以灵活、快捷胜黑大汉。但在这不足五尺的舱面上,又挤着这么多人,脚步腾挪不得,力气不如人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所以,情势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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