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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家谱(16)

2013-05-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当然是咱牛家的大喜事,我听说,解放前咱牛家的四才子,怀古怀安怀素怀方,怀方考上了黄埔军校,后来生死不明,怀素被镇压了,只剩下怀古伯自己了。他们四才子哪能比得上大杆!

牛家当年四才子比不过现在的大杆。

清扬和爱民两人来到怀古屋里,一边吃烟,一边争先恐后,把大杆的功劳说了个天花乱坠。

怀古听罢,在一块砖上磕了下烟锅。你们俩小子,不是牛家的叛徒吗?大杆这小子,你们数数,他手里的人命有几条了?这样的恶人,给你弄了个副科,给你孩子弄了个事业编,就把你们俩收买了。你们沾了这点小光,就高人一等了吗?看看这匾,啥叫齐鲁人文第一家?做人要有骨气,没骨气还行?更不能见利忘义!

爷爷,您听我说,我也知道您是对的,不过,像您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混,已经落伍了,比如维广这事,别人都钻窟窿打洞找门子,咱不找咱就吃亏。现在维广有了事业编,我一辈子没心事了。爷爷,你总不能看着孩子,一辈子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媳妇吧?想想看,你今年都八十多了,你还能再活几年?这家谱重新再修订一次,也无所谓的熊事,给大杆续上吧,我许给他了。

怀古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块白布。你们看看,这是你怀安爷爷的遗嘱。

两个人接过来看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时代变了,咋会变成这样呢?我不明白。不过怀安和我是一个爷爷的。当年,我答应他的话,我绝不食言,只要我活着,大杆就别想进牛家的家谱。

爷爷,大杆可不是好惹的,我是怕他会玩阴的。

没啥了不起,头掉碗大个疤,你俩把责任都推我身上吧。

两人抬头看看墙上挂的匾,那匾咋看咋都有点滑稽的感觉。两人摇着头从怀古屋里出来。也许我爷爷是对的。这是一堆稀泥,需要咱俩慢慢和。

第二天下午,牛家庄突然来了一个开着三轮卖湖虾的人。

野生湖虾,贱卖。绝对的野生湖虾。

怀古老头最喜欢吃湖虾,特别是野生湖虾。听到有人在十字路口大棠梨子树下叫卖湖虾,便走过去。看看,果然是野生湖虾个头比手指头还大。

多少钱一斤?

下午了,急着回家,二十吧。我孩子生病住院急着用钱,您老能买完的话,十块钱一斤也成。

你有几斤?

四五斤吧。

好。我要了。

我连箱子也送你吧。

你帮我送家吧。

卖湖虾的人端着筐子跟在怀古老头身后。夕阳在他脚下流淌着一片血色。

先生家是哪儿的?以前卖湖虾的人我可都认识的。大鼻子老王,还有南阳岛的黑三,这俩人我都熟。

我也是南阳岛的。我在陈村,姓陈。

怀古老头不再问。第二天,有两个派出所的人来找他。你们找我,不会弄错吧?找我啥事?

没什么大事,一个毒贩子供出了你,说你这儿有毒品。

你们不是开玩笑吧?

我们是认真的。

你们就翻翻吧,看哪儿有毒品。

两个人认真地拿出仪器,当仪器碰到盛湖虾的筐子时,就吱吱地叫起来。筐子是有个夹层的,两个警察从底层取出来几包东西。是毒品。

怀古老头放下给牛割草的镰刀,脸上顿时冒出了汗。

什么也别说了,你跟我们走吧。

怀古老头被警察带走了,村里人一脸诧异。没看出来,这么大岁数的人还和毒贩子有来往。他参与贩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怀古老头来到乡派出所,对参与贩毒的事拒不承认。扯蛋,我咋会参与贩毒?

有人举报你,又在你家搜出了毒品,这事你怎么解释?

那个筐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昨天,有个卖湖虾的人,筐子是他的。

他是哪儿的人?

他说是南阳岛陈村人,姓陈。

你说错了,南阳岛根本就没有姓陈的。你岁数这么大了,要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我没参与贩毒,你们枪毙了我也没用。我啥也不知道。

你不合作是吧?

我没贩毒,我合作个屁!

那好,我们也只好把你往上送了。

这天,怀古老头又被送进拘留所。到了拘留所,他开始变得沉闷起来。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一夜之间,他变成了毒贩。这个罪名可不小,是要杀头的。后来,他想通了,是有人陷害他。

数日后,爱民来看他。他说,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我知道。

副乡长清扬也来了,说,咋弄的?这么大岁数了,咋还出这事?毒品可不是小事,咱再穷都不能鼓捣这东西。

你也相信我参与了贩毒?

关键是毒品从咱家搜出来,咱说不清楚。

有人陷害我哩。

您老琢磨着这个人是谁?

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我也猜个差不多,咱惹不起。这是杀鸡给猴看哩!

这野种!我八十多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一样,要我承认贩毒没门!

您老人家先忍一忍,我和爱民活动活动。给您老人家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找谁呢?爱民和清扬想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去找大杆。

大杆听了之后,立即义形于色。关了几天了?

关了一个月了吧。

你俩个真不像话,咋不早说,怀古爷八十多了,能让他受这罪?关这么长时间,这不是明欺负我们牛家没人吗?

大杆立即给一个人联系,电话里那边同意放人。但又说,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嫌疑人还必须随叫随到。

走,开我的车去接人。大杆的司机拉了清扬和爱民,一起来到拘留所。怀古老头从小黑屋里出来,见到阳光,一脸要哭的样子。大杆上前扶住他。

大爷,让您受委屈了,这事儿咋不让爱民早告诉我哩。

啥也别说了,窝囊。

车子开到西渡口。大杆下了车。我还要到北京开个会,今天我就不陪您老人家吃饭了。他说完从包里掏一板钱塞给爱民。给大爷补补吧。一点心意。

怀古老头说,这钱,我们不要。

但爱民没听他的,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大杆钻进车里,他的车瞬间消失在湖堤捌林的阴影里。

你咋接他的钱?咱不该接他的钱。咱花他能钱算个啥?我估摸着就是他陷害我。

这事儿,咱没啥证据,爷爷。

我想吃场酒。怀古老头说。

走,到稻香村去吃。

到了稻香村,爱民要了一桌菜。怀古老头足足喝了二斤白酒。散场后,已经是夜里十点。民和清扬把怀古老头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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