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劝您以后别固执了,您要不固执哪有这事?
爱民说的在理,别给人制劲了,咱斗不过人家。家谱里,把大杆补上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吧。
爱民和清扬出了院子。难得啊!我爷爷终于开窍了。
爱民和清扬走后,怀古老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御赐的牌匾摘下来,他想砸了它,但又舍不得。摸了摸哭起来,哭过一阵,再摸一阵。
门外的凉风挤进屋里,怀古老头打了个冷颤。
怎么会是这样?我活了八十多岁,到最后,却成了一个毒贩子。陷害我能咋?续家谱的事,我还是不同意。爱民啊,你可以服气。清扬,你也可以服人家的气。可我,绝不服气。
他念叨着后退了几步,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头朝牌匾撞去。砰地一声闷响,一股猩红的血,像雪地里的红梅一样绽开,顺着牌匾淌在地上。
怀古老头自己撞死了,他的葬礼办得异常隆重。牛氏的族长去世,山阳县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乡里也来了许多人。另外,道上的人也来了不少。喇叭、唢呐、渔鼓声、端鼓声炸豆般地响了七天七夜。
发罢丧,大杆和爱民还有清扬来到怀古老头住的破屋里,那块“齐鲁人文第一家”的御赐牌匾还在,只是上面沾满了猩红的血迹。
大杆把匾提起来,擦了下那上面的血迹。他说,这匾再挂这屋里已经没意义了,我把这匾带走,挂我家吧。
爱民和清扬毫无表隋,外面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