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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溪“内乱”奇案(3)

2011-03-2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三天后,死者入土为安,陈府才算平静下来。

一天,“小媚猪”到后花园赏花,老远望见阿猫和长工高宏通在园内浇水,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言自语道:“小妖精,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晚上,“小媚猪”偷偷地到老爷子屋内求欢。“小媚猪”紧紧地搂着老爷子,眼泪花花地淌出来。陈涌金急忙问她这是怎么啦,“小媚猪”悲伤地说:“爹爹,我们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了。”“为什么?”陈涌金惊问。“因为阿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说的话,做的事,你连想也想不到,有些话我若说出来,你准能气死。”陈涌金急切地问道:“什么话,快说!”“我不敢说,怕有损你的名声。”“小媚猪”故意卖关子。“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尽管说。”“还是不说了吧,实在难以开口。”“小媚猪”仍在吊老爷子的胃口。“快讲!”陈涌金生气了。“小媚猪”见火候到了,吞吞吐吐地说:“阿猫说你……说你‘扒灰’。”

陈涌金愣了愣神,一把推开“小媚猪”,说:“我不相信阿猫能说出这等混账话来,今天你一定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讲不清楚,我定不饶你。”“小媚猪”暗喜,装作害羞的样子,说:“前几天,我到后花园赏花,见阿猫正与高宏通在一起玩耍,两人又亲又抱,真是不堪入目。听高宏通说:‘别让人看见,晚上再说。’阿猫道:‘我娘死了,没有人管得了我。’高宏通说:‘若被你爷爷发现那还了得?’阿猫说:‘你别看老爷子道貌岸然的,其实也是‘扒灰’的能手,没见他和我二婶娘……’”“此话当真?”陈涌金听罢大怒。“小媚猪”说:“这样的事我敢说谎?再说这事把我也扯进去了,难道我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抹屎?我不多说了,你若不信,明天叫来阿猫,亲自问问好啦。”“小媚猪”说完,爬起来走了。

尽管陈涌金对“小媚猪”的话将信将疑,但他恐怕阿猫真的窥破了自己的隐私,把脸面和尊严看得重于一切的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陈涌金派仆人把阿猫唤来。陈家的用人大都对“小媚猪”没有好印象,路上仆人就添油加醋地把“小媚猪”的话告诉了阿猫。

阿猫一听怒气冲天,一头闯进爷爷的屋子,连声发问:“找我干什么?那个烂舌根的骚货又告了什么状?爷爷,你信她还是信我?”

如果是在平时,阿猫这种率真的举动,陈涌金会当成一乐,可今天他突然觉得这个丫头太蛮横无理。陈涌金猛一拍八仙桌,喝道:“住口!我问你,你与高宏通小子在后花园说过什么?从实讲来!”

阿猫从来没见过爷爷如此对待自己,她平时受娇宠惯了,顿时涌上一股反抗心理,故意气爷爷:“我说这个骚货勾引爷爷,爷爷扒了她的灰。”阿猫没有想到这恶作剧般的玩笑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陈涌金听了阿猫的话,犹如疯了似的,抄起竹板没头没脑地朝阿猫打去。阿猫哪受过这种委屈,疼得大呼小叫,却还要犟嘴:“扒灰,扒灰,就是扒灰……”陈涌金气得越发狠劲地打起来,直到阿猫满脸是血倒在地上,才在家人的劝说下罢了手。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阿猫抬回屋子,请了大夫敷了药,阿猫渐渐地醒过来了。大家看阿猫已没有危险了,让她喝了点汤睡下了,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三婶娘小吴守在一边。

再说“小媚猪”见众人都散了,便偷偷钻进老爷子房里,见陈涌金怒气未消,便轻轻地上前捶着背,小声说:“可别因为这个小娘气坏了身子。见老爷子不说话,“小媚猪”接着说:“这小东西说话不知深浅,爹爹一世清白名声恐怕要坏在她的手上,不如趁早灭口……”陈涌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吱声。

五更天后,夜深人静,正在打盹的小吴突然想到该给孩子喂奶了。她望了望熟睡的阿猫,就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喂完了奶,小吴正哄着孩子入睡,忽然听到阿猫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很凄惨,令人毛骨悚然。小吴扔下孩子,急忙跑到阿猫的卧室,点上蜡烛一看,只见阿猫双眼怒睁,身形扭曲,已经气绝身亡。惊得小吴好一阵子才喊:“快来人啊,阿猫不行啦!”

第二天清早,阿猫被爷爷打死了的消息,传遍了陈府和街坊邻居

昏官断案

接到阿猫的死讯,最吃惊的还是陈涌金。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气恼会导致这种结局,尤其当他看到孙女临死前那惨状,忍不住流出了两行浊泪。

但很快,陈涌金便镇静下来。他厉声吩咐陈府上下不得随便乱讲,同时,命人买棺入殓,准备发丧。然后,他钻进房内叭嗒叭嗒抽起水烟来。

不知什么时候,“小媚猪”走了进来,紧挨着陈涌金坐下,说:“爹爹不必犯难,这小妮子虽说是给打死了,可事出有因……”“有什么因?”陈涌金不耐烦地问。“老爷子,你怎么就忘记了呢,不是因为这小妮子和高宏通奸情泄露,你一气之下打了她,才……”“小媚猪”的话提醒了陈涌金,他一把抓住“小媚猪”,问道:“阿猫与高宏通究竟有没有那事?”“小媚猎”不慌不忙地回答:“俗话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我也是听到,没有亲自抓到,如果高宏通不承认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陈涌金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

忽然,陈涌金对“小媚猪”说:“快,快,叫你姑夫速来议事。”“小媚猪”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走了。

陈涌金的妹夫叶书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靠给人家写状纸婚书之类的东西口。叶书生平生两大嗜好,一是喝酒,二是赌博,有时手头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了,就到陈府借,陈涌金总是扔给他一些钱物,所以叶书生对陈涌金很是感激。

不到一个时辰,叶书生便一溜烟跑进了陈府。听了陈涌金的难处,叶书生摇晃着脑袋,半晌才说:“老兄不必犯愁,按大清律规定,长辈杀死有罪的晚辈官府是不会追究的,咱们可将计就计,让高宏通承认奸情,多给他些银子打发他回老家,只要是因奸误伤致死,便无大碍了。”陈涌金说:“只是那高宏通岂肯承认奸情?”叶书生说:“这事就交给小弟办吧!”

叶书生走进长工高宏通住处,喝道:“你小子好艳福啊!竟敢奸淫你主子的孙女,真是狗胆包天。”高宏通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争辩道:“你……胡说,我……我没有……”叶书生冷笑道:“阿猫死前已经承认,并且有人看见,不怕你不承认,哼,如果告官,一顿棍棒劈下来,你即使死不了,也得落个终身残废。”这高宏通虽然有一身牛力气,却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听了叶书生的话,心里着实害怕了,便哭丧着脸说:“我确实没有做什么啊,这如何是好,大叔,求求你给我指一条生路吧。”叶书生看火候已到,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不如承认下来,我再向老爷子求求情,让他多给你些银两,你远走高飞,岂不两全其美?”

事已至此,高宏通不承认也不行了,只好到陈涌金跟前含泪认错,被老主人当众抽打了四十皮鞭,携 300两银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大哭了一常一切安排妥当后,陈涌金这才和里正一起,到慈溪县衙门自首。慈溪知县黄兆云听说是县城大名鼎鼎的陈涌金家出了人命案子,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三班衙役直奔陈府而来。

黄知县坐在陈府大客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喝令仵作先去检验阿猫尸体,又逐个询问家人,然后审问高宏通。高宏通对通奸一事供认不讳。于是,黄知县断定陈涌金系阿猫与高宏通奸情败露责打孙女重伤致死,死者实为咎由自龋但陈涌金作为一家之主,也负有重大责任,念其历来规矩守法,在本县商界颇有声望,决定罚银1000两,责令其乱棒轰走高宏通……这样,一场令陈涌金和“小媚猪”胆战心惊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然而,陈府大儿媳和孙女接连神秘死去,县城的大街小巷对此议论纷纷,搞得满城风雨。阿猫的未婚夫阿贵愤而向宁波府衙门提出控告。宁波府知府姚秋坪接了状纸,派人到慈溪县勘查,黄知县得到消息,以丰盛的酒宴相待,委派之人就以原判公正无误回报知府。

无奈,阿贵只好哭诉于浙江巡抚衙门。浙江巡抚杨迈功接了状纸,怀疑案中另有隐情,于是委任候补知县许仲远速赴宁波,暗中查访阿猫母女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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