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叶一安脸一垮,“当着兄嫂的面,我叶一安今日指天发誓,今后眉儿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只要你不高兴的事,我绝对不做。你要我日日在家陪你,我便是跟着你学绣花也成……”
谢眉啐道:“越说越没边儿了,谁稀罕你跟我绣花。我既嫁了进来,哪里还有心思跟你计较那些陈年旧事?”
叶一安一听这话,眉梢都露出高兴来,也不顾旁边还有人,顺势在她手背上重重亲了一口,随即神秘兮兮地冲对面二人笑道:“其实我和眉儿成亲那晚,我偷偷从慈元寺溜回来看了眉儿,嫂嫂不知道,我当时第一眼瞧见她,就像掉了魂似的,觉得简直像是天上掉下了个仙女……”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怕人家笑话!”谢眉红着脸,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叶一安疼得直叫唤,连声求饶,惹来孟姗一阵大笑。谢眉却发现叶行川的眸光忽然变得深沉起来,深得像一团黑雾,笼罩她,缠紧她……
好不容易熬到宴散,她酒意上来,整个人都软作一团,也不记得叶行川他们是何时走的,只记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被叶一安抱回了屋里。碧绡似乎叫了她几声,她迷糊应着,再清醒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雾气腾腾的浴桶中,身后有人正拿着棉帕,小心翼翼地给她绞着刚洗过的头发。
她蓦然反应过来,一回头,果然对上叶一安那张向来带着笑意的脸庞。他道:“你醒了?”
“怎么是你?碧绡呢?”她心里一慌,低头一看,自己果然不着片缕。
“你醉得人事不知,她帮你洗澡,却被你拖进了浴桶,现在回去换衣服了。”叶一安说到这儿,忽然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原想着你再把我也拖进浴桶才好,现在看来,是不是没希望了?”
谢眉身子微僵,涨红着脸,伸手去推他:“我……我马上就好了,你去看看碧绡换好衣服没有,我习惯由她服侍,不用……”
“可是,从今天起,你应该习惯由我服侍才对!”叶一安趁机拉住她的手,温热的唇自她指尖一路向下滑向她的皓腕,手臂,依旧不紧不慢地在嘴上调戏她,“慈元寺那些大和尚真是坏透了,要我放着屋里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得亲近,却看着佛祖,抄了整整三日的经书!”
“你……”
“不过一想到抄了这三日经书,便可与你平平安安地执手偕老,我又觉得太值得了。不仅要抄这三日,今后每个月,我们都关起门来抄几日经可好?就我和你,我们两个,做什么都好……”他声音渐弱,气息却重了起来,双唇辗转在她的圆润肩头,又移向耳窝后吮吻,直惹得谢眉全身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扭过头逃避的同时,几乎娇喘连连,无力喝道:“叶一安,你……你不准……”
“不准什么?不准亲你?”叶一安终于停了下来,笑着望向她绯红的双颊,一本正经地点头道:“老婆说了不准再亲就不准再亲了!”说完,他的大手却是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可是,眉儿,你先教教我,美人在怀,秀色可餐,我……我如何舍得放手?”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双唇重重抿上她的耳垂,似是惩罚,又似真的在极力隐忍,不敢用牙齿噬咬,但隔了双唇,谢眉也能察出他的力道。
她缓缓闭了眼,水气蒸腾里,她忽然想起当日桃花树下,叶行川满是愁苦的脸。
“眉儿,我的好眉儿!”他低低唤她,哀求道,“你莫这样望着我,你若真要推开我,索性掴我一掌,我吃疼了兴许才走得开,不然,我管不住自个儿……”
推?身边这人,是她要共此一生的枕边人,推得开这一时,难道要推一世吗?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反扣住他的手,叶一安的大掌滚烫,即便是在这热气腾腾的水里,也能感受到直灼人心的热切。水中有月季花的花瓣细碎浮沉,她一扭身,如花的芙蓉靥静静看向叶一安,眼睛雾蒙蒙的,她似清醒又有些混沌,幽幽道:“你这厌物!”
叶一安眸中一黯,转而极亮,水花四溅,飞起又坠落,无遮无掩的谢眉被他捞起,然后被他揉进怀里,暖香靡靡,在两人身体间散开,似极寒又是炽热。谢眉恍惚像是在做梦一样,只觉得落在身上的吻似利爪尖钩,一点儿一点儿抽离她的意识,喘息渐渐像春天的花树一样,抽芽、繁盛、厚重,直至绽放……
最后的癫狂里,天花乱坠,叶一安捧起她的脸,轻啃着她挺立的鼻尖:“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谢眉鼻子一酸,到底没忍住,呜咽起来,身子软软蜷缩成一团,窝里他的怀里:“鬼才信你!”
从前那个说要对她好的人,此刻,怕正拥着孟姗在说一样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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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对我很是满意,还说只要我对眉儿好,今后他把谢家村那个老宅子卖了,也在咱们家附近买个公馆,来济南定居,这样两家也可以常来往!等过个一年半载,眉儿要生孩子,岳母还方便过来帮忙照应!”叶一安得意地跟叶将军汇报回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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