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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秀的婚事(8)

2012-01-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狗屁良心!”危岩愤怒地一甩手,只当扯他的是韩书记、韩校长、韩……却不道这一甩太着劲,危婆子屁股就离了席面,身子前倾,重心朝下,扑冬一声栽下来。危岩这才醒过来,叫一声娘,弓下身子去搀扶。危婆子跛子拜年,就膝一歪,跪倒地下,抱住儿子的腿,哽咽着说不出话….

危岩鼻子一酸,忙跪下去,双手托住危婆子的两腋,往起拽。

恰恰,韩大秀风似的闯进来,气还一劲地喘。危岩赶紧起身,顺手扯了危婆子坐上床。危婆子匆匆抹把泪,想笑,又笑不出。韩大秀似乎看出了端底,拉了危婆子的胳膊:“伯娘,我也听到了,他们要整你,压迫你。我们不怕!我们坚决不怕!哼,想整人,做不到!么时候,我都站在你一边。”一冲动眼泪就漫出来。

危岩痴呆呆地站住,不知说什么好。韩大秀再也抑不住少女的激情,就把脸贴到危岩的手上,语无伦次地呜咽起来:“哥呀,我晓得你看不红……”危婆子忙在一边说:“看得红!看得红!”韩大秀接着说:“谁叫我命苦,打小死了娘,打小离了学堂,真的,你就真的不要我,也不准他们整你,我就跟他们拚命!”

闹半天,他们是背着大秀使暗器。大秀都为的什么呀?为你这个负心汉,为你这个薄幸郎,她连宗亲、连亲哥都要反了。危岩心里一热,一把拉住她的手。大秀顺势歪在他的怀里,身子抖如飓风中的柳叶……

“恩娘!恩娘!”

满屋子人正在情感的瀚海里泅渡,不料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嘿,我就说你在吧!”韩文韩武一边一个,得意地扛起恩娘的手臂,“快回去,来客了。”

“谁?”韩大秀一忑。

“彭伯伯。”韩武放开恩娘,两臂朝上朝开直比划,“就是老来的那个……”

“大块头。”危岩和韩大秀异口同声。

“不是,是大块头伯伯。”韩文很负责地纠正,又拉起危岩,“爸爸说叫你也去,说彭伯伯认得你。彭伯伯还说专为你来的,来跟你作法的。”

“不是作法,是做媒,”韩武赶忙纠正,“说花姑娘。”

“你晓得个屁!”韩文叱一声,冲韩武伸了下舌头,手指就到脸上去划,“花姑娘,羞!花姑娘,羞,羞!”

“白洁,名如其人,很美嘛!不过也很危险—一皎皎者易污嘛!”

东荆河和内荆河把大同湖夹在当间。大同湖的治所是在内荆河畔,所以大同中学就临内荆河而立。说起这治所的地名倒有一乐,居然叫个什么抓头沟。

大同中学是一所完中。危岩一到,就分到高中,还当上了一(6)班班主任。只是这个班好生了得,乃全校知名的重灾区。人称老冬烘的方溟老师,几次差点晕倒讲台。就是杜睿、周丛国两位号称“实力派”的科任,也屡次在会上一耸肩,一摊手。年轻人无有不自负的,尤其那小有才气的人。好在危岩自负惯了,当时,他是不假思索就一口应承,连领导都吃惊不过,好心提醒,介绍班级的难境,他却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

危岩或许确乎自有一套法子,所以和学生倒是特搞得来。这不,第一次进班亮相,就遭到热烈欢迎——黑板上亮出了横幅,白底,彩边,还是美术字,书法不错,道是:“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危岩拧了眉头,假作深沉地欣赏一番,心里冷笑:这种小不点!便在右下角注了出处:“——曹雪芹《红楼梦》。”随即横了粉笔,飞龙走凤,横扫千军:“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才刚刚开始。”自行划了一横,然后是个括弧:看来是留难于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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