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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秀的婚事(12)

2012-01-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登得,登得!”危岩心里直乐。

白洁却忸怩起来:“老师……借一件东西,肯不肯?”

“只要我有。”

“那本绿色封面的……”

危岩一怔:“被校方收缴,销毁了。”

白洁撅起了小嘴,又不落座,又不告辞。危岩自然明白:她冰雪聪明,焉能瞒得她过?只是,那是非常个人化非常私密的东西,再说,他就是再狂傲不羁,那无产阶级革命化的大形势,他也还是不无忌讳的。

见白洁郁闷地痴在那儿,危岩知道刍己的错,又不好解释,只好无声地干笑。却不料白洁的眼角忽然溢出了泪水,委屈万般地说:“不把人当自己人……”声音竟有点发颤。

自己人?危岩心一热,又一横:借就借!“只是,高度保密,绝不他传。”白洁立马破涕为笑:“要得!这才是好老师嘛!”又低声地加一句,“好哥哥嘛!”做个鬼脸。

每周的班会,危岩基本不去主持,都由班委们轮值,自己却拈把椅子,悠哉悠哉地倚在后头做听众;或者干脆就歪在办公室里乐逍遥。

叶劲波叫危岩挨了整,危岩却并不理会,全当班里压根就没这个事没这个人。可是班干却不干,说费厄泼赖应当缓行,宜将剩勇追穷寇,要帮老师出这口恶气。

这天是冀寅勇主持班会,班委定的主题就是要叶劲波作检讨。冀寅勇是个内涵很深的同学,会议之先,他跟叶劲波做了恳谈。

“两任班主任,你说,谁重视我们?”

“他叫你做班长,当然重视你哕。”

“噢,他叫我做班长,你就拆他台?你把老兄搁哪里?还讲别人不义气,真是!好,我再问你,两任班主任,谁为难我们?”

“……”

“方溟对我们不起,你蹦一蹦,我也不说什么。危老师对我们没偏见,还抬举我们,你还闹,不是不识好歹?”

“我闷,我闷,气不顺。”

冀寅勇呵呵地笑起来:“那叫策略,你懂不?你撩犯人家,未必还要人家来拥抱?危老师什么人你还看不出?他会报复你?人家有胸怀,有见识,呵呵,叫我做班长,可不是有见识?名单报到学校,不是他顶住,那还通得过?”

叶劲波直点头:“老子服了你。”

叶劲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糖纸包黄连——有苦在里头。而要问肚子里那点内货,平日里,你要他把几句话儿说顺溜,说齐整,那都是大大地为难于他;今儿,还能作个屁的检讨?

班会上,冀寅勇敲罢了开场锣鼓,把气氛营造到位,就只等叶劲波的表演了。

在众多目光的催逼下,叶劲波心又虚,气又馁,磨磨蹭蹭站起来,痴了好半天,却只嗫嗫嚅嚅挤出一个字:“我……”随即闷闷地坐下,脑袋扎进裤裆里,两脸涨得通红。

一班人就都责备地盯住他。

危岩心里说,小子看你还跟我玩?面子上却很大方:“叶劲波同学,行为上可能粗糙点,举事有欠考虑;但我了解,本质上并不是很差劲。是不是冀班长?他父亲厚道忠实,知情在理,叶劲波还能坏到哪里去?主席说,允许人犯错误,也允许人改正错误。列宁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他。唉,说到犯错,我那天也是太冲动,太粗暴,”说着说着,仿佛动了真感情,语调也沉重了起来,“缺乏一个教师应有的修养,缺乏一个长者应有的风范。在这里我向叶劲波同学——也向全班同学当面检讨:请原谅我的鲁莽!”似乎要鞠躬请罪的样子。

叶劲波慌了手脚,六神无主;同学们大为感动;冀寅勇带头拍起了巴掌。

“我们班要力挽颓势,走出低谷,为我们自己争气!也许,我们默默的努力,别人看不见,摸不着:可是一旦出一点岔子,人家就瞄个准,说不定正等着看你的好戏 ,呢!”危岩进一步煽情,“所以呀,我们只能补,不能泻。不管是叶劲波,还是花劲波,果劲波,对班级,都只能添彩,不能抹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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