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故事网爱情故事

韩大秀的婚事(10)

2012-01-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面对韩大秀健美而又富有弹性的胴体,危岩多此一举地犯了会踌躇,最终,也还是未能免俗。但感觉上的隔碍抽空了他的灵魂,竟使他轻飘如波峰中的一翎鸿毛,怎么也找不到着实的感觉,远没进入状态就摔下了悬崖。而无形中饱受民间道德教育——实则性封闭教育的韩大秀,被动的将就尚且忸怩不已,又焉能指望她无师自通地来一番作为?

后面套房的门楣上贴着“且做痴聋”,危婆子偏不肯痴聋,她是为她的孙子着急。但,凭由她屏息着张大了老耳,也还是听不到什么理想的动静。

当然也就无所谓蜜月。所以,不几天,危岩便俨然一副工作狂的模样,急急如律命,逃回了学校。

《诗经》上说:“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以此形容龚运城大概不谓诬枉。当初与韩大秀诀别的时候,那信誓旦旦的宣言“永远等着你”很有点悲壮色彩,然而转瞬之间,他又只争朝夕地泡上了韩门另一位淑媛。

龚运城穿梭外交的时候,韩延秀碰到过几次。在她看来,龚运城实在是再理想不过。你看他多么强壮,胳膊上跑得马,肩膀上扛得山,脸庞上映着漆色的彩釉,眉宇间透出一股壮色。看他对大秀那副殷勤的样子,该不知是多么地体贴人啊,那心地该不知多么的美好良善啊!而且听说他的家底还蛮富实,于是她十分羡慕她的姐姐,而且羡慕中还无端地夹着点妒意。

可是到底吹了,韩延秀甚至有点庆幸呢。她的心思不由得躁动了起来,就别有用心地不断地跟韩大秀唱起了“运城颂”:人品哪,德行哪,力气哪,心地哪,当然还有家境哪……韩大秀到底听出了端底,莞尔一笑:“你是不是看红了?姐姐就来撮这杯酒吃。”

韩延秀脸上腾地一红,又不好承认,又不敢否认,嗫嚅着说:“你还不是脚踩两只船?”韩大秀戳了她一额角:“你个疯丫头!妹妹中意,姐姐哪里敢抢!”两姊妹就乐呵呵笑个不住。

韩大秀深知为龚运城开罪了嫂子,现在灵机一动,把这讨好不吃亏的人情就顺手卖给了龚运枝。

在芦湾,韩延秀可谓别有风韵:那胸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该高高,该低低,真个丰盈而不肥胖。她头脸周正,鼻梁精巧而端直,两片唇吻,薄如春笋。过去,韩大秀站在了镜头前,这一切都只做了朦胧诗;现在,既经它热辣辣地显影,龚运城可餐秀色,还不乐得不知爷娘是阿谁?他固然遗憾于韩大秀的窈窕与秀雅,但他更钟情于韩延秀的清丽与纯情,因为,一个是烟涛微茫,可望而不可及:一个是热切切地凸显在眼前,那么真实,触手可及。

韩延秀十分感激韩大秀,有时又为她的运城哥暗暗不平,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这份傥来的幸福。龚运城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又何尝不是陶醉于自己傥来的幸福之中呢?

因了龚运枝的撺掇,他们与韩大秀唱开了对台戏:当韩大秀乐已忘忧地为危岩修葺那猪栏狗窠似的蜗居时,他们的聘礼和嫁奁早已备办齐整;他们选择了同一个吉日,说是要韩家双喜临门。他们似乎并不反感龚运枝的恶毒:用龚家的奢华压危家的寒碜。

在锣鼓、铙钹、唢呐和鞭炮的交响中,韩延秀遵章守制地干号了那么几声,以表她对爷娘的不舍:其实,她心里更憧憬着明天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的小日子呢!

危岩才走到走廊,就听得教室里一片喧闹,叶劲波挥动个绿色的硬面抄,前前后后地蹿:“看哕,看哕!班主任写情诗。”

“看看,写给谁?”

“念念!念念!”

叶劲波胡乱翻开,别起个公鸡嗓子,怪腔怪调地:“你白洁如银的风帆,驶进我淡蓝温柔的港湾。啊——”这一“啊”,太过夸张,特别失真。

又一片恣意的哄笑。

上一页首页10/22尾页下一页

上一篇:谁亵渎了爱情

下一篇:谁说我们不般配

相关文章

评论

顶 ↑ 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