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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送我回家吧(3)

2013-05-2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十分钟之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出现了,大概出乎了他的意料,然而他仍旧镇静地把她介绍给近旁的几个朋友,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她不可能听不到,她当然听到了,霎时愣住了。

我碰了碰她,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他竟然有妻子!”她说。

十分钟后,我开始厌恶那个男人。

一幅画都没有认真去看,我就陪了她出来了。倒是可惜那两张门票,据说很贵的,虽然她不一定付过钱。

其实摔酒杯不是她的嗜好,我们再次来到酒吧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真正伤心的时候不是摔酒杯而是沉静。

“我陪了他八年,等了他八年,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他已经有了妻子。”她终于开口。

“我曾经暗示过结婚的事情,他总是说这样不是很好嘛;这样很好吗?八年里,我一个人走夜路差点被人强暴,我在换灯管的时候差点被电死,我发烧烧到晕了七天没有吃饭。可是最终我活下来,因为我在等他,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莫大的谎言,真是一个讽刺。”

故事听起来很老套,但是一个能够把真相隐瞒了八年的人应该是非常聪明的,我不得不佩服他了。总应该说点什么才好,我思来想去也还是说了同样老套的一句话:“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她只是笑,凄清、悲凉。

那天,她喝醉了,说了很多关于死亡的话题。当时真的怕她会自杀,我就一直呆在她家里没走。

她说,兄弟,你该去睡了。我说我陪你,她并不会意,只是摇头,说,你怕我会自杀吗?不会的,我不会,我不会自杀的。

我只得走出卧室,我听见她一个人在里面哭泣,之后渐渐的没有声音了,大概是睡着了。我去推门,门是锁的。就这样,我躺在沙发上,睡睡醒醒,一直到天亮。

她让我去上班,她说她很好,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下,不要我再去看她。

仍旧轻笑着,我想像她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那样一个男人去死吧,所以也就走了。

三天之后,她自杀了。

那天晚上她打过电话给我的,当时我和林子他们在酒吧里,因为吵也没说几句话,但是有一句我却听清了:“兄弟,去找个温柔、明朗的女孩子结婚吧,千万不要喜欢一个会爱上艺术家的女人。”

后来,便传来她的死讯。

我去了跟林子约好的咖啡厅,足足等了他一刻钟。

“她死了。”我说。

“我知道。”林子答,他看起来很颓丧的样子。

我帮他叫了一杯咖啡。

“看来她又走错了一步棋。”林子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在你之前一直是我送她回家的。”

对此我只是稍稍表示了一些惊讶,也许之前我就应该猜到的,只是不很明白为什么是一步错棋。

“那个时候,我一直送她回家,像你一样还帮她修马桶,换灯管,四年;我曾经问她为什么选中我?她说,因为她知道我不会爱上她——这很不公平,对吧?她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爱上她呢——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她的男人存在于她的生活中;听起来很荒谬,是吧?”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后来,幸亏那天晚上来了一个男人,一个颇有艺术家气质的男人,她向他介绍说我是她的表弟,然后就送我出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画家,她为他等了四年,至今算起来应该是八年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直不肯跟她结婚,而且又不在她的身边。她说他是一个画家,要到处去旅行,写生,她们不能经常见面,她说她很思念他,有时候思念到哭泣——我本来打算离开她,可是我做不到,我仍旧会每次聚会散场后送她回家,还时常在周末去她的家里帮她做些事情,有人说女人的心是柔软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以为她会爱上我,四年的时间——”

“她似乎对我很亲近,却也是兄弟般的姿态,她总是跟我讲起那个画家,她说他曾经为她画像——我想,也不过是些人体模特之类的,像她这样一个骨感的女子;她有时候会流眼泪,埋在沙发里,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我的心从那时候起开始痛——”

“我吻了她,那晚。她惊了一下,回手就打了我一个嘴巴;我出了她的家门,脸上并不痛,心也不痛,只是后悔,我想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后来,我们又见面了,她说她并不怪我,她只怪她自己走错了一步棋,她还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她——我当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其实我真的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竟以为我永远不会爱上她,可是我没有问,有些事情说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尽管如此,她还是放弃了我,就是那个晚上,她选择了你——现在想来有点明白了,她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她觉得你是不会爱上她的,她的眼里你只是一个小孩子——也许,她又走错了一步棋?”

林子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从他忧虑的眼睛里读出了无奈,忽然觉得他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了。我告诉他,是的,我爱上了她。

“这是她所不愿意的,兄弟,去找个阳光的女孩子结婚吧,不要再想着她了。”林子说。

这句话又让我记起那个晚上最后的一个电话,她说:“兄弟,去找个温柔、明朗的女孩子结婚吧,千万不要喜欢一个会爱上艺术家的女人。”不禁一阵神伤,长叹了一口气。

林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我们走出咖啡厅就分开了,林子向西,我向东。我又回到了她的家里,拿出一个铁盆,放了一些酒,点燃,把事先收拾好的遗物放进去,火苗一蹿一蹿的,燃得很急,一股黑烟在暗地里冒出来了,就像她孤独的影子。

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画家是在机场,他说,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城市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人等他。

他说他很伤心,我想那伤心应该是真的,至少他会让自己认为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他的画才能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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