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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剧场(15)

2013-04-27 来源:故事会 作者:罗伯特-查尔斯-威尔森 查看评论

笛卡尔剧场在八月的一个晚上开幕了。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多风且炎热。大街上满是百无聊赖、烦躁不安的吉卜赛人。然而他们都不愿意进去观看表演。我虽提前到了场,但这并非出自对表演的期盼。

布鲁姆滚动着他那玻璃材质的死亡之盒,将它推上舞台。他一眼都没有看向观众席。观众席大部分的座位都空着,剩下的那些被一群病态的怪人占据着,他们都曾经观看过布鲁姆的动物实验。事实上,房间里的机器人比活人要多。光是迎宾机器人——那些带有滑轮,身着廉价燕尾服的东西——就超过了掏钱观看演出的人。

费里奥·诺凡博,穿着一身灰衣,姗姗来迟。他坐在我身旁的空位上,靠近前排的中央。

“我来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那么现在,我令谁感到满意了呢?谁想让我出现在这里?”

他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可疑人物,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尽管幕后主使可能伪装在救济服里,但是据我所知,有钱人往往喜欢盛装探访平民窟。不过,就算他可能装扮成穷人,这十到十二个行迹猥琐的艺术赞助者中,没人看起来像是高风险投机者。

虽然我们已经消过毒,剧院里还是混合着霉菌和卫生球的味道。

“这是要做什么?”看到布鲁姆给一系列盒子接上电源,诺凡博将身子向我靠拢,问道,“难道是要进行某种哲学意义上的对决吗?你是否意识到了呢,派克茨维斯基先生?我,作为一名过时的人道主义者,笃信灵魂,但是却不能证明它的存在;然而布鲁姆先生,”此时,他指向舞台,充满鄙夷地说,“却能够做出这等邪恶之事,并且这于他而言,就如同动物通过尿液宣称自己的领地一样随意。一个当代人,换个词来描述他的话。”

“嗯,我猜可能是这样吧。”我说道。说实话,他这种比喻的说法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终于,灯光暗了下来,诺凡博懒散地缩在他的座位上,将他那只完好的胳膊和假体交叉起来。

表演开始了。

最初的内容平淡无奇。布鲁姆走到台前,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进行解释。他告诉观众,死亡之盒的墙壁是由镜像玻璃所制。观众能够看到盒中的一切,而盒中的那个人——或者说人们——不能看到外面。盒子内部被分隔为两个一模一样的立方体小室,边长约二米。每个小室内含一把椅子,一张小木质桌子,一个瓦楞玻璃杯,以及一瓶香槟。

布鲁姆将要进入其中的一个小室。一旦他进去,仪器就会扫描他的身体,同时在另一个小室中,形成他身体的复制品。布鲁姆和赝品布鲁姆在外形和动作上完全一致,就像他先前实验中的狗那样。

诺凡博斜过身子,靠近我的耳朵。“现在我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这位老人低低说道,“这个研究的天才之处——”

当布鲁姆打开门,并跨入小室的时候,剧院里响起了零星的掌声。

“这种诡异的天才,”诺凡博低声说道,“就是布鲁姆自己都将分不清楚——”

随着布鲁姆在小室中的出现,复制小室中的隐藏喷嘴开始喷出粉色的电敏凝胶。隐形的模具将充满小室的凝胶压缩,形成布鲁姆的雏形:一个在微小细节上还不够完善的人形物体。

“他将会分不清楚谁是谁,或者说——”

舞台后方,另一组电子设备开始闪光运行。瞬间,电敏复制品变得清晰起来。尽管我知道它的成分是什么——一个由可塑微粒构成的空壳——然而,它看起来却有如实质,仿佛具有重量,就如同布鲁姆本人一般。

此刻.布鲁姆的神经脉冲同时控制着两个身体。他举起香槟,并将它倒入旁边的玻璃杯中。他那顺从的复制品做出同样的动作,二者在时间上完全一致,并且都面带同样紧张而又疯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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