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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的日本浪人间谍

2011-04-1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有的浪人拥有松花江的冰块‘专卖权,更有甚者,拥有全市打扫烟囱的独占权,借此大发横财满洲国

有的浪人拥有松花江的冰块‘专卖权”,更有甚者,拥有全市打扫烟囱的“独占权”,借此大发横财

“满洲国”在日本关东军的策划下,于1932年3月1日建立之后,中国东北和内蒙古部分地区便成了日本人的天下。

日本政府和军部除了抓紧健全政治、军事体系,以加强对“满洲国”的控制之外,另一个重要侵略措施就是向东北大批移民。“九一八”事变之后不到一年,东北地区的日侨便由以前的几万人增加到15万人以上,而且仍呈迅速增加的趋势。许多日本浪人也相继来到“满洲国”,以图在这块土地上实现他们的种种野心。

“满洲国”成了日本浪人的乐土。

“满洲国”建立之后,日本在东北成立了一个包括政治、军事、经济、外交诸方面的领导机构,这个机构的全称叫做“帝国在满洲的政务机关”。

政务机关虽然由日本驻满领事馆、关东厅、关东军司令部三个组成部分,但是,驻满特命全权大使、关东厅长官均由关东军司令官兼任,而日系官吏的任命和政治指导,也由关东军司令部负责。因此,这个政务机关其实是由日本军阀所把持的。

政务机关迅速委任了一批“顾问”、“咨议”,其中有不少是在中国从事特务活动的大陆浪人。日本军阀之所以任用这些熟知中国情况的浪人,目的是对中国人民加强统治。渐渐地,这些浪人统统发了大财。

既然一纸委任状可以使不名一文的浪人很快成为富翁,颁发委任状的人当然也不愿错过发财的机会。不久,关东军司令部便规定,凡欲被委任做“顾问”、“咨议”者,必须先交纳一笔费用,说穿了就是交上一笔买官费。

尽管买官费数额巨大,愿意买官者仍不乏其人。因为只要买到一个官做,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搜刮民脂民膏,转眼腰缠万贯。

浪人吉野原无正当职业,他出50000元买到了一个“警务部”高级顾问的肥缺,两年之后,他便拥有大量的财产,并且在银行里存了30万元巨款。

一个名叫卫下内的浪人,连任了三年警务部刑事科的“高等顾问”,每年献给关东军司令部的赃款高达10万元,可想而知,他私人从中国百姓身上榨取的钱财数额是何等巨大。

有一种形同敲诈的搜刮钱财的办法,就是所谓的“户籍调查”,几乎每过一个月,报上便会登出一个公告,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居民的门牌号数需要更换,一个新门牌需征收一块钱。这种门牌是一块薄薄的马口铁做的,实际上只值几分钱,而且是一用再用。随着门牌的不断更换,那些花钱买官做的浪人便富得流油了。

关东军司令部不仅靠卖官牟取巨利,而且靠出售名目繁多、甚至是荒唐可笑的“专利”捞钱,使那些来“满洲国”淘金的日本人有了更多的发财机会。

哈尔滨的居民家中多有冰窑,以此在冬季贮存冰块供夏季使用。每逢冬季,松花江畔的居民到江面上敲取冰块,然后用雪撬运往哈尔滨及其近郊出售。日本人当然也可以随意到松花江上去敲冰。

但是,到了1933年的冬天,松花江上的冰决便不再是可以随便敲取的了。因为有个叫高桥的日本浪人,向关东军司令部交纳了10000元,获得了松花江上的冰块“专卖权”。

关东军司令部收下了高桥的钱,便派兵驻守在江边,保护他的“专卖权”。从此,中国百姓如果要到江上敲取100公斤冰决,需向高桥交纳5角钱。松花江上的冰块取之不竭,浪人高桥也因而大发其财。

浪人矶田原先开了一个出售玩具和漆器的小商店,但是由于商店无利可图,矶田便想出了一个新奇的主意:他把商店卖掉,然后跑到关东军司令部,声称他愿交纳10000元,取得哈尔滨市打扫烟囱的“独占权”。所谓“独占权”,即哈尔滨的烟囱不可由别人打扫,别人一打扫,就触犯了他的利益。

关东军司令部居然答应了矶田的要求,在收下他的10000元后,派了10个宪兵去听他的指挥。于是,“哈尔滨市打扫烟囱专利社”隆重开张营业了。

从此以后,隔不多久,哈尔滨每家每户都要上演一幕相同的场景:

一个宪兵、一个翻译,再加一个华工,组成一个打扫队,来到一户居民家门前敲门或揿门铃。门敲开之后,是一番千篇一律的对话。

“请问你们找谁?”居民问。

“我们要见这家的主人。”翻译说。

“我就是,有什么事,请吩咐。”

“我们是来打扫烟囱的。”

“打扫烟囱?我家的烟囱很干净,用不着打扫嘛。就是需要打扫的话,我也可以随便请谁来帮忙呀。”

“先生,你这就错了。哈尔滨的烟囱,除了我们‘打扫烟囱专利社’可以打扫之外,谁也没有资格干这项工作。你还是老老实实让我们进去打扫你家的烟囱吧,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宪兵在这里,你要是不让打扫,他不但要叫你出打扫费,还要叫你缴违警罚款。你看着办吧。”翻译态度强硬地说。

“打扫费要多少钱呢?”居民软了。

“两块钱。”

“好吧,我给你们两块钱,请你们走吧,烟囱要不要打扫,就不用你们管了。”

紧接着,这幕闹剧又在第二家门前上演了。

沈氏做梦也没有想到,早已作废的借据,在日本浪人的手里又重新生效了

哈尔滨最出名的骗子,要数浪人山崎。他曾经加入过基督教,但基督并未能够使他行善,与基督的教义相反,他倒是无恶不作。

山崎看别人靠买取“专利”大发横财,也心生一计。一天,他到关东军司令部去说出了自己的设想:他要开设一个专收债券、借据、期票和各种债务契约的事务所,只要军方肯与他合作,他愿意将净利的四分之一交给他们。他的想法得到军方的赞同。于是山崎便在中央大街和六道街转角处挂牌营业了。

山崎的业务开展得很顺利,他不问债券是真是伪,或者欠与不欠,也不顾到不到年份,一律按照票面价值的百分之二至五的低价收进。一些手握债券却无法收回债款的人,觉得与其让债券成为废纸,不如卖给山崎,这样多少还可换回一点钱用。

但是,这些没有用的债券到了山崎手里,却恢复了应有的价值。他在日本宪兵的配合下,渐渐地按照票面的全数收回了许多债项,并且外加从3分到36分不等的一年的利息。这种骇人听闻的重利是“满洲国”的法律所特许的。

仅举一个例子,就可以看出山崎杀人不见血的盘剥手段是如何高明:

哈尔滨著名的放印子钱的鲍勤,以700元的代价,将25000元票面的期票卖给山崎,这些期票,有的是假的,有的已经付清,有的已经过期多年。其中有一张200元的借据,是寡妇沈氏三年前写下的,沈氏早已将本利一齐还清。还款时,鲍勤推说借据遗失,只给沈氏一张收条,证明款己还清。

沈氏万万想不到,时隔三年之后,还有人上门逼债,而这笔莫须有的债务足以叫她倾家荡产。

这一天,山崎带着一名保镖来到沈氏的住处,口气很温和地用中国话问沈氏:“请问,你就是沈太太吧?”

“我就是,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沈氏见两个日本人突然登门,不禁心中忐忑。

“你是否还记得,三年前你曾经向一个叫鲍勤的人借过200元钱吧?”

“记得,我是向他借过钱,不过我早就把这笔债还清了。”

“沈太太一定是记错了,请你看看这是什么?”

山崎说完,狡狯地一笑,向沈氏出示了她亲笔写的借据。

沈氏看了借据,镇静地说:“这张借据是我写的,但我的确还清了那笔钱,我这里有鲍勤的收据。”随后,沈氏从箱子里翻出了那张鲍勤写给她的收条。她为三年来一直保存着这张收条而暗自庆幸。

谁知山崎接过收条,草草看了一眼,便不屑地掷还给沈氏,说:“我现在不看这个,我只按我手中的借据讨还债务,你必须还清本洋200元和三年来按每月5分计算的利息。”他顿了顿,接着一板一眼地说,“另外还要付给我845元的手续费。”

沈氏听了山崎的话,大吃一惊,急忙争辩说:“先生,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呀,我的确已经还清了鲍勤的债,而且我手里还有他写给我的收据。”

山崎脸色突然一变,蛮横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现在不看这个,你必须在三天内把所欠的钱和手续费凑齐,送到我的事务所去。”

“先生,我……”

沈氏还要辩解,山崎却向保镖一摆手说:“不要听她口罗嗦,咱们走!”掉头出门而去。

山崎走后,沈氏在家中呆坐良久,茫然不知所措。这种蛮横无理的敲诈,简直如飞来横祸,她这个可怜的寡妇带着一个女儿,仅有一间小屋藏身,即使把全部家当卖掉,也付不出这笔巨款。她在“满铁”当雇员的女儿下班回家后,见母亲满面愁容,便问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氏忍不住失声哭泣,说出了日本人山崎上门敲诈的经过。女儿听了,不知如何是好。母女俩抱头痛哭一场,一夜无眠。

三天过后,山崎带着一名打手和两个日本宪兵来到沈家,质问沈氏,为何不按时将债款送交他的事务所。沈氏又是辩解,又是哀求,说她的确已经还清了鲍勤的债务,而且家中毫无积蓄,实在无法拿出钱来给山崎,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她孤女寡母。

山崎吼道:“拿不出钱来也行,我把你的房子拍卖抵‘债’!”

山崎的公开敲诈,令沈氏的邻居们感到愤怒。但是,山崎有宪兵撑腰,大家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谁也不敢站出来为沈氏打抱不平。

后来,围观的居民中有几人出来为沈氏求情,要山崎再宽限几天,容大家帮沈氏想想办法,山崎才答应再给沈氏三天时间,到时如拿不出钱来,他就将她母女赶出家门,将房子和家产拍卖抵“债”。

山崎走后,沈氏母女俩一筹莫展,别说三天,即使是再过三个月,她们也凑不到这笔钱。但是,时值隆冬,如果房子被山崎拍卖,她娘俩将无处藏身,到那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热心的邻居们一起为沈氏出主意,有的说,事到如今,只有由亲友们凑一笔钱给山崎:有的说,干脆豁出去,到宪兵司令部告山崎敲诈良民……

但是,沈氏在哈尔滨并无亲戚,邻居们的生活也很困难,凑钱抵“债”,行不通。至于到宪兵司令部去告山崎,就等于到土匪头那里去告他的部下抢劫,不仅得不到公道,说不定更加遭殃。

后来,有人说,沈氏的女儿在“满铁”供职,不妨求“满铁”的日本人出面对山崎施加压力,以日本人压日本人,也许能行。

沈家母女觉得也只有如此。翌日,沈氏的女儿上班后,即向她的上司求助。但她一连找了几个人,他们都说山崎的债券事务所有宪兵司令部做后台,他们不好出面插手此事。后来沈女几经奔走,终于说动了一位在宪兵司令部有朋友的日本官员,这位日本官员通过他的朋友,出面与掌管“专利”部门的日本人交涉,对山崎施加压力,沈氏才免遭敲诈。

不料,半月之后,山崎却指使几个口本流氓,深夜闯进沈家,将其家用大部分捣毁,并将沈女轮奸。

山崎诸如此类的恶行举不胜举,他倚仗宪兵这座靠山,盘剥到了无数的房屋、店铺、土地和各种各样的产业。

无论在长春、哈尔滨,还是在奉天,饭馆、咖啡店、酒吧间的老板们都对日本浪人畏之如虎,他们不分昼夜,随时都会成群结队地闯进华人或俄人所经营的店里,令全班侍役放下所有的工作来伺候他们。这些人大吃大喝一通,酒醉饭饱之后,分文不付,抹抹嘴扬长而去。老板若是胆敢要钱,轻则遭一顿打,重则被砸毁店铺。

吃完就走的浪人,还算是好对付的,有些人临走时见了中意有用的东西,便顺手牵羊,将其带走,大到金银器皿、留声机、无线电、安乐椅,小到一张台布、一瓶酒,都在拿走之列。一些浪人归国时所带的这样那样的“纪念品”,十之有九是靠掠夺而来。

在东北乡村,日本浪人敲诈勒索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浪人携带着数十本日文小学课本,到乡村强迫村民购买,每本索价50元。村民如不愿买,浪人们就说他们有反日情绪。村民深知,这个罪名一旦被告到日本宪兵那里,就会被抓去坐牢或服苦役,甚至被酷刑折磨而死,只得东借西凑,花上50元买下一本毫无用处的东西。

浪人们除了卖日文课本,还到各地强卖“御影”。所谓“御影”,便是“满洲国”傀儡皇帝溥仪的画像。御影的价格,要视买主的财产而定,穷户一般需出价三四元,富户则要出价四五十元。百姓们若不愿买,浪人们便说他反对“日中亲善”,这一罪名,足以吓得百姓心里发毛,赶紧掏钱。

出售日文课本和溥仪像的浪人虽系敲诈,总还有个借口,有些浪人连借口也赖得找,干脆跑到村里,找村长纠缠,硬说他遗失了东西,被村人拾去,要村长赔偿,并且振振有词地说:“现在,大日本帝国在满洲实行王道政治,国民应路不拾遗,哪能随便乱拾东西?”直到村长按他的要价,凑钱给他,才算了事。

一家小商店的老板遭到浪人绑架,等到老板娘筹来赎金,老板早在两周前就魂归西天

在“满洲国”,绑票的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中国百姓被绑票者勒索得倾家荡产,有的人因拿不出巨额赎金而惨遭杀害。

这种残酷的敲诈行径,常常是日本浪人与宪兵勾结起来干下的。

由于大批的日本移民和浪人涌入东北,由浪人为主体的恐怖组织也应运而生。在沈阳,拥有相当势力的鹤鸣会,即是其中之一。

“鹤鸣”是双关语,在日语中,“鹤鸣”同“革命”一词的发音相同。该会的首领是一个崇尚暴力活动的浪人。在他的指挥下.,这个恐怖组织以各种方式迫害中国人,绑票剪径、敲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梁永昌是沈阳一家小商店的老板,一天深夜,鹤鸣会的六个日本浪人闯入梁宅,将他绑架,关在铁西区一处废弃的厂房里,然后派一个中国流氓到梁家传信,要梁妻限期拿出3万元赎金,否则便将梁永昌杀死。

梁永昌做的是小本生意,根本拿不出这笔巨款,为救丈夫,梁妻拿出了所有积蓄,又四处求告,向亲友借钱,东拼西凑,仅筹到万余元。

绑架者的头目中野良朋,见梁家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有钱,同意将赎金降至15000元。但其中一名叫铃木的浪人却提出反对意见,他说,他对梁永昌家的经济状况已了解清楚,他也许拿不出3万元现款,但他只要将商店拍卖出去,就可凑齐这笔赎金,而在沈阳,梁永昌的商店还是很容易找到买主的。他说:“我不相信他会把金钱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你如果让我来办这件事,我一定会叫他拿出3万元。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中野听铃木说有把握诈出3万元来,便说:“好吧,就看你的了。你要能叫那个姓梁的拿出这个数,除了你应得的一份外,我再赏你2000元。”

铃木听说诈出钱来就能领取重赏,更加来了劲头。当天夜里,他和两个打手来到关押梁永昌的一间水泥小屋里,逼他写信叫妻子将商店拍卖掉。

商店是梁永昌一家的生存之本,他当然不愿轻易把它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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