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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山情缘——毛泽东和贺子珍(4)

2013-02-2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情萌象山庵

贺子珍在攀龙书院三楼办公,处理前委机关的日常事务。毛泽东只要在茅坪,每天都会来一次,过问一些情况。他看了贺子珍整理的材料,见她一手毛笔字写得娟秀端正,觉得合意。更让毛泽东称心满意的是,通过与贺子珍的几次交谈,他发现她对湘赣边界的历史地理和风土人情等有着相当的了解,而且语言天赋很好,对土籍话和客家话都听得懂、讲得来。这让毛泽东下定了完成一项工作的决心,于是对贺子珍说:“我想去宁冈、永新两县的一些乡村走一走,算是作个社会调查吧。我的湖南口音重,人家听不懂,本地话又讲不来,想请你同我一道去,你看……”贺子珍看到毛泽东认真的模样,笑了一下,回道:“当你的翻译吗?好哇。”

毛泽东对贺子珍的落落大方有些意外,高兴地说:“我们过几天就去,去哪些地方由你安排。”

贺子珍把毛泽东社会调查的头一站安排在新城西门的一家伙店(饭店)里,店主谢素兰被人称为“宁冈婆婆”。这个50岁开外的妇女,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接物十分热情;更主要的是向来热心地方民事纠纷的调解,扶危救困,又善于交际,仗义疏财,为人慷慨。“宁冈婆婆”开店10余年,什么人等都接触过,可谓见多识广,谙熟地方民情。

贺子珍与“宁冈婆婆”已是相熟,彼此之间印象很好。谢素兰见贺姑娘同着大名鼎鼎的毛委员一道来了,自是非常高兴,热情接待。吃过晚饭,毛泽东与她在一起闲聊,贺子珍作翻译,一直谈到子夜时分。“宁冈婆婆”知晓井冈地面上的很多事情,像湘赣边界的民众源流、土客籍矛盾的形成以及民众生活习惯、宗族势力等,都讲给毛泽东听。

翌日在新城告别了“宁冈婆婆”,贺子珍同着毛泽东翻过上七里下八里的七溪岭,来到永新南乡的秋溪村。这是一个千余人口大村庄,去年6月兴办农民协会时,贺子珍在这儿办过农民夜校,与不少农民相熟,她安排毛泽东在贫苦农民李松林家住下来。

接连两天,贺子珍同着毛泽东又是上农民家访问,又是召开座谈会,进行社会调查……毛泽东与贺子珍离开秋溪后,又去了东乡的石桥、曲江几个地方,然后回到宁冈,继续在客籍人集中的桃寮、乔林、楼下等村做社会调查。

毛泽东通过与贺子珍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她联系群众的能力很强,善于鼓动人心,有着优秀的组织能力。尤其使他感到欣赏的是,贺子珍工作起来风风火火,有一股泼辣干练的劲头,完全是一个英勇的战士;而坐下来则谈吐文雅,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这种刚柔相济的女性气质,无疑是毛泽东所喜欢的。他由衷地感到:井冈山有这么一位年轻美丽、文武双全的革命女性,是很了不起的。这时候,毛泽东只是对贺子珍有着良好的印象,但还没有往别处去想。

井冈山的早春,南风吹拂,草长莺飞,漫山遍野披上了一层鹅黄嫩绿的颜色。

1928年2月18日,工农革命军两个团(其中第二团为升编后的袁、王部队)攻克新城,全歼守敌1个营及宁冈县靖卫团,生擒反动县长张开阳。接着在龙市成立了宁冈县工农兵政府,同时建立了中共宁冈县委。待这几项工作结束后,毛泽东从龙市来到茅坪,对贺子珍说:“我想抽出一些时间,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安下心把两个调查整理完毕,你去帮助我担任誊写,怎么样?”

贺子珍淡淡地一笑,点头说:

“不嫌我的字写得不好,就行呀。至于清静的地方嘛,象山庵不是蛮好的?”

“唔,那地方要得。”毛泽东连连颔首。

象山庵在茅坪东去7里的万山丛中。它是一座建于明嘉靖年间的古庵。

四周的远处群山连绵、翠色千层,近处则绿树掩映、小桥流水,别有一番优雅幽静。工农革命军的后方留守处也开办于此,平时驻有官兵20余人,担负军需物资的调配供给。

毛泽东与贺子珍来到象山庵,在后栋的左殿住下来。开初两天,一个在房间里整理文稿,一个在厅堂里抄写。贺子珍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过去问毛泽东,毛泽东有时也过来问一些情况。他见这样不怎么方便,就把桌子搬到厅堂里,与贺子珍的桌子并排在一起。毛泽东有时候写得累了,就停下来与贺子珍说话,或者同她到庵外走走。更多的时候是清晨或晚饭后,两人在庵后的田头、小路上徜徉,然后坐在那棵粗过水桶的白果树下,一边欣赏落日余晖映照的大山,一边轻声絮语。

对于互为倾慕的年轻男女来说,在一起毫无拘束地交谈,是最好的感情交流。毛泽东与贺子珍,正是在象山庵整理文稿的日子里,通过对各自身世及家庭情况的互相了解,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爱恋之情。

毛泽东原本具有热烈奔放、情感丰富的诗人气质。作为结过婚的风华正茂的男性,面对这样一位与自己朝夕相处、才貌俱佳的年轻女性,他怎能不强烈地感受到贺子珍的巨大魅力和吸引力呢,怎能不为之牵动情怀呢!尽管他一再想到了远在长沙板仓的杨开慧,不知道多少次试图关闭对贺子珍爱慕的心扉之门,但这种发自内心的爱恋的激流,以其不可遏制的力量冲击着这道门槛。贺子珍秀美的脸上挂着的恬静笑容,犹如爱神丘比特一支神箭,带着活泼的青春姿态、芳芬的爱恋情愫,射在了毛泽东的心上。

同样,贺子珍也处在一种复杂难言、不能自拔的感情漩流之中。她与毛泽东从相识到相交已经4个多月了,特别是近两个月来接触上的增多,感情已经与日俱增,从一种同志的情谊渐渐地向爱情升华了。

开初,贺子珍是把毛泽东作为党的杰出领袖而仰慕、敬重的,随着了解的加深,她那少女的爱情心扉开始启开了一丝门缝。毛泽东的潇洒英姿和掩饰不住的非凡气质,本身就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而他的坚强意志、超人的睿智和胆略,更能打动贺子珍的芳心。当爱慕的幼芽开始在她心灵的土壤萌发时,她以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情来关心毛泽东的生活了。

一天下午,贺子珍从庵后的山上捡回小半篮金黄鲜嫩的松菇,洗干净和上辣椒,热热地煮了两大碗。她望着吃得津津有味、额头上沁出粒粒细汗的毛泽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毛泽东平时不怎么讲究衣着,有些不修边幅。贺子珍就一声不响地为他收拾房间,拆洗被子、衣服。看见毛泽东的头发长了,遇上他出门就递上一把梳子:“你就不能梳理一下?”看见毛泽东不断地抽烟,就含情地嗔道:“你就不能少抽一些?”

毛泽东越是体察到贺子珍对自己的爱恋,心里就越是感觉到一种痛苦的折磨。然而他的襟怀是坦荡的,他并未对贺子珍隐瞒自己的家庭情形,坦然地向她讲到了杨开慧。

新中国成立后贺子珍在上海的时候,嫂子李立英前来看她,在一次长时间的聊天中,她向李立英讲道:“那时候,他并没有骗我,把杨开慧及几个孩子的情况都告诉了我。”

那是在象山庵的白果树下,落日的余晖快要消失,西边天际渐渐地与苍茫暮色融合在一起。毛泽东以凝重的心情,对贺子珍讲了杨开慧,沉缓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尽的思念,还有一腔隐隐衷情。末了,毛泽东心潮难平地吟诵一首词———他赠给杨开慧的《贺新郎》: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

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祝

知误会前番书语。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与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方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

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毛泽东吟完这首词,遥望着暮色中的群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和开慧,关山远隔,天各一方,音讯不通,也不知道她和孩子们到底怎么样了?有人说她被何键抓走杀害了,也有人说她还活着。我写过几封信去,杳无回音,又无从打听,真是一点讯息都不知道!”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好不黯然。

贺子珍的心被重重地撞击着。毛泽东的坦诚之言与《贺新郎》一词中的相濡以沫、一往情深的意蕴,有力地拨动她的心弦。她以深情的目光凝望着毛泽东有些悲戚但却更显坚毅的脸庞,思绪的浪花扑击在心头:他为了革命的大业,抛妻别子,来到井冈山,肩上挑着千斤重的担子,生活上却没有一个体己的人照料,他是多么的艰难呀!他是多么需要一位知己的伴侣呀!

贺子珍完全沉浸在一种迷乱的激动和怜爱的情愫之中,直到毛泽东用肩肘碰了她几下,才回过神来。

这次的倾心交谈,使得贺子珍对毛泽东又多了一层不同于以往的理解:他不仅是个以革命为己任的奇男子,也是一个情感至真至诚的伟丈夫,这样的人多么值得爱慕!然而,一个突然涌上心头的感情波涛,又使她难过得轻轻地摇头,随即眼眶里溢出了痛苦的泪水。

在象山庵的日子里,毛泽东与贺子珍萌生了纯洁的爱恋之情。但这种感情被一道很难逾越的屏障阻碍着,不能朝前发展。

一直关注着毛泽东、贺子珍恋情进展的袁文才,见他俩一道去了象山庵,自然十分高兴,隔不了几天就派人送一些新鲜菜蔬上山,还对送菜的人问道:“你看见毛委员同贺姑娘怎么啦?”

送菜的人回道:

“我看毛委员同贺姑娘两人有些那个……”“什么那个这个的,说爽快一些。”

“两个人好像相好了。”

“唔,这就好,这就好!”袁文才甚是高兴,又道:“哪天我来挑破他们,让他们早日那个……”毛泽东与贺子珍一连忙碌了七八天,终于把两个调查整理完毕。贺子珍用鞋绳订成厚厚的一本,毛泽东在封面上写了“井冈山调查”几字,又对贺子珍说道:“前两年,我在衡山、湘潭、湘乡等5个地方做过调查,写了十几个考察报告,都不及这两个好。你要替我妥为保存,这里头也有你的辛劳。”略停,又说:“我托留守处的人捎信去了,要袁文才上来吃晚饭,也算庆贺《井冈山调查》的脱稿吧。”

这天下午,袁文才果然同李筱甫等人来到象山庵,带来了一些菜。毛泽东把文稿念给他们听,并要他们评论评论。贺子珍在庵外的朝天灶忙了一阵,煮好几碗菜,众人围着方桌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忽然,袁文才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毛泽东:“毛委员,你在象山庵这么些日子,除了完成这个《井冈山调查》,还有什么收获?”

毛泽东从袁的神情中悟觉到什么,把手向贺子珍一指:“收获当然有啊,问她吧。”

贺子珍朝毛泽东瞪了一眼,有些羞赧地嗔道:“袁大哥是问你呢。”

众人都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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