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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淮海逃亡(14)

2013-03-0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宋禹科长笑起来:“就算你民国十七年当教员和科员,那才到民国二十四年,现在是民国三十七年,你还有十三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晚上,宋禹科长将“上尉司书方正馨”和在马围子村被俘的国民党军第10军18师52团团长唐铁冰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半夜,解放军卫兵听到唐铁冰说:“你怎么也被俘了?”“上尉司书方正馨”紧张地说:“不要多说话。”

第二天,宋禹科长问唐铁冰昨晚的事,唐铁冰称不记得他说过什么话。宋禹严厉地警告他说:“你还是多替自己想想吧!”

俘虏要往后转送了,唐铁冰吞吞吐吐地报告说:“长官明鉴,他确实不止是个上尉,他好像是我们的兵团司令官。”

纵队敌工科燕科长来了,把被俘的第18军副军长兼11师师长王元直和黄维同时找了来,两人一见面,王元直愣了一下。

“上尉司书方正馨”写下了一份“如姓名职务不符,愿受枪毙”的保证书。

他被带走之后,燕科长问王元直:“他是不是黄维?”

王元直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有点像。”

最后,燕科长和宋科长把特务营战士李永和叫到了“上尉司书方正馨”面前。李永和是解放军,过去曾给黄维当过十几年的马夫。两位科长看着“上尉司书方正馨”把那份“愿受枪毙”的保证书撕了。

黄维说:“我是黄维。”

黄维被俘的地方叫做黄沟,当地老百姓说黄维掉进黄沟里,这是天意。

再说胡琏爬上另一辆坦克的瞬间,一颗手榴弹在身边爆炸,他背部负伤,血肉模糊,也顾不得包扎,一头扎入坦克内夺路狂逃,直奔宿蒙公路,想尽快逃离战场。不料,前面突然出现一支民兵队伍,竟迎面开了过来。胡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想这下完了,要当俘虏了。

要说胡琏命大,还真是命大。没想到那些过路的民兵,看见那辆奇怪逆行的坦克,还以为是自己的坦克呢,不少战士竟“礼貌友好”地主动为其让路,让坦克从中间通过。谁也没想到,里面就是那个宿敌——胡琏。就这样,这辆坦克奇迹般地逃出了解放军的包围圈。

胡琏跑是跑了,可也伤得不轻,后辗转被送到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由于救治及时,没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可从他背部取出的大小弹片就有32块,有几块与肺、心“仅一纸之隔”,但终未触及命脉,又让他逃过一劫。

虽然侥幸逃脱,但他身心俱元气大伤,“双堆集”和“粟裕”成了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而那些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同僚则调侃,说他不仅仅是命大,更是命硬。这一点,胡琏自己也承认。

胡琏休养数日,举手投足如初,遂以“更加饱满的战志和坚不可摧的信念,重新投入剿灭匪祸的战场”。

胡琏又被任命为第二编练司令部司令,在江西收拢残部游勇,他独出心裁地提出“一甲一兵,一县一团,三县成师,九县成军”的特殊征兵构想,仅数月,得新兵四万,举着在双堆集彻底覆亡的12兵团的灵幡,又出现在国民党军的序列之中。

85军军长吴绍周所乘的坦克轧断小桥落入水中。吴绍周考虑到所部2个主力师一降一叛,逃回去也会获罪,遂放弃突围之念,坐地待俘,后被中野1纵俘获。

18军军长杨伯涛退到河畔时,深恐被俘受辱,投河自尽,因水浅不能没顶,又值隆冬,奇寒彻骨,忍耐不住爬上岸奔逃,遂被生俘。行进间再次投河,被捞上来架至村庄引火烘烤。杨伯涛身着少将军服,自知无法隐瞒,于是自报家门,受到优待。

黄维被俘后态度强硬,只求一死。后被送至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以“对着干”出名,拒绝改造。他被整整关了26年,是最后一批被特赦的战犯。因听说1959年黄维会被释放,他的妻子蔡若曙携子女从台湾辗转回到大陆,翘首以待,结果黄维没有出现在第一批被特赦的战犯名单之中,大受刺激,从此精神受损。但蔡若曙大户人家出身,极有自制,从不在外人面前稍显异状,辛苦抚养儿女等待黄维出狱,直至1975年黄维被释放。2年后,蔡若曙无法忍受精神疾病的折磨,走进了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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