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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巅峰对决(5)

2013-03-0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主攻方向解放军58团两次突击受挫,团长吴忠急得烦躁不安,助攻方向56团也多次受挫,都没有进展,从东北角突击的59团倒是有了进展,团长晋士林很是动了一番脑筋,组织部队充分利用地形,一直把重机枪推到了距寨墙只有20米的地方,又悄悄地拉开了守军的第一、第二道鹿砦。在拉第三道鹿砦时,守军发现了突击分队,晋士林立即令各种火器一齐开火,压制寨墙上国民党军的火力,突击分队趁势发起冲击,一举打开了突破口。

晋士林见突破成功,马上率二梯队进村,抢占了数处院落。这也是当晚张凤集各攻击部队打开的唯一一个突破口。晋士林带着59团1、2营在镇内站稳了脚跟,杨勇见此有利形势,立刻将预备队21旅62团投入突破口。同时命令吴忠率58团跟进,6日凌晨,7纵突破张风集。杨勇起初根据以往的经验认为,突破了前沿阵地,就会使国民党军的整个防御体系动摇。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整11师与一般国民党军有本质不同,其防御体系的核心阵地在镇中心,突破前沿,只是战斗的开始,而不是结束。在张凤集上演的大戏就此开幕了。

国民党军守将张慕贤见解放军突破后,不慌不忙地组织全团所有炮火、机枪一齐向突破口射击,组成了一道火墙,堵住了解放军的后续部队,并切断了已进入张风集的解放军59团两个营及58团、62团各一部300余人的退路。突入镇内的解放军指挥员见自己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急忙聚在一起紧急研讨应变措施。由于在镇内59团兵力最强,大家公推59团团长晋士林为临时指挥,再次发起进攻,扩大战果,打算在天亮前占领村内制高点、核心阵地大庙,但是连攻数次,伤亡累累,一点效果也没有,天放亮前国民党军除了用火力封锁突破口外,又展开部队从两翼进攻并重新夺回了突破口,把突入镇内的解放军团团包围。

晋士林、吴忠不得不带领59、58、62团突入镇内的部队依托已占领的5个院落转入防守,突入镇内的千余人守在5个大院里,虽然在两个主力团长指挥下,构筑大量工事,将5个院落墙壁全部打通,使5个院落连为一体,但还是施展不开,6D上午9点,国民党军32团有组织地展开反攻,迫击炮弹、手榴弹雨点般落在5个大院里。国民党军战防炮连在连长林文模亲自指挥下,将战防炮抵近院墙几十米处射击,将院墙轰开几个缺口。而后,国民党军士兵一涌而上从突破口攻入院内,我62团1营营长孟宗华以下多人战死。但屋内守军仍不顾一切发起反攻,重新封锁缺口。林文模也被解放军狙击手打死。战斗进入拉锯状态。

国民党军32团从6日上午一直到下午,发动了3次进攻,都被击退,但这种凶猛进攻势头使得突入部队顶不住了,进攻部队每发炮弹都给守军造成重大死伤,59团突入两个营,伤亡大半,工事全部被摧毁。6日黄昏时分,镇内临时总指挥59团团长晋士林和政委刘权率59团残部突围。整个突围过程中,59团损失非常大,死伤累累。晋士林和政委刘权负了伤。晋士林被两个战士架着逃出了张风集,这也成了军政双优、解放军中屈指可数的大学毕业高级军官晋士林一生的耻辱。他为此背上黑锅,战后被调动了职务,作为处罚,直到淮海战役前还是个团长。

我59团一部突围后,国民党军32团迅速从两翼封锁突破口,并打垮了留在突破口掩护的59团3营9连,重新封闭突破口。在这时,留在镇内残存的58、62团部队只剩180余人,危在旦夕。

晋士林突围后,司令员杨勇找他谈话,知道了镇内的严重情况,并向刘伯承做了汇报。面对作战失利,刘伯承清醒地认识到,解放军的战斗力与整11师这样的国民党军主力相比,还有相当的距离,要依现有兵力歼灭11旅并不现实。据此,他决定缩小战役目标,调3纵主力到张凤集,会合7纵,力求歼灭国民党军32团于张凤集。

6日黄昏,作为第二梯队的3纵7旅、8旅投入战斗,向张凤集发起了攻击。首先62团7连作为先锋重新对国民党守军发动了进攻,与国民党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重新打开了被封闭的突破口,迅速突入镇内。19、20旅也跟着冲了进去,分头割裂围歼国民党军。吴忠和张兴臣等听到张风集四周枪炮声密集,知道援军来了,便率被围镇内的部队从村中向外攻击,以策应主力作战。攻入镇内的解放军与国民党军激战,战斗进展缓慢,见此情形,3纵队副司令员曾绍山命令7旅和8旅22、23团协同7纵向张凤集守军再次发动猛烈进攻,希望打开局面。

6日19时,7旅19团配合第7纵队发起攻击,协同7纵对敌形成内外合围的态势。19团3营向吴忠等坚守的阵地方向的村头堡垒猛攻,击退国民党军的多次反扑,破坏了鹿砦,打开了通路。3纵7旅攻进村内后与7纵联合作战,与守军进行反复拼杀,进行巷战,将守军向村南部压缩,他们采取小兵群包围迂回战术,挖墙掏洞,逐屋争夺,最后在第7纵队的配合下,内外夹击,突破部分阵地后,与吴忠团长率领的血战了一昼夜的第58团的残余人员顺利会合。19团3营继续向村内推进,与国民党军展开激烈巷战。

在7旅从北面发起进攻的同时,8旅22、23团从镇西、西北方向向镇内发起冲击,遭国民党军炮火猛烈拦击,但两团部队不顾伤亡、顽强战斗,22团与19团同时在58团指挥所院内会合。尔后,各团协同作战,与国民党军展开逐院、逐屋争夺。每占领一座院落,每攻进一幢房子,都要经过激烈拼杀,付出大量伤亡,每前进一步,都是用血铺出的路。战斗中,第22团4连和5连缴获战防炮6门。就是如此,3纵7、8两个旅会同7纵还是无法解决战斗,消灭张慕贤的余部,因为战斗形式主要是巷战,巷战中,32团冲锋枪、卡宾枪威力更大,穿墙越户,排射或点射,近距离巷战作用远远大于步枪,占据上风,虽然敌方人数少,但火力猛,给3、7纵部队造成重大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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