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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崖洞保卫战(12)

2012-08-1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号碉堡与黄崖洞地区所有的碉堡一样,胸墙厚一,顶部薄弱。因为要求碉堡里“能打能防能生活”,所以碉堡里比较宽大,顶部没那么大的石块作盖,即使有,人工操作能搬上碉堡顶吗?所以306号碉堡也是架的木梁,搭的石块,堆的土层。

今天敌人的第一发炮弹就落到了306号碉堡的顶部,让碉堡的东南角见到了天光。接着又有几发炮弹落到了306号碉堡的周围,炮弹爆炸腾起的沙石让段九禄再也看不见飘舞的雪花,只见射击孔外灰蒙蒙的黑雾。

“段九禄,坐下来隐蔽!”班长王长兴叫道。因为炮击时,敌人起码没接近碉堡,等炮击结束后,再到射击位置也不迟。

段九禄蹲下来,他觉得半边脸有点痒,去一摸,拿到眼前一看,是粘糊糊的血,耳膜破了,耳朵里出血了。

王长兴也看见了,炮弹把段九禄的耳膜震破了,他问:“头疼吗?”

段九禄隐隐约约听见了,回答:“头昏——不要紧!”

“轰隆——”段九禄感到天塌地陷。他一转头,只见班长坐的那块地方已经完全塌陷,有桌子大的一块地方见了天光,班长却不见了。段九禄赶忙去刨班长身上的乱石和灰土,也不管鬼子是否进攻。班长自己也在挣扎。

班长的头露出来了,血尘糊面,用劲地吐着口中的土尘。段九禄再扒去班长两肩的石土,班长慢慢地拔出了自己的一只胳膊。段九禄想取出班长的另一只胳膊,却看到班长的一只血淋淋的手颤抖着在接近射击孔。段九禄停止了救援,他明白了班长的意思。班长的射击孔放着他化装成花姑娘从日本鬼子手中夺过来的****,那是他的心肝宝贝。段九禄拿过了那支****,放到班长的头边。只见班长用他那血淋淋的手在枪的中段作了个切断的手势。段九禄明白了,这只枪不能叫日本鬼子再捡回去。他把枪拿过来,在一个石楞上断成了两节。

班长王长兴看到那支枪断成了两节,眼就闭了。雪花飞舞,天地一色。落到王长兴脸上的雪花,一会儿就融成露珠,冒着热气。

段九禄扑到射击孔,见前面白茫茫一片,阵地前一片死寂。他抬起枪,毫无目的地放了一梭子。

雪花继续飘落,降到王长兴的脸上,再也没有融化,渐渐地,王长兴的脸隐蔽在白雪里。

段九禄的耳孔还在流血,他感到自己的头炸裂般的疼痛。开始他还能闻到那些迸在碉堡内的机枪弹壳的火药味,后来他就闻不到了。他可能死于颅内大出血。

姚福喜扛着驮筐,出了瓮圪廊,刚上断桥,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站住!”姚福喜停住脚,看到团长柳直夫走下来,身后跟着他的警卫员。“狗伢的姚福喜,你想学邱贤贵呀!”狭路相逢,脸对着脸了,柳直夫一声断喝:“退下去!”姚福喜退到断桥下面了。“团长,是班长叫我出来的。”“班长有这大的胆子?”“真的是班长——”“你要我去对质?”这时候,姚福喜才觉得出来时应该坚持让班长打电话了再出来的。“这驮筐……”“少废话,回去和班长对质,如果真是班长叫你出来的,连班长一起执行军法!”姚福喜放下驮筐的时候,团长把枪掏了出来,警卫员也把枪掏了出来。姚福喜结实,柳直夫个子小,一旦格斗,胜负难说。姚福喜放下驮筐,把腰一叉:“这驮筐里是政委的儿子,你们看清了再执法!”柳直夫看到姚福喜如此傲慢,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一声:“哼!这驮筐里是政委的儿子?你是孙悟空吧,把政委床边的那个驮筐搬到了306号碉堡?这样的驮筐在太行山成千上万,你随便弄了一个来诓我?”姚福喜有点满不在乎地说:“诓没诓你,团长自己看吧——”“我不看!”团长柳直夫更火了,受到士兵这般地戏弄,他受不了,他大声命令,“转过身去!”姚福喜不转身,柳直夫提高嗓门:“转过身去——再不转过身去,我现在就执行战场纪律!”姚福喜看到柳直夫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他相信团长敢立即枪毙他,他收起了傲慢,转过身去了。团长给警卫员示了个眼色,警卫员去揭开驮筐盖子,那盖子刚一揭开,筐里睡着的孩子一下惊坐起来:“团长,有什么紧急情况?”那语调和用词团长和警卫员都非常熟悉。以前在指挥所里,团长柳直夫对着电话筒神色紧张时,政委就会走过来问:“团长,有什么紧急情况?”现在,政委的儿子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惊得团长柳直夫心里直叫:死机了死机了!姚福喜回头看那孩子:帅呆了帅呆了!警卫员看姚福喜:酷毙了酷毙了!

雪幕中出现了一组人物雕塑。

柳直夫很尴尬,但也得下台阶啊:“嗨——这八班长,电话也不打一个,差点弄出个冤假错案!走吧走吧——”

孩子醒了,不能再盖驮筐盖儿了,也不能再扛在肩上走了——孩子摔下来怎么办?这可是政委的儿子啊!只能抱着驮筐走。孩子坐在筐里,面向坡上,过断桥,经水窑,到泉水潭,再往上走就是团指挥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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