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故事网传奇故事

矿山背尸工(11)

2015-09-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回到面馆忽然想起了修理工老吕。老吕是宋乔生在老君岭最好的朋友,来不及歇口气就去三矿区找。没想到老吕也闭口不谈。春叶说:老吕你是老宋的朋友,你不能看着他这么让人给害死了。老吕说:谁说宋乔生是让人害死的,塌方能砸死背矿的,就不能砸死背尸的?常在河边走,保不齐哪天掉河沟里淹了。春叶说:老吕你说的在理,可宋乔生的死不正常,他死的太过蹊跷,这里面有阴谋。老吕说:人死都死了,还计较这些有什么用?老宋的哥哥在协议书上也签了字,抚恤金都领走了,你跟老宋名不正言不顺,半毛钱也落不到你头上,还刨根问底有意义吗?春叶说:要不是我,老宋死不了,我这么不闻不问,离开老君岭,走到哪儿心也不安。老吕你也是,你知道真相却不敢说出来,你对得起朋友吗?老吕说:老宋是自作自受,自己找死,他在老君岭这么多年了,不晓得老君岭的浑水深浅?春叶说:老吕你就告诉我吧?老吕说:你已经害死老宋了,还嫌死一个不够,还要无辜搭上几条人命?春叶说:正因为老宋因我而死,我才要查出实情来,你要不告诉我,我就缠着你。老吕忽然发了脾气: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不要命了,不要把别人的命也搭上好不好?你不想活了,我还没活够呢!放着吴友山不去问,你来问我?老吕一顿雷烟火炮,把春叶轰得摸门不着,只得返回面馆。第二天再去找老吕,老吕不在矿山了,问起行踪,都说不清,只说坐何旺子车走的。

没人肯说出背后那个阴谋,报警也不会有用,到处是吴友山跟何旺子的人,谁来指证吴友山与何旺子蓄谋杀人。难道宋乔生白死了?不白死又能怎样?宋家人在补偿协议上签了字了,这一页揭过去,成了过去时。春叶跟宋乔生之间又没有名分,有什么资格为宋乔生鸣冤叫屈?胃里又翻江倒海,扶着树又吐了许多汤水,春叶捂着肚子念着宋乔生:老宋你可要保佑我好好的。那晚春叶睡得很死,连日来心神俱疲,等天大亮醒来,推开东屋门,吓得险些瘫软在地上,门把手上挂着个用雷管和炸药制成的土炸弹,有人在半夜摸进了面馆,又把炸弹挂在了屋门上。春叶脊梁骨冒凉气,总觉得有眼睛在暗里盯着她。等一身冷汗落了,春叶咬咬牙,把土炸弹在水桶里浸湿,拿到屋后挖坑埋了,没事人似的擦起了窗玻璃。

接近中午,山外驶来两辆车,前面是何旺子的丰田霸道,跟着的是辆红色JEEP牧马人,驾车的是吴友山。JEEP牧马人疾驰而过,尘烟飘过来,把春叶刚擦净的玻璃又弄脏污了。车驶过不久,山里响起震天撼地的鞭炮声,那是矿上特意为吴友山归来燃放的。

土炸弹和吴友山刺激了春叶,她狠狠地把脏水泼在面馆前,压住飞扬的尘土。

十三、血溅面馆

春叶决定找吴友山算笔总账。

先把面馆开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生意又慢慢好起来,春叶跟面客们有说有笑。春叶清楚面客里有吴友山的眼线。JEEP牧马人进山出山,经过面馆门前,春叶会故意站在面馆前,深情目视吴友山扬长而去。她要给吴友山错觉,这个女人舍不下他。估计火候到了,春叶进了趟城,把那四十九封信寄走。然后去了美发店,做了个头。第二天,春叶在路中间等吴友山。JEEP牧马人呼啸而来,吴友山停下车,探出脑袋,看着精心打扮过的春叶。春叶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吴友山说:眼多嘴杂,这样不好。春叶笑笑:敲寡妇门时咋没说眼多嘴杂。吴友山说:这说的什么话。春叶说:我今晚等你,你别想把我当块抹布甩开。吴友山说:过阵子吧,刚回矿山,老多事等着支应呢。春叶说:我不管你支应什么事,反正今晚我等你,你要不来,我就进城去敲你家门,吴大矿长的家门想必不会太难找。吴友山在外拈花惹草,婚还没有离,春叶戳住了吴友山的软肋。吴友山说:你们这些小娘们儿就是贴膏药,黏上就撕不掉。

吴友山来面馆时很晚了,事先喝了酒,这次吴友山长了记性,酒后没有亲自开车。司机送过来,又开走了。春叶备下的酒菜没有派上用场,吴友山进了面馆直奔东屋,把自己剥得精光,打着酒嗝喊春叶。春叶想都没想,进了屋,也把自己扒光了。吴友山翻身上来,把酒气喷在春叶脸上。身下的春叶忽然问:你们把宋乔生怎样了?吴友山停止动作,说:还能怎样,该怎样就怎样?又动起来。春叶说:该怎样是怎样?吴友山气喘吁吁:该怎样就是怎样,要不还能怎样?春叶说: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吴友山说:我不懂你说的。春叶声嘶力竭:你们杀了他?忽然掐住了吴友山的脖子,又是声嘶力竭:你们是不是杀死了宋乔生?吴友山喝了酒,又对春叶没有防备,一时竟不得反抗。吴友山脸越来越青,嗓子里咝咝作响。春叶毕竟是个女人,没多久,手劲渐渐松下来,吴友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挣开了,反过来把春叶压在身下,拿过枕头捂住了春叶口鼻。吴友山喊:弄不死的小贱货,弄不死的小贱货。春叶的手抓到了事先藏在褥子下的刀子。那是宋乔生送给春叶的蒙古刀,让春叶用来防身的。春叶抓住刀柄,凭着直觉刺向了吴友山。吴友山惨叫一声,枕头撒了手。春叶拨开枕头,刀子疯狂地在吴友山身上乱刺,直刺到筋疲力尽,再看吴友山已气绝多时。

春叶浑身鲜血淋淋,攥着蒙古刀子,惊恐地叫着。满屋子血腥味让她一阵一阵发呕。她忘了穿衣,身子还那样光着,坐在血水里,刀子丢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大腿间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借着灯光,见大腿内流下红液。那血在身下汪开来,盖住吴友山快要发干的血。这流下的血是宋乔生的骨血。当春叶意识到这血意味着什么时,她赶忙用手去捂,却捂不住,血越流越多。她推开窗子,向着对面坡林喊宋乔生。湿重的空气把她的呼喊吸走了,冷风灌进屋子,驱走了一些血腥气,她的身体也随之在冷风中开始了战栗。

上一页首页11/11下一页

上一篇:千年人参

下一篇:1937年的罐头

相关文章

评论

顶 ↑ 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