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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婆(25)

2014-10-0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李子就实实在在说开了。一场大闹,一场乱子,就像暖阳乍现后的檐头冰锥,一点一点儿消融掉了,一滴一滴地流淌走了……

第六章

冤家狭路逢 遭难誓不屈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皮康身携匕首、钢钳、绳索,开始向那个心里默念了一万次的地方——囚牢摸去。他轻手轻脚有如一缕风,沿着墙根上了墙头。

万万没想到,墙头上突然伸出一双手,那双手仿佛是帮助他,将他用力拉扯。皮康知道出了大事,他倏地拔出匕首,要砍断魔爪。晚了,一副手铐比他的匕首更迅速。

他被铐住。他像一只麻袋从墙头上被轰然抛下,原来,于晚成成了陈延寿抓获皮康的诱饵。

皮康被带到了靖安团团部,被剥光了衣服。

一阵皮鞭抽打后,陈延寿掂着一支“德国造”出来了。他用枪头一会儿拨拨皮康的嘴唇,一会儿又捣捣皮康的心窝和肚脐,非常陶醉地大笑:“哈哈哈!皮康,你不是比老子本事大得多吗,最终怎么没有逃脱老子掌心呢?嗯,果然练武下了功夫,肌肉紧实,骨骼强壮,要是我‘摞’一颗子弹,大概也会弹回来吧?哈哈哈……”他叼起了一支烟,一个马弁马上给他点着了火,“皮康,于晚成是共产党。你救共产党,自然是一丘之貉了。好好招供,何时何地参加共产党的?杀过多少人?放过几场火?共过多少妻?坏了皇军哪些事?扰了良民几多安?如实招来,你就晓得聪明,少吃苦头了。”

皮康气得头发胀,胀得像笆斗。害人不是这么个害法,无法定罪,就定你个“莫须有”,就定你个“共产党”。于晚成那样谨小怕事,躲避政治如同躲避瘟疫,竟也能当共产党?

皮康的头在继续发胀,他对共产党一无所知,当然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可是说共产党杀人、放火、共妻,他也没见过。倒是日本鬼子和汉奸伪军们,干过不少这类事….

陈延寿逼问得更狂更凶了,皮康的头炸了,道:“我不认识共产党。你要硬是逼供这些事,我可以说,我见过!”

陈延寿大为兴奋,道:“你见过?好的好的,你具体讲讲,讲得认真、彻底,可以将功赎罪,马上放你回去,讲吧讲吧……”

皮康道:“杀人,放火,‘共妻’直至奸淫老妪幼女,你们和皇军不是天天在干吗?是‘成绩’,就要不客气地记在自己账上。是屎,也休想往共产党头上扣!”

陈延寿咆哮道:“不叫你永远闭住狗嘴,老子誓不为人!”

陈延寿的皮鞭也在咆哮。

陈延寿命令几个兵士将皮康倒挂金钟,一条硬汉,就被吊起双脚,挂着“休息”了。

这事很快传到鬼子那里。驻平安驿日军联队长联想到皮康在靖安团团部的言行表现,忽然觉得数天前发生的一起共匪劫车案,是不是该有点儿眉目了?平安驿一带,以前从没发现过共军重大活动,现在这股共军忽然就来了,劫了军火又忽然不见了……这个皮康如此恶言仇恨皇军,如此为共产党仗义和不平,此人除了共匪本身还能谁属?既是共匪,岂能不知劫车大案?

鬼子联队长也许吸取了一点儿什么教训,他要陈延寿收起皮鞭,代之女人和美酒,代之好言劝抚,以金色之钩,钩赤色之鱼。

陈延寿就大为悔恨自己办了件蠢事,他暗骂这些鬼子哪晓得平安驿“一钵子酱”。他清楚,于晚成也好,皮康也好,当然不是什么共产党。说上天,也就是和共产党分子的某些骨气血气相同罢了。如今倒好,本想给皮康戴一顶共产党帽子,好好惩治对头,出一口往日冤气,这就移花接木,弄假成真。这件事如何收场?

可以暗骂东洋鬼子,不可不明尊东洋大人。陈延寿能混出今日,全靠鬼子放一个屁,他能捧着喷香闻三天。不明明白白做到这点,木世南再怎么向太君举荐,那个经常皮笑肉不笑的联队长,说不定举刀削一只梨子让你吃了,再举刀离了你的脑袋!

陈延寿开始向皮康赔礼认错,他说:“太君大大赞扬了你的血性与硬骨头,认为你才是顶好顶好的人物和朋友。”他说,“皇军的武士道精神和皮先生的硬骨头精神,不谋而合。联队长在平安驿至今还未物色到这样一条好汉。太君要皮先生好好养伤,养好后,会大大重用你。”

陈延寿马上亲自作了一系列具体安排。于是,皮康眨眼之际,从地狱到天堂。

住室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皮康当然不客气,叫他住,他就大大方方住一住。

餐餐美酒,鸡鱼肉蛋,外加这年头尽量能弄到的山珍海味,摆满桌案。皮康也毫不言谢,大斟大嚼。

养了七八天,伤势才略有好转,当夜,寝房里就传来美女之音。皮康本是茶庄伙计,有嗜茶旧习,他刚刚从前厅喝了好茶归宿,猛听一声娇滴滴“皮壮士”,不算大惊,却也怦然心动。一阵寻找,才见那女子已经睡在床上。

皮康走到床沿,瞅着女人俊俏脸面,似觉得是往日专供腾飞虎销魂的那个白银。早听说白银名副其实,身子白净如银,他毫不迟疑掀开了被子,果见灯光下的她,白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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