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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叔的种(5)

2013-08-30 来源:故事会 作者:刘秋英 查看评论

五 二叔的冤屈

我妈和我二叔风流后有了我。

我十岁那年,有一次与同学打架,他们骂我没爹,是杂种。我回家就哭着喊着冲我妈要我爹。结果,遭到我妈的一顿暴打。那时我知道我有个二叔,就嚷嚷要找我二叔。可提起我二叔,我妈更是气愤,她骂我二叔是臭流氓。那时,我二叔还在监狱里服刑,罪名是强奸少女

自从学校用做棺材剩下的木料做了那只跳箱,我奶奶就说是个不吉利的物件,但马斌如获至宝。开始,我二叔就没到跟前仔细地看过一眼。我二叔怕自己恍惚间错把跳箱当成是我爹的那口白茬棺材。

就是上体育课时,我二叔也从不多做示范,即使我二叔只做一回示范,孩子们就能心领神会了。好在大多数的女学生胆小又不愿太张扬,对劈腿蹦高之类的动作还有些怯场。太疯了又怕传到屯子里好说不好听,叫婆婆家人知道又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叫你上学就应该知足了。

但是也有那么几个女生跟男生一样,像个假小子似的,没什么顾忌的,和男生似的一旦摸着跳箱分秒不让,争先恐后不放弃一次可跳的机会。为了一次跳跃不惜大打出手。无奈,我二叔一节课下来,总要拎几个男生女生到器材室训话。

我二叔在学校暂时还没有办公室和办公桌,器材室的钥匙由他保管,那里就是他的办公室。每当我二叔拿着那串钥匙悠着走过学生的面前时,惹得学生们痴呆呆地看着,就有男同学怂恿着女同学跟二叔去泡。让他开恩让他们能玩一节课的跳箱。因为我二叔是很少给男同学面子的,要是女同学就不一样了,他架不住女同学拉拉扯扯的。每次拿跳箱送跳箱,我二叔都是再三嘱咐要加小心,轻拿轻放。

岛上的孩子上学都晚,六年级的学生都是在十四五岁了。都是半大小伙子半大丫头。每一次,学生们噼噼啪啪地从跳箱上蹦过去,就像踩在我二叔的心窝上。几天下来,我二叔落下了后遗症,一听那踩踏声,阴沉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不几天,我二叔听到学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黑包子”。

那天,我二叔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见六年级学生们还是乱挤一气,我二叔推推这个搡搡那个,按照大小个排好了队。我二叔没好气地说,今天就叫你们玩个够,谁不跳也不行。学生们开始有秩序地一个接一个地跳,当到了一个叫马艳丽的女生要跳时。马艳丽忽然不跳了,她这样引起了学生们的抗议,纷纷在后面嚷嚷着马艳丽你跳不跳,不跳起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马艳丽不服气冲后面骂了几句。我二叔阴沉着脸过来,说,跳啊,每回你不都抢着跳吗?我二叔今天的神情也许叫马艳丽真的害怕了。

马艳丽还是硬着头皮跳了过去。没想到,人是很别扭地过去了。但是在落地时不小心摔倒了。马艳丽一声尖叫,老师……

我二叔忙转身直奔马艳丽,冲到她的跟前,问她怎么了?马艳丽痛苦地说没什么。

可我二叔回头叫那个马艳丽归队的时候,重新站起来的马艳丽却说什么也不归队。她说她不跳了,说她肚子疼。我二叔以为马艳丽是故意找借口。我二叔依然坚持要马艳丽归队。马艳丽就是不回去。我二叔也是一时犯了犟劲,说,你要是不回去,你也上那器材室给我站着去。谁知那个马艳丽真的就去了器材室了。

我二叔安顿好了别的同学排队继续玩跳箱,来到器材室想批评马艳丽几句就得了。推开门,见马艳丽人倒在厚垫子上哭,裤子褪到膝盖处,我二叔叫了几声没有反应。那时我二叔并没想太多,不懂事情的轻重。还叫马艳丽把裤子穿上,有什么好说。可马艳丽就是一个劲儿地哭,我二叔没办法上前帮她穿裤子。这时,马斌进来。怎么了?曹老师。我在办公室都听到哭声了。马斌走到马艳丽的跟前,看到了马艳丽顺着裤脚在流血。马斌惊叫起来。

马斌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心里这个气呀,骂我二叔,你这个花花肠子,怪不得我倒贴你都不干,原来你是在啃青草哪。这回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回你曹柏林栽了。为嘛马斌这么幸灾乐祸呢?

原来这都是我爹惹的祸。我爹和马斌藕断丝连有了那么几回之后。我爹死之前,马斌到医院检查,化验结果说她怀孕了。她想把孩子打掉的。她还想往上爬呢。可医生说,她子宫畸形好不容易怀上的,今后很可能不能生育了。怎么说马斌也是个女人,想要个孩子是她的天性。马斌一咬牙走出了医院。她一路上想好了。她想以此来要挟我爹娶她。没想到回来就听说我爹命丧大海,叫马斌大失所望。我二叔接班以后,马斌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我二叔的身上,一是我二叔得长越来越像我爹,二是我二叔现在也是一名教师了。地位和自己也般配。所以马斌这些日子和我二叔套近乎,可我二叔却处处躲着她。

有一天,马斌在我二叔回家的路上把他给堵住了。二林子你为什么老躲着我?我二叔不敢看她。我哪一点配不上你?我二叔说不行我妈对马啃曹深信不疑。说完我二叔就一路小跑。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马艳丽被送到医院,一检查是处女膜破裂。为什么破裂,谁给弄破裂的?马艳丽家告了,第一个受盘查的就是我二叔。我二叔说了当时的情形,公安局的人说必须有人给他作证。一时间弄得岛上风言风语。我二叔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找马斌帮他说话作证。马斌说,让我帮你很容易,那你得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我二叔说,咱俩肯定不行。你还不知道,我嫂子怀上我哥的孩子,我妈怕我嫂子和孩子受欺负,让我在我哥周年以后,和我嫂子结婚。什么?我一个公办教师、大队的革委会副主任,还不如一个穷山沟的小丫头?马斌一拍桌子,吓得我二叔一机灵,二叔说反正我是清白的,你能帮就帮,不帮就当我没说……

从学校出来,我二叔跑到我父亲的小屋待到了天黑,这里已经好久没人来了,一下子死了四个硬邦邦的大小伙子——他们都在这儿练兵,下海回来休息。他们死后,就是大白天人们走过这里,也是头皮发怵,觉得阴森森,有人还听见这里夜里有女鬼的哭声。我二叔就是不信这个邪,他听说渔业队要把这儿做小屋码头.但就是找不着看小屋的人.我二叔有了主意,他要来这里给渔业队看码头。

等我二叔一头雾水地回到家门口,我二叔发现我妈站在大门外已经等他很久了。我妈的头发都是湿淋淋的了。

我妈一见我二叔回来了,失望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我妈急忙上前去说,二林子你怎么才回来,把我都急死了。饿了吧,快吃饭去。我二叔好像没听到我妈说什么,我二叔猛地上前抓住了我妈的手,激动地说,姐,咱们结婚吧。我妈把嘴一抿,说傻瓜,有话不会到屋里说呀,叫人听见了多不好。

我二叔拉着我妈的手不肯放开,好像我妈随时都会飞走一样。我妈说要给他端饭去,我二叔不肯让我妈走,我妈只得坐下来,我二叔把头埋在我妈的腿里。我二叔不做声,好像睡着了一样。我妈很心疼地抚摸着我二叔的头。

我妈那时还不知道学校的那些事儿,只知道我奶奶被马艳丽的父母叫去医院了。我奶奶并没说什么事,但我妈知道一定有事了。我妈此时想若是有我爹在,我二叔在家只能算是个半大的孩子。忽然间,把家里和我妈都丢给了他,一时在外再有个不顺心。我妈开始担心我二叔他担不起来。我妈温柔地说,二林子,听姐说,咱们还是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吃了饭再说啊。我二叔还是不起来,说姐,咱俩明天就去登记去,然后结婚。我妈说,你年纪还小,不够年龄。等你年龄一到,姐和你去登记。我二叔猛地从地上站起。

姐,从今往后我也不当这个破老师了。我妈以为我二叔是说气话,说你别说傻话,我知道你出点差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别就泄气。我二叔摇摇头说,我想还是你去代销点上班,我还是去跑海。

我妈看着我二叔那张苦巴巴的脸和那双带着祈求的眼睛。我妈没有可怜他,严厉地说,二林子,你以为招工的名额你想换谁去换谁去呀?再说咱干什么都不许下海,咱妈怕我也怕。我现在一听海上刮风,我就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曹家就你一根大梁了,你不提气咱们走在大街上,谁还能拿正眼瞧咱们。我实话告诉你,你只有当好你的老师,我才和你去登记。别看我已经跟你那个了,我也不会跟一个没有志气的人过的……

我二叔急了说,那你找一个有志气的去吧。听我二叔的话很不好听,我妈也不高兴,说,二林子,你咋越活越不知好歹了啊!你就回家和我有能耐,有能耐像你哥哥似的,村头跺一脚那头乱颤,就是教他们跟那狗蹦着似的,她马斌也得叫声好。你咋被马斌吓成这样了?马斌,我二叔烦透了,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你就找个有能耐的像我哥哥那样的去吧。

听我二叔说叫她走,这回我妈可真不干了,指着我二叔的鼻子,哽咽说,二林子,你撵我走,我看你是人大心大脾气也大了。我说这些话为了谁,你哥死后,多少人劝我说我已经是你们曹家的人了,应该去争取上班名额,我都没动心,我把名额给了你。咱妈说得好,只有家里的男人有出息,女人脸上才有光。我坚持让你去当老师,我就是要让马斌看看我的度量。我和你哥订了婚,她没少在外边说闲话,说我配不上你哥,我就是让她知道知道我不比她低气。现在,我的男人和她又平起平坐了。二林子,是狗吃屎,是狼吃肉。你要是爷们儿,就为我和这个家忍耐一时,争口气啊!我二叔听完了我妈如泣如诉的一番话,说,你说完了,我看你平时就知道烧火做饭,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多的鬼心肠。你要是后悔的话,那你去当你的卖货员去吧。

我二叔的这句话激怒了我妈,我妈上前抓破了我二叔的脸,又拿起笤帚去打我二叔,声嘶力竭地骂我二叔,曹柏林,你这败类玩意儿,你就拿你哥用命换来的前途当白玩。我就这么苦口婆心地说你也不进盐酱。你听着,我不能让你把这家给毁了。

那好我走。我二叔拿起行李就走,我妈骂我二叔,你有种一辈子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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