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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叔的种(2)

2013-08-30 来源:故事会 作者:刘秋英 查看评论

二 隔房的二叔

虽然,我二叔还不能诠释我奶奶对他说的那些话的全部含义,但是,至少我二叔明确自己的那份责任。从那以后不管外面的街上有多好玩,多热闹,以前多要好的朋友,也勾引不走他了。

这样,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奶奶放心了。我奶奶干的活是赶潮儿,船回来就得上班,不管白天黑夜。让奶奶放心不单单是二叔拿事了,最主要的还是妈本分的言行举止和操持家务的本领。

我妈刚到马家,处处小心谨慎,看我奶奶的脸色行事。虽然和我爹正式举行了订婚仪式,整天是一个屋檐下,一铺炕上只隔着我二叔,但是,我妈从不和爹多说一句话。我爹呢,民兵连长大忙人,一天到晚,除了下海还要操练,还有要自己下小海,还要侍弄菜园子。所以,我二叔前几个月,并没有操什么心。

转眼冬天到了,人一闲下来,在我们那儿叫猫冬。这时我爹也不出海了,只是不时还操练一天半晌的,但我爹还是有事没事出外溜达,从不在家闲着。那天,趁家里没人。我妈叫住了我爹。说,大林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爹说,没有。我妈说,那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我爹说不是。我妈说,那你为什么老也不理人家?我爹说,这不忙吗!我妈说,你骗我,这都入冬了你还忙什么?我打听过你就是闲溜达,躲着我。我在你们曹家呆着,你说我是奔谁来的?我妈说到这儿都有些眼泪汪汪的了。我爹见状忙说,好好,以后我没事就不出去了。

就这样,入冬不到半个月,我二叔没活可干了。以往,我二叔可以帮我妈收拾收拾屋子,眼睛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可这些日子,我爹都抢着干了,让我二叔觉得自己很多余。

我二叔开始警惕起来了,学着从电影里看到的那些侦察兵的战斗经验。我二叔渐渐地上了瘾,我二叔能准确地把握时机,什么时候该他咳嗽一声,什么时候应该弄出点动静来,什么时候要在他们的中间插一杠子……

很快,我二叔也成了我爹我妈他们之间的绊脚石。我二叔也被弄得疲惫不堪,到这时他才知道我奶奶为什么那么不放心,这个任务太艰巨了。

很快,我二叔成了我妈笼络、团结的对象。每当我奶奶走后。我妈总是炒些喷香的豆子或者是苞米,让我二叔拿到外面吃。可我二叔面对这些糖衣炮弹不动摇,偏就站在窗外吃,边吃边看着屋里的动静。每到这时我爹我妈并不敢生气,我爹我妈来到我二叔跟前和他一起吃,一起晒太阳

我妈心细得很,平常家里缺东少西的,总是二叔去跑腿,有时剩下几分钱叫他买糖吃。一次我二叔撒腿如飞地直奔一里多地的代销点,回家的路上他再也跑不动了,兜里的糖块像磁铁一样,吸引住了他,他坐在地上,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手被黏住了。我二叔激动地拿着糖,满满的一兜糖。我二叔小心翼翼把糖纸剥开把糖放进嘴里……反正姐说我跑道她拿钱一人一半,大不了回家我少分一块。回到家里我二叔发现我妈像哭过,我二叔忙把糖掏出来。我妈说你吃吧,我二叔说我就吃了一块,我少分一块,我二叔数着,我妈却哭了。我二叔以为他吃了糖我妈不高兴了,连忙说:下回我不偷吃了你别哭了。我妈说,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我妈说,你问你哥去。

我二叔看在眼里,悔在心里。我二叔开始恨那两毛钱,但是,又一想如果我爹我妈再给二叔两毛钱的话,我二叔还是不肯定能管住他的两条腿的,一定要飞奔而去的。同时,我二叔是个心细的人,他发现我爹我妈的话少了,他老觉得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劲儿,他一时说不好。

我二叔那天只是在焐被子的时候说了一句,姐,你今天洗的被子咋这么香呢。第二天,我妈马上就把我二叔的被子拆洗了。晚上,我二叔躺进既干爽又清香的被窝儿,我二叔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

又一次焐被子时,我二叔说,姐,把我哥的被子也拆洗了吧,都有味了。我妈剜了我爹一眼,人家不用我伺候,一个大老粗。我二叔这回听明白了,我妈一定知道了我爹和马斌的什么事。

我二叔开始心疼我妈了。一次,我爹又一次把我妈给气哭了,当时我二叔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我妈哭着说,大林子,我比不上她,但我是你家明媒娶来的,我活着她就甭想。我二叔不知从哪里来了那么一股劲儿,硬是把我爹拉了出去,大声地说,哥,你和我姐订婚了,你就不能再想那个马斌了。你要和我姐闹我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诉咱妈。我爹一愣:你都知道什么?我二叔说我都知道,我爹的话显然软下来,唉,有些事你不懂。

可我爹就是一根筋,对我妈还是带搭不理的,一到晚上,老是望着房笆想心事。我妈呢一个人总是唉声叹气,在被窝里来回翻身。这叫我二叔更睡不安稳。每晚我二叔都要等他们睡熟以后,听他们相继发出均匀的呼吸,才敢睡去。渐渐地,我二叔发现,我妈的注意力好像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有事没事,我妈和他闲聊,讲那些岛外和她小时候的事,每每这时我妈的脸上才会露出笑容。我二叔不知道,我妈打定了主意,你不是不理我吗,我还不生气了呢。我就稳稳当当地做你家媳妇,看你能咋样。

到了晚上,我妈还时常拿出一颗糖一把瓜子给我二叔就是不给我爹。

我二叔知道,这是我妈故意气我爹。有时,我妈还给我二叔讲些鬼故事,吓得我二叔把脑袋蒙在被窝里不敢再听。一见我二叔这样,她开心地在被窝里笑成一团。你看你哪像个男子汉?也许是我妈的魅力感染了我爹,也许他们真的是日久生情。

不久,一直沉默的我爹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其中。三个人吃了饭开始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了。以后我二叔就成了他们之间的摆设,要是我爹我妈不做过分的举动的话,我二叔情愿做他们的摆设,摆设就摆设。但是,我爹我妈不知收敛点儿,隔着我二叔这个摆设,都躺下了还有唠不完的嗑儿,叽叽嘎嘎的没完没了。更有甚时,我爹把胳膊伸长了,够不着我妈就探出光着膀子的半拉身子,硬是要和我妈比比谁白谁胖,拉住我妈的胳膊就不肯放开,我妈都说疼了。我二叔见我爹那么死皮赖脸的样子就用手挡一把,把他们分开。说,还不睡觉?你不累,我还累呢。我妈一听我二叔这么一说,借机甩掉我爹的手,红着脸钻进了被窝不动了。

可我爹就是不老实,手脚在被窝里一个劲儿折腾。不时隔着我二叔拿脚去勾我妈的脚玩。我二叔伸长了身子,力争把自己变成一堵墙。那段给我爹我妈隔房的日子里,我二叔不仅收获了美食,我二叔觉得身高也增高了。

我二叔那晚是被一种异常沉闷,被快要憋死人的气喘声惊醒的。我二叔心说不好。我二叔第一反应,一定是我妈发烧了,我二叔明显地感觉妈在被窝里发抖,他还听见我爹在她的被窝里嘟嘟囔囔地喊着马斌的名字……我二叔一骨碌就坐起来。喊着我爹,说,哥,姐发烧了。快起来看看。然后,二叔就蹦到地上去拉灯,等我二叔打开了灯,灯亮了一看,我二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我二叔发现,我爹我妈都光着身子,在抢穿一条裤衩。灯亮了,我父亲也发现手里的不是自己的内裤,我爹把裤衩扔给我妈,找到了自己的,穿上。回过头来冲着我二叔就吼,二林子,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折腾个啥!我二叔看此时的我爹的神情很害怕,我爹就像和谁打架打红了眼。我妈不声不响地躺下把头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我二叔看着我爹可怕的神情,早就吓出尿了,嘴里重复着说,我……我……尿憋的……转身出门就往厕所跑。

那晚,我二叔尿泡很长很急,热辣辣的,手把着那玩意,尿完了还不肯撒手,有一种被绳子捆住了的感觉。他靠着厕所的墙挣扎着,方才我妈那声声喘息又清晰地响在耳边,我爹我妈一丝不挂的身子在他的眼前重现着……他把他的命根子攥在手里……直到有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排出来,他才得以解脱……

等我二叔回到屋里时,我爹我妈却都安然无恙地,睡在各自的被窝里,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弄得我二叔站在屋地中央都傻了,他怀疑自己是真的睡毛愣了,但他马上否认了自己,明明自己看见他俩在抢一条裤衩嘛。我二叔马上又清醒了。我二叔想这件事儿该不该向奶奶汇报。我奶奶也曾好几次向二叔打听过他们俩有没有事,我二叔说,没什么事儿。我奶奶只说我二叔傻。

二叔随即又转念一想,就是他向奶奶汇报了,到时候我爹我妈肯定异口同声咬定,是我二叔睡毛了,看差了。我二叔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他俩没干好事,再仔细分析,我二叔和我爹也这样抢过一条裤子,比如,我奶奶早上着急上班,从屋外一声大喊,我父亲和我二叔慌乱时,抢穿一条裤子是常有的事。

可我二叔还有些不明白的是,我妈的被窝里的那种喘息又怎么解释呢,既然还有讲不明白的,最好别讨我奶奶的骂了。

也许,我爹我妈的好事被我二叔这个愣头青给搅和了,这倒没什么,就怕我二叔在我奶奶面前说些什么。所以,那些天我爹我妈在我奶奶面前更加小心谨慎。他们开始有意地保持着距离,察言观色。

端倪总是逃不过过来人的眼睛的。即使我二叔真的没有跟我奶奶说,我奶奶从我妈头上的大辫子的花样儿、扭动的屁股,那掩盖不住的浪样,再看看我爹看我妈的眼睛,往往是一对死鱼眼不离我妈的左右,从屋里追到屋外。我爹我妈眼光不经意地一个碰撞,都在似躲还藏、藏也藏不住的顾盼中流连。

我奶奶清楚地记得,我妈刚到我们曹家的时候,不习惯吃海物,闻到鱼腥味感到恶心。可我们渔家的一日三餐,哪顿能少了臭鱼烂虾?我爹开始说我妈矫情。后来,我二叔就亲眼看到我爹给我妈留螃蟹对虾了,没人时剥给我妈吃。一来二去,我妈吃海物还上了瘾,尤其是螃蟹,吃起来就没够。

今天晚饭是高粱米水饭腌螃蟹,这是秋下腌制的。秋下的螃蟹最肥的时候,我爹和我二叔把螃蟹推来以后,我奶奶就把活着的螃蟹扔在早就配制好了的盐水里,留着这个时候吃。全家人吃得很撒口,我爹我妈吃得很忘情,以至忘记了他俩约定好了,这些天要暂时保持点距离。

饭桌上,我爹明目张胆地给我妈的碗里夹最好的蟹肉,我妈只顾自己贪婪地吃着,竟没发觉我奶奶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在盯着她呢。

当我妈发觉我奶奶在看她的吃相,我妈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把夹自己碗中的蟹肉,夹起给了我奶奶,又给我二叔夹,脱口而出叫着我二叔的乳名。二子二子,去,你给咱妈倒点酒去。我奶奶这时不再沉默了,把脸一沉,酒盅往桌子上一?,正色着对我妈说,红英,我记得你来曹家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兄弟的大名了吧。二子是我养的,也是现在你叫的?记住,他是曹家的男人,不是你现在呼来唤去的小打儿。

这是我妈第一次领教我奶奶作为一个婆婆的威严。我妈嘴里含着一口饭,委屈地看了我爹一眼,我妈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掉在碗里。我爹知道都是他惹的祸殃,不敢做声,连眼皮都不抬,三扒拉两咽,下了地离开了。奶奶这时扯着二叔的脖领子,到外面问供。这顿饭几口人不欢而散。

其实,我奶奶并没有别的意思,一是要让我爹妈知道知道这个家是她当家,只要有奶奶在,我妈没有对谁吆五喝六的权利。我奶奶见不得他们对我二叔那样使唤,我奶奶也气我二叔被他俩整服帖了。

我奶奶一直以为我二叔是和她一派的,因为,我奶奶想,只有她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人,叫他隔房却被他两个拉拢过去了。

我奶奶把我二叔拎到外边,就骂我二叔是墙头草随风倒。我二叔吓得不敢言语。但是,我二叔心里不服气,认为我奶奶说得不贴切,自己明明是一堵墙吗嘛,哪里是一根草呢?

其实,我奶奶问不问也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奶奶是想从我二叔的嘴里,知道知道我爹我妈,他俩到底处到什么地步了。我奶奶阴沉着脸,说,你是不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了?二子,你亏了妈妈对你的一番苦心。我二叔就见不得奶奶这样,他脱口而出,说,妈,我没有。那天晚上是他们抢一条裤衩来着。话一出口,我二叔就知道说走了嘴,把头一低,任凭我奶奶再怎么问他再也不说话了。我二叔觉得很对不起我妈,为她洗的被子、还有那些吃的……

我爹我妈裸露的身体在我二叔的眼前缭乱着……我二叔的头上沁出了汗,我奶奶无奈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二叔的脑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墙头草随风倒的货,你呀拉帮套去吧。唉,这回你解放了,玩你的去吧。二叔一听这里没他事了,美极了,总算熬出了头。

我奶奶一看我二叔的背影,自言自语,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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