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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杯传奇

2013-03-15 来源:故事会 作者:林树荣 查看评论
摘要:杨河村的村民这几天都议论一件事:一条高速公路穿村而过,征地,补助!村民们是有的欢喜有的优。村委会主任在大会上讲话说:这是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

杨河村的村民这几天都议论一件事:一条高速公路穿村而过,征地,补助!村民们是有的欢喜有的优。

村委会主任在大会上讲话说:“这是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需要,我们还要在公路旁盖小别墅,每户一百来个平米。规划发展现代农业,在耕地减少的情况下,建设大棚蔬菜,栽种果树,开挖鱼塘,以后还要办‘农家乐’旅游``````”

听说有这样的好事,在场村民都鼓掌欢腾,原来还有些犹豫地村民也开始改变主意。村委会主任接着说:“因为时间紧,所以要抓紧公路用地房屋的拆迁,上面不派工程队来,由我们村自己搞。这样也好,拆下来的旧砖瓦可以充分利用,建千头养猪场。这任务就包给村团支部,青年人干劲足,力气大,他们说保证两个月内完成!”

第二天,青年们便上了阵。由于村里早就做好了各家各户的思想工作,故搬迁起来一点不麻烦,临时住房又不远,是生产队的旧仓库,只一天时间就帮忙搬了好几家。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麻烦事来了--被大家叫作“戏子奶奶”的沈七妹老太太,竟要死要活地赖在老屋的地上,说啥也不肯搬,这可难坏了团支书崔英。有人提议来硬的,说就是抬也要把她抬出老屋!崔英摇了摇头,说:“老人七十多岁高龄了,又是孤老,若有个三长两短,谁担当得起?”她又对大家说:“先搬别人家的,戏子奶奶放在最后一家,让我抽空好好开导她。”

晚上崔英把这事跟家里人说了,她爷爷对她说:“英子,你们别胡来,戏子奶奶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男人远在台湾哪!对她可不能乱来,政府是有政策的。”她知道爷爷以前是村支书,对村里所有的人家都了如指掌。

“爷爷,那他男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英子不解地问。“那就不清楚了。他男人本来也是咱这里的人,叫杨嵘。十六岁那年看戏看着迷了,竟跟着一个戏班子跑了。不想只两年时间他突然回来,当上了兵,可神气呢,腰里别着把盒子炮,还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大家都认识,说她不就是经常来镇上唱戏的女戏子‘七妹’吗?就是现在的戏子奶奶!”

“那杨嵘怎么又去台湾了呢?怎么不把戏子奶奶带去?”崔英问。“唉,也该他倒霉,四八年底的一天他在外面替人干活,却被路过的一支国民党队伍抓了壮丁。”“后来杨嵘就一直没有音讯?”崔英又好奇地问。“戏子奶奶曾收到过他的一封信,是台湾转香港寄来的。就因为这封信,戏子奶奶在文革中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她从没嫁人,一直在等丈夫回来。”

崔英一晚上没睡好觉,她被杨嵘和戏子奶奶的故事深深打动了,第二天一早便去拜访戏子奶奶,可戏子奶奶一声不吭,态度冷漠得像对仇人。

崔英碰了这软钉子,只得求助于爷爷。爷爷对她说:“戏子奶奶是个很有情义的人,你一本正经找她谈话,她自然有抵触情绪。人都爱听好话,尤其是她这种人,从前是名角,心怎么会不高?她兴趣好的时候会在门口的大杨树下唱戏,

穿着戏装,舞着水袖,啧啧,那身段、那嗓门,真没得说!”

爷爷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再次踏进戏子奶奶家门时,崔英一边哼着戏,一边冲戏子奶奶笑。戏子奶奶仍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戏子奶奶,我这几句戏文唱得对吗?听说你以前是名角,方圆百里地的人都知道。”

她这么一说,戏子奶奶绷紧的脸松弛了,眼角边的皱纹溢出了笑:“那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还提它干吗?人老了,不中用了。”“不,你一点也不老,真的,年轻人的皮肤也没你白嫩。”崔英的话虽有点夸张,但也没说错,她生来皮肤就白,一白遮三丑,尽管老了皱皮疙瘩,可看上去仍很顺眼。

“戏子奶奶,村里为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要成立演出队,因为老年人多,喜欢听戏,所以要我们以演戏为主,您是老前辈了,可得教教我。”“噢--真有这回事?”她有点不相信。“当然是真的。上面要求我们在高速公路竣工通车庆典上演,还要搭大戏台呢!”“那不跟从前一样吗?”她不禁喜上眉梢。“比从前还热闹呢--从前哪有高速公路?哪有这么一大片树林?”

“是啊,是啊!”她连连点头,“毕竟年代不同了。”“戏子奶奶,我听爷爷说,那时候你们唱戏真叫苦哇!”“唉--她长长叹息了声,“那吃的苦,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就讲给我听听。还有你跟杨嵘爷爷的事。”她陷入了沉思:“说来话长哪--我家里穷,在我七岁那年父母便送我进戏班子学戏``````”

沈七妹原来的名字叫沈金妹,是剧团班主替她改的名。那时她十六岁,已经唱红了,成了剧团的台柱,戏客冲的就是她这块“七妹”的牌子!她天生一副好嗓子,加上长相好,眼似秋水,面赛桃花,把戏里的人物都演活了。一登台一亮相,便博个满堂彩!不知有多少戏迷被她迷了心,醉了神,杨嵘就是其中的一个。

只要听到戏锣响,杨嵘便丢下饭碗,脚底抹油溜了出去,蹲在戏台旁的一棵大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戏台,看得高兴时便手舞足蹈,有一次竟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幸好下面是草垛,才没有摔伤。

这年他十七岁了,情窦已开,看戏回来睡在床上竟害起相思来。想谁?自然是想七妹喽!明知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就是心里丢不下。他向家里提出要去学戏,被他做木匠的父亲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没出息,堂堂男子汉不学门手艺,却去做被人看不起的戏子。可他决心已定,竟在一次看完戏后,什么东西也没拿,偷偷跟在戏班子后面走了。

他求班主收留他,班主见他生得矮小不肯接纳,他死皮赖脸地跪在地上求,说让他随便学什么行当都行。当时班里缺丑角,班主问他愿不愿意学,他头点得似捣蒜,想,只要能天天和七妹在一起,就是让他跑龙套也行!

他也真刻苦,除向师傅仔细学外,还寻机会观人家班子的戏,采各家之长,终于被他学成。

为了迎合一些看客的口味,剧团排了一出《武松杀嫂》的大戏,七妹扮演潘金莲,杨嵘扮演武大郎,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杨嵘演得维妙维肖,尤其他的矮子功令人捧腹,足见他平时功底的深厚。这台戏竟成了剧台的当家戏,每到一处都受到看客的热烈欢迎。可就是这出戏却招来了一场大祸--

那是他们在外县的一个古戏台上演,当地驻军的团长是个大麻子,早倾慕七妹的艺名,前来观看。见七妹扮演的潘金莲又妩媚又风骚,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色鬼,不由淫心勃发,有心要把七妹收为三房。

戏散场时这位麻子团长来到后台,对正在卸妆的七妹百般调戏。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自然得罪不起,班主只能赔着笑,又是倒茶又是递烟。“长官,请高抬贵手,我们草台班子都是些粗人,不值得长``````”“哈哈哈哈``````”那家伙咧嘴大笑,露出一口被大烟熏得黑黄的牙齿,“彼此彼此。我也是个粗人,在这里当个草头王。七妹姑娘戏演得好,我很欣赏,今晚请她去团部唱堂会,这是二十块大洋,请班主收下。”“不不,我不能收你的钱,因为我们没有唱堂会的规矩。”

“奶奶的!”麻子团长脸一下板了下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请去唱堂会是我看得起你们,若再敢说个不字,看我不把你们这草台班子砸了?”说着拔出腰里的手枪,“啪!”地撂在桌上。他身后的两个兵丁狐假虎威地吆喝着,枪托顿得地板“咚咚”响。班主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脚像弹琵琶般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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