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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老周对时间问题一向很敏感。

“应该是在雪红当上副局长之后，开始我还以为那是一种必要应酬，也没有在意，可等我发现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但是，事到如今，我并不怨恨雪红。”赵明哲说着，微微低下了头，不再言语。老周知道，是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他对这次访察的结果很满意，不仅比较全面地了解了司马雪红，关键是从赵明哲的口中证实了那个秘密情人的存在，而且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小陆，你记不记得，赵明哲刚才说起，司马雪红能当上税务局副局长还是挺有戏剧性的，一个起初不被看好的人，最终却出乎意料地当选，这是不是很有意思，”老周的话语不乏启发的意味。

“周队，你是说司马雪红当上副局长，可能是得到了某人的暗中相助，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陆阳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只是一种可能，不过我担心，在这条线索上我们很可能会一无所获，先不管这些，你还是好好开车吧。”老周说着，轻松地笑了。

两天后，在刑警队的会议室里，由黎向辉局长亲自主持召开了针对两起恶性凶杀案件的案情分析会。因为受害者均为事业有成、年轻漂亮的知识女性，案情经媒体披露后，引起广泛关注，要求迅速破案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尤其是年轻女性，反应更为强烈，为此，市委市政府责令限期破案。此次由市政法委书记刘云龙挂帅，市府秘书长蒋川亲自出面，聘请了原师范学院心理学教授、现任市府顾问张九龙；原警官大学讲师、现任市府办公室主任刘立民等专家队伍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这在老周从警以来还是首次。能够参加这样的会议，陆阳既感到兴奋，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场合，会遇到他昔日的恩师刘立民以及师哥蒋川。蒋川和刘立民都曾先后就读于警官大学，只不过蒋川入学时间比刘立民早了两年，而且毕业后，因为所学专业是计算机软件，并且正赶上市政府招聘这方面的人才，所以蒋川当时并没有从警，经面试后直接进入了市府机关，后来蒋川又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才终于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而刘立民毕业后，则先是留校任教，到陆阳上警官大学时，刘立民还曾当过陆阳的任课老师，后来在市府公开招聘领导干部时，刘立民一举拿下仅有的一个名额，现在已和蒋川在仕途上不相上下了。尽管如此，因为蒋川是来自西北贫困山区的穷孩子，靠着顽强的毅力，才拥有了如此广阔的发展前景，据传言，他将是下一届常务副市长的有力竞争人选，这样的传奇经历，当然让青年学子更加推崇，因而在警官大学里，蒋川较之刘立民有着更广的知名度。在会议开始的前夕，陆阳正和刘立民叙述着师生情谊，蒋川竞主动过来和陆阳打招呼，没有一点官架子，这不禁让陆阳兴奋不已。

“陆警官，我们是老校友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干上警察这个职业，要不，现在跟随周队长探案的可能就会是我，而不会是你了。”说着，蒋川“呵呵”一笑，上前和陆阳握手，也许他和刘立民在市府工作中接触较多且又是校友的缘故，所以彼此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蒋秘书长，您是我的师哥，虽然没有当上警察，但您依然是警官大学的骄傲，大学几年，您一直是我们心目中的偶像，不信您问问刘老师。”

“噢，有这事？那可真是不敢当，现在的情况跟我们卜-学时已经大不相同了。”蒋川口中谦虚着。

“但是，一个人对事业的追求应该是永远不变的。”刘立民从旁插话道，“蒋川，刚才我还跟小陆说，让他们年轻人向你看齐呢！”

“那不是误人子弟吗？还是你老兄不错，以前是教书育人，现在给政府出力，各个方面都难不住你，小陆，其实你们刘老师才是最值得学习的。”说着话，几个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与会者先后进入了会议室，他们便结束了短暂的寒暄，谦让着走了进去，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主持会议的黎向辉局长见人已到齐，便清了清嗓音，他一脸的肃穆。是啊，接连出现两起恶性案件，身为公安局长的他，肯定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焦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