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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杀人魔王(5)

2011-03-09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一夜无获。

但是,安庆华手里却攥着一张“澳都”夜总会的“大牌”。这就是从七台河市总指挥那里传来的该单位经理钱军的“传真”影印:钱军和任广亮,均是“黄道”上的“钩子手”,不但早就认识,极为相好,而且还一道干过“鸡头”

这一特殊的社会关系,几乎可以断定当任广亮“遇难”外逃的紧张时刻,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他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兄弟,何况这里距省府石家庄市一百多里,那里潜伏着自己的另一个铁哥们秦万廷呢!

“时间不能再拖,先把钱军拽出来。”安庆华冷峻思考后,道,“拽住钱军就拽住了狐狸的尾巴,不怕任广亮不出穴。”

6月13日上午9时许,靳卫军将钱军密传至招待所一个角落。追捕组开门见山,问完了他的姓名、年龄、籍贯、文化水平等基本概况后,直接深入到任广亮的主题。

可没想到,钱军立即脸露一副傻呵呵的“呆相”,反问道:“任广亮?任广亮是谁呀?”

追捕组不慌不忙,问其是否和任广亮一道干过“买卖”。这个经理听后仍装傻充愣,非常干脆地回答:“没有,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任广亮这个人,怎么会跟他一块儿做买卖?做什么买卖?你们是不是搞错人啦?”

安庆华见状,抛出杀手锏。他指了指毕晓南、江渊,严肃地、一板一眼地说:“钱军,你知道我们从哪儿来的吗?这两位——一位是黑龙江省公安厅刑警总队人员,一位是七台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说到这里,安庆华故意顿了顿,看着钱军的面色,语气加重,道:“我们从七台河直奔辛集来抓任广亮,你应该知道任广亮身上有多大的事儿!”

此刻,钱军的目光黯淡下来。安庆华的几句话像“重雷”轰击他的心头。他那装傻充愣的表情消失了。恰在这时,毕晓南又刺出一剑,他警告钱军道:“你是个知道黑白的人。你们市里公安局主抓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千里迢迢到这里来,能心里没数吗?我看你这个经理白当了,现在为止还心里没有数!”

“你是走包庇、窝藏坏人的犯罪道路,还是走协助公安人员,走依法经营的道路?随你自便,我们毫不勉强!”安庆华语带锋芒,如刀剑紧逼,钱军面临存亡抉择,已无退路。

望着昏黑的窗帷,钱军身体无力地瘫软了。他似是无奈,又似是为自己狡辩道:“任广亮来了没几天。他确实藏在我这里。但是,我也是出于自身的安全和利益。”

接着,他把收留这个人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任广亮和秦万廷几次通话以后,早就琢磨好往哪儿跑了。他知道钱军在这里搞夜总会很赚钱,也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易于藏身,但害怕直接找钱军会碰钉子,因过去一道干过“鸡头”,都很爱逞强,强强相逢,一窝难留二虎,故而想到钱军有可能拒不收留他,从而驳了他任广亮的面子,自己下不来台,闹大了,闹僵了,还容易暴露了自己。

三思之下,他先找到过去的老友孙德臣,想把孙德臣当作“桥梁”过渡一下。

当孙德臣将任广亮由于杀人潜逃、希望在夜总会这里避避风的真情,捅给钱军以后,钱军立感为难。他怕的是引来了祸水会殃及自身,但又怕任广亮性子极为暴戾,不收留会反目成仇,同样造成难料的后果。思来想去,左右为难。

孙德臣劝说道:“依我看,还是暂时把他留下为好,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待平静下来,再让他走,听说这几年任广亮这小子功夫见长,好几个汉子也拗不过他,而且枪法厉害……”

一番话搅乱了钱军思路。他最后接受了孙德臣的建议,把任广亮暂留下来。

钱军一脸尴尬,对安庆华交待说:“我好几次让他走,今儿上午还告诉他:‘昨天工商局来查过执照、税额了,要是万一出了事儿,我对不起兄弟……’他说:‘那不行,今晚趁天黑就走。”’

天黑就走?一句话惊动了安庆华的心弦!他看看手表——呀!现在都4时50分了!

任广亮原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的智商绝不低于同伙秦万廷、杨德海。每次行凶,他都要出点子、谋主意,抢占先机,被称为“总参谋”。诡谲多诈的“任总参”,上午才听到孙德臣、钱军等说起昨天工商行政管理局查核营业情况。一开始,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以为是正常公务检查罢了。

他原先当过“鸡头”,知道这个行业是公安等执法部门盯紧的对象。所以,公安、工商、税务核查是家常便饭。但随后钱军和孙德臣却一脸铁青地告诉他,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并问他是否露出马脚,最后让他不如多个心眼,以免突然生变,措手不及。

任广亮一边听着,一边细察钱军脸色,觉察出钱军的话是半真半假。他早就感到钱军不欢迎他,头一天接风时就问他何时走。但钱军那句“不如多个心眼”,却让他惊醒了。他想:不管是真轰我走,还是假意地撵,小心总比大意好!

于是,他向钱军表示:“说得对,是这么个理儿。晚上吧,天一黑我就抬腿!”

回到屋,他把匕首、手枪装进一只不起眼的帆布包,几件衣服往包里一塞,然后坐在床沿抽起烟,寻思是否再给秦万廷打个电话

思索中,夜总会的几个哥们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正好!我闷得慌。咱们打会儿麻将吧!”任广亮忽然来了神。搓了两三把,任广亮更来神了——三把下来,“胡”了三次!二百多块钱拿到手——任广亮正缺逃跑的路费呢!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搁在过去,任广亮早警觉了,但时下他却随意地朝屋门瞟了一眼,又摸起了一张“九万”……

门外的轻微响动,是安庆华等人临近的脚步声。

原来,钱军供述了任广亮晚上就要出走的消息,安庆华即刻觉得时间迫在眉睫!“耽误一秒两秒,都可能造成任广亮逃脱的可怕后果!”安庆华当即征求大家意见。大家都异口同声:马上动手!

10分钟后,追捕组一行悄悄来到三层楼的302房间。在302号的对面303号房间,几个人正在搓麻将。江渊轻轻贴过去,侧耳倾听,听里面一时寂静,几人正全神贯注地打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庆华手一挥,江渊、毕晓南冲进屋内!江渊瞅个正着,一把将任广亮按下去。靳卫军跨步…个“大拧”,把任广亮双手扣住!眨眼间,任广亮被拧住两臂,翻倒在桌角底下……

毕晓南立即拿出绳索。

没想到,绳子在任广亮身上缠,任广亮却困兽犹斗,气势汹汹地骂个不停:“真是他妈神了,刚落一F脚就入了网!”

安庆华斜他一眼,没搭理。任广亮似是牛脾气未发完,自语般咒道:“这年头,没他妈好人,借钱?借他妈屁!爹妈他都不认!就该他妈抢他!”

靳卫军见其气势如此嚣张,不由怒火中烧,刚想“撅”他几句,灭灭其“邪威”,不料这小子竟狂妄地说:“看什么?要是让我腾出一只手,我他妈马上把你们几个都抹了!”

在4号预审室,任广亮早没了那股气势汹汹的野劲儿。他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半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地坐在被审席上。

他不像有些犯罪嫌疑人,在接受审讯时向预审人员要烟提提神,甚至也没有要杯茶水润润喉咙,而是直截了当,一交手,就缴械投降。

他交待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七八年前的9月吧。好像是9月7日……时间记不太清了。那天是杨德海、秦万廷拉着我,去了绥芬河市。杨德海、秦万廷,后来也包括我,都认为绥芬河市是边贸开放城市,内地到那儿去做买卖的人很多,大都是有钱的个体户。这几年绥芬河俄国老毛子也不少,听说光倒卖衣服的俄国人就有十几万,到那边去抢钱发财,来得非常快。秦万廷早就在绥芬河市贩卖过削切羊肉片的切割机,对那边的市场地面特别熟。

“大概是9月10日上午,我们按预先计划,到青云汇市寻找目标。10点来钟,我们看到一个女的穿戴挺时髦,说话很有底气,提着个便携式的黑皮包,像是个大炒家,我们就盯上了她。果不其然,盯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看到她不但炒美元、英镑,也炒日元、瑞士法郎……确实是个炒汇大头。

“9月12日晚上,我们仨都掖好了家伙,把手电放在裤兜里,先去吃饭。在茂青饭店吃饱喝足了,快11点了,我们就偷偷躲在那个女炒家的楼角后头的车棚里,观察到那女的一家两口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好下手。杨德海说先避一会儿。我们就转悠到百十米开外的一个建筑工地附近,一边抽烟,一边说闲话。

“两个多钟头后,几栋居民楼里的灯一个个都灭了,我们估计那两口子也差不多该睡了,就返回去,准备下手。果然,那家人的房间里早没了动静,贴近墙边细听,似乎还听到那男子的呼噜声。杨德海先用小石片将玻璃敲下一块儿,拨开插销,我们一个个从窗口钻进去。这是个有两间卧室的楼房。我们就分开,杨德海和秦万廷往那间有鼾声的房间走过去,我去往另一个房间。

“秦万廷撩开被子,发现躺着的正是那个女炒家,就一刀朝她身上刺去,她痛得“哎哟”一声歪下了……这时,杨德海也朝那男的刺了一刀,没刺死,男的跳下床就跑,却正好撞上我,被我一刀刺中前胸,后边追过来的杨德海,又冲他后背、后腰连扎了好几刀……这工夫我们发现,那个女人拿的炒外汇用的皮包就放在圆桌上,杨德海抓起来,我们就赶紧从窗口往外跳……”

刺杀的“女炒家”叫李秀珍,是一个品正行端的年轻女子。其丈夫迟开武,也是一个很有头脑、颇有见地的阳刚汉子。两人情投意合,结为美满伉俪后,抱着到炒汇市场一试身手的想法,踏入汇市。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他们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发财的途径,于是尽力筹措资金投入市场……

那天,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装在包里的12万元炒汇资金突然被飞盗掠窗抢走,夫妻俩也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到手的12万元巨款,杨、秦、任均分,各分得赃款4万元。

任广亮继续交代:“这次得手后,我们又在夜里抢劫了三个富户人家,每次都抢个三四万……每人又分了8万元。我们也“抖”(阔气)起来,鱼翅燕窝、花花姑娘、歌吧桑拿,我们都享受过。

“唉,说起来,当时还想这一辈子死也知足了,可转眼钱花光了,心里头又觉得空荡起来,我们就商量着再作案,再弄点钱花花。但是,这时绥芬河市的治安严了,连我们这些做贼的都辨认到有些公安人员穿着便衣在贸易市场东转西巡……我们就用打一枪换一地的方法,在外边打完了,就回到七台河,暂时停一下,避一避,好喘口气儿再干……

“过了一段日子,杨德海碰见了徐平满(徐系与杨等一起进行抢劫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杨问徐平满有新目标没,徐平满说,他刚从广东的一个采金矿区打工回来,正想找人搭伙去那边‘做点活’(抢劫)。他咋唬着说:‘那边太富了,富的啐口唾沫都是油!’

“接着,他把金矿某大老板坐的什么高级‘凌志’、‘大奔’、‘凯迪拉克’说了一通,说老板光豪华轿车就他妈五六辆,真他妈风光无限……徐平满垂涎欲滴地说着,馋得杨德海啧啧叫好,连说:‘真他妈干得过,干得过!’杨德海当时就给我和秦万廷打电话,邀我们赶快过去‘喝杯酒’。我们知道这‘酒’就是发财,马上就赶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个就跟徐平满坐车往广东赶。没料到,我们却上了徐平满的当。原来,徐平满是个无能的小混混儿,只会满嘴说胡话而已。后来,我们到了东莞。摸清了东莞炒汇市场的上下行情,盯上了一对洋味很浓的夫妻。在对他们的居住方位和周围治安情况摸底以后,我们商量好了作案计划。

“那天天刚亮我们就到了这对夫妻所在的居民楼,按计划分工,由我和杨德海、徐平满拿着家伙,去楼内暗处等候这对夫妻,由秦万廷负责在楼口附近望风。6点30分,楼外的秦万廷给我打手机,说:‘盯着点儿,他们回来了!’待我们听到了有人从楼下走来的声音,就迎着下了楼。当这两人眼看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和杨德海猛抽铁棒,朝这俩人头上砸下去……当时血溅了一地,这两人没吱声就栽在楼道里。我们从那男子的手里夺下黑色皮包,连忙逃跑……”

当安庆华派警员去广东东莞市取证回到七台河时,方知被打击头部的这对夫妻的详细身份一

男子叫欧广华,系加拿大籍香港人,出事当夜于现场被击死亡。其妻陈银丽,侥幸逃过死神的纠缠,经医院抢救,艰难地活了下来,但被打成重伤,迄今头晕、反应迟缓、智力锐减……

据陈银丽女士回忆,被劫的包内装有他们夫妻炒汇用的人民币5万元,美金6600元,及100万元港币存折一个……任广亮对此供认不讳。

至此,震惊东莞、搅动广东炒汇市场的、由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抢汇杀人越货特大案全部告破。

但是,七台河市公安局总指挥部总觉得案件的幕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东西。他们分析:在这三条杀人噬血的魔影背后,一定还有一些埋在黄沙深处的冤魂。

李伟东、安庆华果断下令:“深挖!”

2005年6月下旬,正是黑龙江省全省突然升温的季节,七台河市公安局内人来人往,热气骤升。

警员们为连连拿下了公安部三个、省公安厅两个挂牌督办的惊天大案而兴奋不已,但也为如何打捞案中未浮出水面的“沉积物”,为这个惊天大案画上一个最后的、圆满的句号而忧心如焚。

市公安局总指挥部再一次召开“挖潜会”。20余位精练干探悉数到场。他们觉得探挖余案的条件已很清楚:

其一,三人作案时间跨度达六七年之长。这么长的时间里肯定还有许多“空白”待填补。

其二,三魔杀人成性,合伙杀人的案件由于彼此单独受审而互相猜度,故很快交待。但其个人作案,却几乎一个也没有交待。这不合常理。

其三,眼下三人刚刚先后落入法网,他们极可能有侥幸过关、蒙混避案的抗拒心理。因此,很有可能有一些案子还没有交代。

其四,三个人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合后作案机会多、力量大,但不排除分后又与他人合伙作案,徐平满即是一例。

因此,总指挥部挖潜会议经长达三小时的争论、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加强外调取证,从中发掘新线索。

第二,加快以七台河市积案为突破口,连线并网,追查与杨德海、秦万廷、任广亮等作案手段类似或雷同的线索与疑点。

第三,点面结合、内外挂接,加强与三犯罪嫌疑人居住地居委、警民共建点、社区的密查细调,广泛收集信息、线索。

第四,对三犯罪嫌疑人从“偏角”加强心理教育,用各种审讯方式打开其心理防线。

李伟东局长和安庆华副局长都对预审人员特别强调:“预则立”;指出:“预审”必须预先准备好方略、方案,要尽量想细,不要因一时、一点一滴的收获而放松。

他特别指出:要“打蛇七寸”,一定要乘胜、乘兴、乘时追击杨德海,不要让他们抖出芝麻、捂住西瓜;不要让他吐出一句真话,掩住十句谎言!

确如所料,李伟东和安庆华的叮嘱以及对预审的分析,果然击中了杨德海的心理要害。

连日以来,杨德海一直后悔不迭。他悔恨自己犯了“哥们病”。中队长王海军对自己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自己就一时糊涂,出卖了“生死兄弟”。

试想,王海军以此立了大功、受了大奖,又能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自己是一个杀人犯,自古杀人偿命,何必临上断头台,把人情送给“刽子手”?

杨德海愈想愈悔恨自己犯了“傻”,傻得敌友不分、好坏不辨……真是罪该万死!

翌日,再审杨德海。在交待完政策,问其有什么新的、戴罪立功的东西要交待时,杨一反常态,又完全变成了一个“傻瓜”,变成了一块不言不语的“石头”。问急了,他就反攻一语道:“我连杀人都交待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啊?”

“你不要故作聪明。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预审人员敲着“边鼓”循循善诱地说,“你有没有保留,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另外,别人也知!”

“别人也知”这四个字像点到了杨德海的死穴。他的目光立刻黯然,几秒之后,他却又低头不语。

看得出,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动摇,似乎是在想:说,是死路一条;不说,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死也不再吐一字!

可这个罪魁哪里知道,他的兄弟,此时正向他施放出一支支“暗箭”!

任广亮被捕后,天天臭骂杨德海。他心里全明白:他所以被囚入牢笼,全是杨德海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出卖的。他在一次又一次审讯中,都透露出一种英雄被“叛徒”出卖的凄凉感。

他说:“如果不是狗曰的杨德海那个混蛋,你们是抓不着我的!”

每每回到监视室,拿起笔来写交待,他就不由地想起那个拍着胸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铁哥们——杨德海,于是怨、悔、怒、恨全涌上笔端,他真恨不得用笔戳死那个狗兄弟!

任广亮想:杨德海呀杨德海,你小子既然不义,也就别怪我任广亮无情了!

2000年3月14日,绰号“二龙”的刘兴龙闲暇无事,到杨德海家串门儿闲聊。这时,邻居吴某来请杨德海的妻子过去打牌,说着,拉扯着杨妻走了。

杨德海见家中无人,血眼一红,杀念陡生。他对“二龙”说:“你不是想跟我玩玩枪吗,今儿咱找个地方,我教你两招。”

“二龙”本是个地痞流氓,练枪法是为了“长本事”,素来“羡慕”杨德海有胆识、枪上有功夫。现在杨说教两招,实在难得,马上笑呵呵地说:“好,咱们走吧。你说,上哪儿?”

“二龙”跟在杨德海的屁股后,扯着闲话就到了一片废弃的矿井区。这时候,走在前头的杨德海,故意把脚步放慢,有意让“二龙”超前。

“二龙”望着北边不远处的小山头,正要说那儿空旷,是练枪法的好去处呢,突然枪响了,“二龙”腰部中弹,猝然倒地身亡。

杨德海哈下腰,看了看,恐其不死,又朝其头、腰各补两枪,然后将尸体顺势抱起,扔进一口深不见底的废弃矿井……

说起来,“二龙”和杨德海一道干过不少抢掠偷摸的事儿,但这人嘴巴漏风,爱瞎吹乱说,弄得杨德海心神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德海手下血案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担心“二龙”哪天一旦把他抖露出来,那……

因此,杨德海多次想杀他,并把杀害方式预先想好,可惜一直难得机会,那天——用杨德海后来交待的话说——是他小子自动送上门的!

杨德海、任广亮、秦万廷在坦白罪行。刚刚被抓获的徐平满,这时也在另一个监控室里交待他是如何与杨德海等人一起劫道掠财、抢人夺包的罪行……

但是,应该说,案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记者在采访中获悉:此案尚牵涉到几十件子案,以及众多犯罪嫌疑人。查取人证、物证、言证,无疑是一个极其艰巨、极其困难、极其复杂的漫漫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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