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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窗验尸身 开坟查人头

2010-11-09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破窗验尸身 开坟查人头

绥定府府台唐景泽是当朝榜眼,年方二十四,生得眉清目秀,神采照人。

这日,唐景泽正在书房细细翻阅卷宗。忽然接到达县一桩恶性杀人案的卷宗和凶器。他发现那人犯供词上所按手印,似乎拖成一长条,模糊不清,好像人犯晕死后强行按上去的。为什么要等人犯晕死后再强行按手印呢?再看那把凶器菜刀,已多年未用,刀锋斑锈,而且刀上无有血痕,也无血腥味。

唐景泽立即传进达县送案卷的吏员,越问越觉得案情可疑。据这小吏禀报,那杀人凶犯刘三娃平日为人和善、厚道,岂能如此残忍,杀妻取头?再说刘三娃夜晚要杀妻子,为何在桥头之上碰见更夫却不回避,天底下哪有如此愚蠢的杀人凶手?何况一把小小的旧钝刀,岂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砍下人头?唐景泽是一位办事极其认真的人,何况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可草率行事?他传命达县暂且将人犯锁人死牢,明日亲临达县复查此案。

第二天唐景泽便直赴达县,李传金对新任府台推翻他的断案极为不满,他虽有省府任巡道的堂弟做靠山,但唐景泽却是当朝殿试第二名榜眼,深受圣上恩宠,岂可得罪?

李传金率人在堂外恭候。唐景泽还礼后,便带随行吏员去刘三娃家中勘查。

这是一间木板房,房内木器家什还齐全。李月贞的无头尸体已抬走,一股浓烈的血腥臭直熏得人作呕。唐景泽扫视房间每个角落,只见靠近窗边板壁上像是有人涂了一长条血痕,壁根淌着一堆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他几步跨到窗前,伸出双手在窗格上搬弄几下,只听“卡啦”一声,整个窗架一齐垮下来。他望着已经松动垮掉的窗架沉思起来:刘三娃半夜持刀回家,是把大门抵垮后冲进房去的,为何连窗革命架也松动了?从血摊的痕迹来看,倒像是把李月贞砍下了头,然后敲掉窗架,再把身子塞进屋去的。因为进屋杀人砍头,绝不会在板壁上留下血痕。如果从窗外把尸体塞进屋里,血身子顺着板壁往下滑。才会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后落在墙根。但是更夫在桥头上紧盯着刘三娃撞大门,却没见他把李月贞拖出过门外。可见杀害李月贞的凶手并非刘三娃。

唐景泽回到馆驿,吩咐即刻把李月贞的无头尸抬到馆驿严密保管起来;再命人暗中打听达县寻花问柳的公子无赖和李月贞被害后本城出殡埋葬的情况。

过去半月,李月贞被杀的疑案仍无半点动静。李传金在县衙里暗暗高兴,再有十天半月破不了案,他便上告唐景泽包庇真凶。

唐景泽虽然查得本城与此案一些有关线索,但都与真凶关系不大,急得他茶饭不思,夜不能眠。这一日,唐景泽正在馆驿后园徘徊苦思,忽闻吏员禀报,本城绸缎巨商施大忠员外家出殡,街上鞭炮震天,好不热闹。虽说这家员

外出殡与此案无关,但只要与死人埋葬有关联的一切都不该放过。他换装成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带着几位家人打扮的吏员,来至通州大街。只见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人头攒动,伸颈踮脚,议论纷纷。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鼓乐声、鞭炮声,街巷深处走过来一队人马,八名大汉抬着锃亮的大棺木,上盖风毯,豪华富贵。

唐景泽扭头问一位银发老者:“老伯,施家大员外家何人亡故?葬礼如此隆重?”

老者道:“施家大员外是有名的厚道人,家中死了厨娘也如此热闹呀!”

唐景泽见这老者似笑非笑,又似乎是在嘲笑。唐景泽一行人随着出殡队伍来至河街,只见兴幡仗旗的人群停住,鼓乐手并列在河坡上拼命吹打。八名大汉将棺木抬下河坡,装上一只木船,打算运出城外埋葬。

唐景泽紧紧盯着巨大的棺木,见八名汉子似乎抬着一只木匣子,轻松自如地走上木船,连放下时也那么轻巧。唐景泽心中不禁一动,莫非那棺木里无有尸体?若无有尸体,施家却为何抬着个空棺木厚礼出葬?里面定有缘故。想了片刻,在一位吏员耳边轻轻讲了几句,那吏员会意,连忙去追运载棺木的船只。

深夜,城外小路上,十多个人打着灯笼,肩扛锄头,来到一片乱葬岗前。孤树寒影,乱石纷纷,绿幽幽的鬼火闪着光亮。这一行人正是唐景泽和他的随行差役。白天,那位吏员跟踪载棺木的船只,来到河尽头一片乱葬岗子前,记住了此地,夜晚,唐景泽亲自率人前来挖坟查棺。

唐景泽命差役挖开新坟,露出漆黑发亮的棺木。两名差役跳下去,费力撬开棺盖,亮起灯笼一照,果然棺内无有尸体。空棺木内有个白布裹住的圆东西。东西取出,打开白布一看,原来是颗妇人头。唐景泽不觉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再命差役收起人头,盖好棺木,堆好新坟,不得走露半点风声。

回得馆驿,取出那颗人头,合在无头女尸身上。第二日从死牢中提出刘三娃。刘三娃走进暗室,抬头看见府台,知此人就是当朝榜眼唐景泽,不禁鼻子一酸,纳头便拜。

唐景泽好言劝慰一番,道:“刘三娃,那日你持刀进房,房中窗下是否已有一具无头女尸?”

“正是!青天大老爷明断啦!”

“你妻人头已经找到,合在尸前,前去看来。”

刘三娃一听妻子人头已找到,不觉有些心酸,跌跌撞撞奔到尸体旁,瞪大眼睛一望,不禁双目呆住,半晌做不得声。

唐景泽紧紧盯住刘三娃神色,不觉一怔,上前急问:“刘三娃,见了你妻,为何一旁呆住?”

“禀大人,此人不是小人之妻。吾妻月贞眉心有颗黑痣。”

唐景泽心中一沉,这人头怎么不是李月贞的呢?他又命人将头移开,指着尸身问道:“刘三娃,你再仔细瞧来,尸身是否李月贞的身子?”

那晚刘三娃持刀进房,只想吓吓李月贞。突然见房中一具无头女尸,吓得目瞪口呆,哪敢细看?此时听唐知府之言,不觉细细瞧了起来。刘三娃发觉这尸身要比月贞胖,特别是那腰身,又肥又粗。再加上那妇人手臂又黑又粗。怎比月贞手臂细皮白嫩?可是,为何衣裤都是李月贞的?连贴身的粉纱短裤也是月贞的呢?

唐景泽长舒一口气,露出欣喜神色。眼前这具女尸,是不是施员外家中的厨娘?他虽不能去找施家的人前来辨认,但猜到八成。如此看来,真正的李月贞还活着,今在何处呢?难道是被施大忠藏起来了?只要查清李月贞的下落,案情就真相大白了。唐景泽吩咐把刘三娃带回牢房,速派吏员查访施家大院的情况。

连日来,四处查访,都讲施大忠年近半百,只有原配夫人,从未纳妾,为人忠厚,时时救济邻居,被称为施善人。近日,施家大院一名厨娘,暴病而亡。施大忠厚礼安葬,还给厨娘家中二百两银子。唐景泽听得这些,愈觉得这位施大忠是个异常神秘的人物。现在,必须找一个知悉施大忠根底,熟悉施家大院的能人,去施家大院打探李月贞下落。他到何处去寻找这样一位破案能人呢?

唐景泽翻阅本城户部卷宗,偶然发现,终生监禁在牢中的江洋大盗何五,少年时曾在施家当过家僮。他心中一动,连忙找出何五犯案的卷宗细细查阅。

何五乃绥定府开江县何家寨人,因身材精瘦,尖嘴鼠腮,排行第五,所以人称何五。十二岁进施家大院当家僮,不知何故逃出施家大院、后投靠南山金佛寺学得一身绝艺,下山便以盗为生。但他不盗贫贱人家,专盗富豪大贾之宅。盗得的钱财自己酒肉挥霍一空。何五还有一老母于氏,身子还健壮,住在何家寨,采桑养鱼为生,因痛恨这个盗贼儿子,一直不认何五。但何五很孝顺,时时将衣物银两送给老母,都被老母拒之门外。何五因手段高强,被盗官宦人家纷纷奏明圣上,圣上震怒,降旨追捕江洋大盗何五。

唐景泽思索,要进施家大院查出李月贞的踪迹,唯有何五最适宜。可是,用贼囚一技之长破疑案者,古无先例,何况这何五又是圣上钦点重犯。擅放何五破案,岂不犯了欺君大罪?此事不可鲁莽,要三思而行。入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终于,他想到何五破案可先严守机密,只等抓住了真凶,再慢慢修章奏明圣上。皇上念他一片忠心,会降旨宽恕他的,到那时,再将自己教诲和启用朝廷囚犯之策修章上疏。

第二天一早,他吩咐吏员去何家寨请来于氏,然后再去提何五前来馆驿审理。

两个时辰后,吏员领着于氏来到馆驿,唐景泽请她到二堂坐定,将破案之策,敦促何五改邪归正的想法告诉她。

于氏听后,连连点头,老眼闪着泪花,答应一定效力。唐景泽吩咐左右扶于氏后堂暂歇,不一会儿,何五也被押来二堂。果见他身材瘦小,鼠腮鼠目。唐景泽开门见山问道:“何五,想你那乡下老母吗?”

何五仰头盯住府台大人,有些发愣。

“你母亲可曾探监看望过你?”何五一听此话便垂下了脑袋。

“何五,你那日夜思念的老母,进城看望你来了。”

“什么?大人,囚犯母亲今在何处?”

“就在后堂歇息,本府特意唤你母亲前来看看你,只望你早日改邪归正!”

何五一听,纳头便拜。

“不过,本府有桩奇案,须你相助,若破此案,本府设法将你释放,回家与老母团聚。”

何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唐景泽便将奇案讲了出来。

就在何五伏地暗泣时,于氏从门外缓缓走进,声音发颤地喊道:“五儿!五儿!”

何五瞧见老母站在眼前,大叫一声:“母亲!”扑在于氏脚下泣不成声。唐景泽对身旁使个眼色,吏员打开何五铁铐,悄然退下。

何五揩干泪水,对唐大人禀报了在施家当家僮的情景。有一次,何五进施大忠卧室送茶,忽听门内传来妇人嘻笑声,透过窗纸,隐约现出施大忠搂抱两位少妇的身影,何五大惊,进退两难。突然门开了,施大忠满面笑容走出来,吩咐他回房歇息。十二岁的何五回房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听门外有人在撬门,他爬起来,看见窗外月光下映着一个手持钢刀的黑影。莫非施大忠怕他泄漏他的丑行,派人暗害他?何五悄悄打开后窗,轻轻跃出去,翻墙逃出施家大院。

唐景泽听毕,说道:“你进施家大院后,只查明李月贞的行踪,切不可惊动任何人,更不可惊动施大忠。李月贞眉心处,有颗豆大黑痣。查明行踪后,火速返回,不可逗留片刻!”

唐景泽送他母子二人回房歇息,在馆驿过了三日。

达县城内夜色浓浓,万籁俱寂,何五换了青衣小帽,只见黑影一闪,飞出墙头,瞬间即不见踪迹。

唐景泽暗暗佩服何五功夫,正要回房安歇,忽闻吏员禀报,李传金来馆驿求见。

李传金一行人持灯笼急匆匆跨进二堂,见了唐景泽也不见礼,微微欠身,斜视一眼,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不紧不慢道:“这有省府李巡道书信一封,请府台大人一阅。”

唐景泽阅完书信,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位县令乃是小人之辈,伙同他堂弟诬陷于他。幸喜他尚不知何五悄悄进施家大院助他破案,倘若今晚何五查不出李月贞踪迹,明日岂不是要误杀刘三娃?他强压心中怒火,稳住神色道:“此案明日自有分晓,李知县不必过分忧虑!”说完便扭身回房。吏员送走李传金后,唐景泽站在廊下,仰望何五跃出墙头在漆黑夜空,忧心如焚,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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