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
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
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
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
是我的双眼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那日我初听这歌,那日他初次与我交谈,白衣胜雪,笑面如花。
离校之前我还见过苏朗一面,本不想再见的,约定好了各走各的,不要互相送别,分别的情景是颇有些血肉模糊的,大学四年,我累积的疼痛已经足够。
临走那天我在整理行李时翻到邱琼当年转送给我的一幅画,画卷太大,不方便携带,如果是我自己的,也就烧了算了,可这幅画是苏朗送给邱琼过生日的,不方便私自烧毁。我打电话到男生宿舍,叫苏朗过来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姗姗而来,肩上还扛着两块没包边的玻璃镜子,镜边锋利,将他棉T恤划出一道口子,肩上隐隐渗着血迹。
“你这人有自虐狂怎么的?好好的又把自己弄一身血!”我帮着苏朗卸下肩上的玻璃,有些恼怒。
“画呢?”苏朗懒得听我发脾气。
我从空铺上把画卷拿过来交给苏朗:“邱琼奇奇怪怪的,好端端把你送她的画转送给我,弄得我烧又不是,扔又不是。”
苏朗一边把画卷展开贴在墙上一边说,“你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小木棚玩时说过要给你作一幅画吗?”
“记得。后来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苏朗将扛来的一面玻璃镜子靠在墙上,另一面扶在手里,招手叫我过去:“春衫。过来。”
我疑惑走过去。
“站这边。”苏朗指着两面镜子中间。
“好。现在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看我手中的镜子。”
我看向镜子的深处,在镜子的深处还有一面镜子,那镜子外面是苏朗刚贴上去的水粉画,里面是我的背影,那时我正好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身裙,宽大的下摆,腰身收得极细,如一缕远逝的灵魂。
我疼痛地弯下腰去,镜子里面还有镜子,一层层互相映照着无穷尽的延伸进去,镜里镜外都是我的背影。画中的背影分明是属于我的。
他的费尽苦心,我的木讷懵懂,邱琼是一直心如明镜的。我记起赠画那晚她对我说的:“春衫。你真的很傻呢!”
咣当一声玻璃破裂的脆响唬得我连连后退几步,紧接着又是咣当一声,身后的镜子被我绊倒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水晶。
两面镜子都倒在地上,满地无从收拾无可挽回的破碎。
“带不走就烧了它吧。”苏朗叹息着说。
他取下墙壁上的画卷,自裤袋中掏出浅绿色塑料打火机,“哧”的一下打着火。
青翠的绿叶,深红粉红的繁花,连同那女孩一闪而过的背影,统统葬身这火海。
爱情终究只是一场花事而已,尤其是少年时代那一场青涩的初恋,虚掷了多少牵挂空洒了多少眼泪,时光匆匆一去不回,终究,我们只是彼此的路人,不是最终的岸。
第六章后来
后来我们独自走过很多路吃过很多苦,后来我们身边都换了不同的人,后来……后来我们还是走不出各自最初的记忆。
邱琼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那个叫做苏朗的男孩,他有一个外号叫做“阿飞”,据说两层楼那么高的围墙他都能轻而易举翻得过去,跟男孩子们在一起闲聊时常常听到他诸如此类的轶事。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谈个恋爱怎么样?我说好啊!于是一拍即合。
起初也没想过要怎么认真的,追求我的男孩子太多了,我跟他们一般都保持着蜻蜓点水式的关系,说说笑笑,不投入太多感情。对待苏朗,我一开始也是抱着这种态度,出去时总要拉上同班一个叫做春衫的女孩,那女孩眉目清淡,单纯得有些傻气,带着她出现在男孩子面前是最安全的。
然而几乎是苏朗看见春衫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他的眼神粘连在她的身上,有种别样的不舍,他们似乎早就认识。
我感觉到了危机,随着这种危机感的增加,同时发现自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苏朗,应该是说,我爱上了苏朗看着春衫时那种满怀柔软而又不忍唐突的爱怜,那是一种尊重,爱我爱到发狂的男孩不计其数,然而没有一个是真正尊重我的。我迷恋上苏朗对春衫的尊重,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将那片目光转而投注在我的身上。
一直到生日那天收到苏朗的那幅画,我确定自己永不可能赢得苏朗的心了,尽管春衫声称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我还是看得出来,在她的心里,也是深爱着苏朗的。
如我所料,春衫跟小惦确定恋爱关系之后苏朗就跟我提出了分手,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听完他的分手宣言之后特别特别平静地微笑。我说好的。没事。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