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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花开路过你(17)

2014-07-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欧阳娟 查看评论

听到他说话了我反而镇定一些,指指门口示意小惦出去把门带上,他大概领会错了我的意思,直接从里面把门闩上了。我从橱子里找一条干净的床单暂披着,指指门口再次示意他出去。小惦似乎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慢慢走过来将手拢在我肩上,铺天盖地的就吻下来。我靠在床沿上任他吻着,虽然在这种情形下接吻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反正每回与他接吻我都是不自在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试着想一些别的东西,一部感人的文艺片,一本动人的书,小惦纵横校园的旷世才华,想到这里我就会觉得平衡一些,毕竟这男孩也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呀。

小惦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烫,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跳起舞来,双手比灵蛇更加机敏缠绵,粗重的呼吸掩盖了房子外面喧嚣的市井声,他将整个身体压过来,坚实的胸部硬邦邦顶着我的胸口,我呼吸有点困难,同时撑在身后的双手因为不堪重负而缓缓弯曲,后来我干脆躺在了床上,并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可发生的。

小惦缠上来,他在我的身体上爬动,揉棉花一样捏弄着,这让我很不舒服,他下手太重时我觉得疼,下手太轻时我又觉得痒,好几回都笑到喉咙里来了,怕扫了他的兴,咬着舌头忍回去。

几个星期之后我认识了一个叫做漆剑的男孩,有一回起床之后我把这时候的感觉讲给他听,我说为什么你的抚摸让人感觉柔情,而他的抚摸只会让我觉得又痛又痒。漆剑说,说悬一点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并不是任何一对男女脱了衣服都可以在一起的;说现实一点就是他没有魅力,或者就是说对你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末了他补充一句,因为你还是孩子,你需要魅力的指引和诱导。

所谓诱导我不明白,我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诱惑,可能这个词用在漆剑的身上更为贴切,在我青涩的少年时代,他就是我沉入堕落生活的诱因,我是一直这样诬陷他的,尽管后来我已经明白所谓堕落是漫漫人生中必经的一个过程,你醒悟得快,这过程会非常短暂,而如果你生性鲁钝,眨眼之间日子也就过完了,在堕落里迷迷糊糊做完一世人,或者是其实我们必须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于堕落与反堕落无休止的斗争呢?

这些不是我十九岁时能够思考得明白的问题,我十九岁时根本还提不出这样的纵观自己一生的问题,我的能力只得思考眼下,一个将我缠在床上令我痛痒难忍的男孩。

小惦的动作越来越直率,双手从腰间直接移到前胸,在那块柔软的处所久久徘徊不去,花样繁复地变换指法,痛可忍而痒不可忍,我终于忍无可忍手脚并用将他一下顶出去,蹲在地上捂住肚子使劲咬住嘴唇,制止那个一旦爆发将不可遏制的爆笑。

6

今天坐在电脑前一边回忆一边敲击着键盘的时候,我完全可以理解小惦了。一个激情勃发的少年,受到肉体的诱惑而无法得到满足,这种煎熬是令人寝食难安的。十九岁的我不懂得这些,晒在阳光下我就觉得干净爽朗,空气里是无邪的清香,春情的召唤只能令我萌生一些关于恋爱的念头,关于一双手一弯拥抱,风花雪月甜言蜜语。

可以想见,单纯如许的女孩亲眼目睹那阴暗的一幕时,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和伤害。

非节假日我很少晚上到小惦租住的房子去,宿舍里晚自修过后半小时就要锁门,我是不大敢到处跑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长歪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我散着步就到了小惦的住处。十点刚过,一路上碰到许多出去乘凉的同学,笑着互相招呼,快乐地打闹一阵。有女孩子恶作剧地笑着尖叫:“春衫要送货上门去给小惦糟蹋了!”我发狠地追着她打,追出去总有五六百米,唬得她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摆着手求饶。我撑着膝盖和她一样拉出舌头喘粗气。晚风微醉。月朗星稀呵。

我蹦蹦跳跳得意洋洋来到小惦门前,新买的高跟凉鞋,黑色,细小的带子缚在脚上,洁白的纯棉布裙子,胸口上装饰着三把颜色各异的塑料小剪刀,头发是随意地垂在肩上,随着跳动的步子一飘一飘的。我抬起手欲轻扣他的门板,转而又调皮地跑回去,绕过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子来到他的窗前,我猜想他必是呆头呆脑地坐在窗下看书,背诵一些名言警句以备教训人之用。

我踮起脚尖,窗户上蒙着半块天蓝色的棉布,什么也看不见。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决定捣蛋到底,正好巷口有一堆青灰色的新砖,可能是房东准备做小厨房小棚子之类的东西用的。我跑来跑去忙乎了半天在小惦窗下砌成一个小小的偷窥的平台,粗糙的青砖磨掉我右手虎口处好大一块皮,有些痛。

我一边往上爬一边想象着小惦被我贴在窗户上的脸吓一大跳时的情景,忍住笑声慢慢踮起脚尖扒上窗户朝里面看。四十瓦的电灯泡与我所处的漆黑的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明亮得扎人眼睛,室内的一切在这温热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清晰,清晰得有些失真。

我被眼前所见惊得呆若木鸡,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两个在灯光下发亮发热的身体,半老的徐娘头发零乱斜倚在床沿上,少年脆弱干瘦的身体匍匐其上有节奏的颤动。

那少年,我以为将与之共度一生的恋人……那皮肉略显松弛的女人,不知在巷落里互相问过多少回好……这是个什么意思,除了肮脏我想不到更好的词。

我缓缓蹲下去,蹲在一堆青灰色的出窑不久的新砖上面,微风撩着头发在脸上轻轻磨擦,说不出的缱绻柔情。是累了吧,我靠在墙上微闭起眼睛,墙面那么潮湿,有长势蓬勃的苔藓,垫在背上像一层薄薄的绒布,苔藓是会开花的,夏末秋初,橙黄橙红一簇簇的,那颜色仿佛有毒样的,细小而美艳,圆圆的一粒粒,像快活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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