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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秀的婚事(2)

2012-01-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刚好,韩大秀赶了过来,拼命地阻拦,吼:“太过分了你们,不是还没成局吗?你们是要宣我的丑啊!”

谢发高没成局的豪举无异于一声警号。龚运枝就担担心心地来韩尧金这里讨口风:“二十五六的婚龄,政府这规定也太高了!难怪现在年轻人,个个抢着吃冷饭(未婚先奸)——唁,他打熬不过,还不先斩后奏?肚子矗起来,你还不将错就错了算球?”

韩尧金嗤她一声:“你当别人都像你,十五岁就起腩(母兽发情)了?”

龚运枝唧唧地笑起来:“十五岁?我还当只要跟男将一亲嘴,就可以下儿呢!那个臊子,单是下儿的,屙尿的,哪晓得还可搞名堂享福的?”

正说着,韩大秀进来了。

“韩文韩武的教育问题,”韩尧金赶紧说,“是个严肃的政治问题,啊,无产阶级事业的接班人,是吧,一丝一毫也不能马虎。”

龚运枝哈哈大笑:“马虎你个二头!她又出去了。跟家里也这么不讲人话,还不更加招耳朵?”

“急了嘛!”韩尧金心里说,嘴上却不肯言声。

龚运枝却不想再扯淡,这回就直奔主题:“大秀这么好的成色,花蜂浪蝶嗡嗡转,谁个能担保?万一肚子也矗起来……”

“你少放屁!”韩尧金怒喝一声,愤愤地踪开了。

你踪你踪,这个主,反正我是做定了。龚运枝愤愤地想。龚运枝,虽说难免颟顸之嫌,这回却要做个伯乐:大秀,她早是搞掂个原则——肥水不流外人田,跟咱龚家吃定了这个回扣。她想到了自己的堂弟龚运城。

这个周六的下午,原本挺好的。韩大秀和一群铁姑娘在路边的棉田里打懒枝,忽然,一帮子男女说说笑笑,消消停停地走过来,原来是危岩和他的同学们放学回家。看着他们轻松欢快的样子,听着他们高谈阔论的声音,韩大秀的心突然一揪,一股子酸酸的热流就跟眼眶眶里撞。唉,都生在一方青天下,都长在一爿地块上,老天爷怎就这么不公呢?我的命怎就这么苦呢?

不知何时,这苦的内容就起了质的变化。危岩当时是在大同中学读高中。周日,常常就去做抵工,抵替他的老母亲,扎在女人堆里闲整。韩大秀突然发现,他身上有一种东西,一种垮里其他的小伙子都没有的东西,心就止不住乱跳,卜卜卜像揣个小兔子。就巴望星期天慢点过再慢点过,星期天快点来再快点来,但老天爷总还是信马由缰。不奈,就跟韩尧金哭闹开:“为哪样要我退学?为哪样不准读初中、高中?”

这才叫平地风波起,晴日一炸雷——为哪样平白无故,哪壶不开提哪壶?“唁,你看塆里,哪个坛子(女孩)读到初中、高中?”

大秀就说危岩说,他们学里女生就多得很。

“要是读到初中、高中,我也不得像如今,埋到冤府地狱。”

也是!韩尧金扪心一问,只怪自己荒误了妹子。大秀要说读书还算得个苗苗,这在小学里是有案可查的。都说长哥长嫂当爷娘,我这爷娘可当得!“秀啊,我学里又忙,你姐姐又出工。怪只怪几个侄儿脚跟脚手跟手来得慌。你升学,屋里还不稀汤泼水?嗐,都是我们害的你!不是姆妈走得早……”

“是噢,不是姆妈早走哒,哪敢把我来当儿戏?”既然戳到伤心处,韩大秀索性就泪飞顿作倾盆雨。

此后,韩尧金就发现,妹子跟危婆子就十分地亲近。

危家是盘户,五九年闹饥荒从老土垸子搬来的,独门独姓,那日脚过得就十分地艰难:偏偏危家老头那性命根子又不牢,一早起就奔向奈何桥。搞集体,吃口又多,家里又没个正经劳力,净给垮里添累赘,不谈半点做贡献,那危婆子就不知受了多少挤兑。分东分西,最微薄的是你的;派工派活,最榔檬的是你的。韩大秀就看不过,见那暗地里整人的气象,挺在面子上,刺刀见红,跟危婆子抱打不平。几次三番,就有那尖酸的婆娘刺激她:“你那么地向着她,莫不是她家没过门的……”大秀脖子一梗,好看的长辫子朝后一甩,叫:“是就是,哪么样?”其人就伸颈缩脖,做退避状。大秀就胜利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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