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我气急败坏,差一点动手了。
她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声音平静,不带一点感情色彩。“他们趁我上班时,把我的户口和傻旦的户口本拿上,花钱办了一个结婚证。然后他们对我说,要办酒席,被我推掉了。已经三天了。”
我像被人打懵了,说:“那你就认了?”
“不认又能咋样?”
我一下子冲到她面前,说:“你告他们去呀!”
“告他们什么?我是他们弄到这儿来的,如今又成了正式工人,何况他们一直待我很好。”她说。
我哑然。过了一会儿,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告诉我:“你放心,我还是原来的我。傻旦,他不会干那事。”
我惊奇地看着她,她笑了,一脸酸楚。
连着几天没去上班,我妈便打电话告诉了郝小晶。
郝小晶从队上回来时,我正躺在床上,屋子里烟雾腾腾的。
她先把窗户打开,然后走到床边,问我:“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没吭声,她便坐到我身边,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又放在自己额头上。“不烫呀!”她说。
我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似的。
她转身将上衣脱了,挂到衣帽架上,走到床边,说:“你往里面一点,让我也躺一会儿。”
躺在床上,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我们都笑了。接着,我们重新起来,把衣服都脱了。
六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房子里独自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
是小白杨。她气喘吁吁地,一进门,便倒在我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赶忙抱起她,放在床上。她睁眼一见是婚床,便立即爬起来,径自走到沙发上,沉沉地倒下去。
我跪在她跟前,问:“出了什么事?”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手强烈地痉挛着。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一摸脉搏心跳过快,弄湿了一块毛巾,往她额上一敷。
“出了什么事?”我又问道。
她“哇”地一声哭了,边哭边向我诉说着:姑父姑母见她这么久还没一点怀孕迹象,便问她,她当然不会说。问傻旦,傻旦什么也不知道。昨天晚饭后,姑妈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也没在意,喝了,到后来,眼皮越来越重了。她就跑回房里睡觉,梦中觉得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想喊又喊不出来,想推开又推不开。半夜醒来,她觉得下身有些疼痛,用手一摸……她心里明白了,恨得要死,悄悄地哭了一夜,但没有声张。第二天晚饭后,姑妈又如法炮制,她趁人不注意,把水倒了,然后假装眼睛睁不开了,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里。刚躺下没多久,有两个人进来,姑妈将她的裤子扒掉后,叫傻旦爬到她身上,姑妈正在帮着弄时,她霍地睁开眼睛,把傻旦吓得滚到床下,姑妈又羞又气地跑了……
如果不是听小白杨亲口所说,我根本不敢相信真有这事。“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问傻旦,他昨晚弄进去了没有,他说不清楚。我又问他尿没尿,他说尿了。我赶忙问他尿在哪儿,他说尿到地上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不能再让他们把我当牲口似的,今天到你这儿来,我就全看你的了。”
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不出一个万全之计。
“你再等等好不好?”
“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她霍地站起来,说,“你不是跟她也没感情吗?”
“问题是……”
“别跟我说那些了。”她把衣服一把撕开,说,“我今天来就没打算回去。”
我看着她温润结实吹弹即破的乳房,在灯光下闪耀着一种圣洁的光芒,便走了过去,用双手轻轻地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