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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秀之恋

2011-03-09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我决定了,无论是山崩地裂还是河水倒流瘟疫横生,我都要去一趟映秀,无论如何都要去,就算死在那里。地上床上全扔满了衣服,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收拾要带的东西,我就不明白

1引子

我决定了,无论是山崩地裂还是河水倒流瘟疫横生,我都要去一趟映秀,无论如何都要去,就算死在那里!

地上床上全扔满了衣服,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收拾要带的东西,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收拾来收拾去就是收拾不好?要是该死的冯初一在,一定不一样,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可是——他不在!如果他在,我也不用去映秀了啊!他在哪里呢?这个该死的人啊,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人生啊,没有如果,只有但是。如果有如果会怎么样呢?

但是没有如果。我只好胡乱地卷了几件衣服扔进箱子,拎起箱子,啪地一下带上门走了。冯初一的小阁楼,全交给了黑暗。 T246,晚上5:30的快车,早上8:30可以到成都,可车却整整晚点了4个小时,地震、地震、都是该死的地震闹的!

我在火车上买了一份地图,查到要去映秀必须先到都江堰。

问路、问路。查地图、查地图。

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我倒了辆车去了都江堰。

带着满脸的疲惫和浮肿,我来到了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街道上弥漫着荒凉之气,行人稀少,人们都面带菜色,失魂落魄。不用看,也能感受得到死神曾大面积的扫荡过这里。的士走着走着,猛不丁就可以看见一个东倒西歪、面目狰狞、吡牙咧嘴露着钢筋铁骨的房子:猛不丁就撞见一堆废墟,祭扫的花圈和鲜花,还有瘫在那里痛哭的人们……

我的心一下沉重起来,我这才明白,我到了重灾区,余震随时都会来,死亡威胁如此之近。这里的天也是阴沉沉的,仿佛死神拿了一个巨大的锅盖罩在头项。我害怕起来,他折腾得还不够吗?

我打的去了车站,可是却没有去映秀的车——本来是通车的,而且路程也不远,但是现在,因为山体滑坡,路通不了了。

这下我可懵了,我没带多少钱,只好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廉价的旅馆住下了,那脏兮兮的地方,让我整天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传染什么可怕的病。我天天跑到车站去问什么时候有到映秀的车。

车站也几乎停摆了,每天发的车屈指可数。听说有不少车调去当灵车了。

门卫老大爷长着一副活菩萨的样子,他关心地问我是不是有亲人在映秀?

冯初一算不算我的亲人?我不知道,也许以前算是,但是现在,我的确不能肯定,我只好摇摇头。

“哦,那就是对象了?姑娘啊,你的眼泪儿一定流干了吧?流干了就好了啊。”老大爷说着,自己却滚下两行浑浊的老泪来。

我的眼泪流干了吗?

没有,我不曾为冯初一掉过一滴眼泪,却为他远赴千山万水跑到这个随时都会发生余震随时都会让我的小命玩完的地方来。我原想为他恸哭一场,让心里郁结的难受就那样随着眼泪流出来,像忘记生命中曾经出现的N个人一样忘记他,可是,我就是哭不出来。那种无处不在的忧伤随时纠缠着我,让我不能做任何事……

我遇见了冯初一,就是我倒霉的开始。

2、初识冯初一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利用了冯初一,还是冯初一看上了我,反正那天晚上我们刚认识,他就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甚至谈不上认识。

那时候我还在武汉。

那天晚上我和前男友陆文哲加一帮狐朋狗友在六渡桥米乐星K歌,他又不听我的了,和一个小丫头拼起酒来,那小丫头一直对他眉来眼去的,但我没放在心上,论身材长相,她和我差太远了,我不想和她较劲,太掉价了。可那晚陆文哲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完全无视旁边的我,和那丫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我一发怒,夺了他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一扭身出来了。

他居然也不追我,在这春寒料峭的凌晨,我站在大门口,冷得发抖,我住在他们家,包没拿,钥匙也没拿。回去还是不回去?这是个问题,我蹲在大门口埋着头盘算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了,我虽然低着头,但还是看见了他的影子。妈的,不会是有人要调戏我吧?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小姐……”

我不耐烦地抬起头:“你妈才是小姐呢!”仗着陆文哲他们一帮人在里面,我也不怕。面前的这个人一愣,我这才看清他,应该还只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大男孩吧,他穿着一件军大衣,手里拿着个硕大的对讲机,俊秀的五官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我缓和了语气——对待帅哥,我一向很淑女:“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女士,我是这里的保安,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打量着他颀长的身材和俊朗的五官,计上心来。

“我……”我马上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欲语还休……

我告诉他,我是这个KTV,新来的女招待,但是,我卖艺不卖身,刚才包房里有几个客人居然对我动手动脚起来了,所以,我哭泣着逃到了门口……我请求他和我一起进去拿我的包,如果他不陪我进去的话,很有可能我今天就只能露宿街头,或者被那伙人继续调戏,那么他就是直接的逼良为娼了。

小保安在那里楞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和我一起进去。而我以“为了你不被那伙人找麻烦”为理由,请他脱掉了他的军大衣,放下了他的对讲机。

我挽着小保安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回到了包房里。陆文哲还在和那小丫头划拳,看见我挽着个小帅哥进来,脸顿时由睛转暴雨,他一把搂住那小丫头,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狂吻起来。

这个畜生,越来越过分了!我一把把他家的钥匙从包里掏出来,砸在他身上:“你妈的个畜生!我们分手!你妈的要是再缠着老子,你就是丢你们家祖宗的脸!”说完,我抓着包,拉着那小保安一路奔出来。

陆文哲还在里面高声喊着:“丫!不就是个女人吗?老子多的是,哥们继续喝,谁不喝,谁今天就是不给我面子!”

难堪!

难堪让我抬不起头来,尽管是在一个不认识的人面前。我一口气跑到了六渡桥的人行天桥上,扶着栏杆站着,恨不得跳下去。那保安也跟着过来了。

“你还想干什么啊?跟着看笑话?!”他的哥们的电话打的。我心里打小鼓似的叫着:陆文哲陆文哲陆文哲……电话接通后,一个甜到发嗲的女生说:“欢迎致电××公司,我们公司生产彩色避孕套、成人玩具……”

“妈的!”我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

“去还是不去?”冯初一一边开门一边回过头来问我。

“吃,吃,吃,吃你个头啊!”我一把把枕头砸过去,气哄哄地扯起被子钻了进去。冯初一性子很好,关上门走了。

可是他走后,我却再也睡不着了,这一天一夜,似乎把所有该睡的觉都睡尽了,我怎么强迫自己也睡不着,数绵羊:one sheep two sheep three sheep……一直到把我所学的数字单词用完了,我还是睡不着。我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可是,所有的神经都被手机牵动着。干脆起来吧,平时很少睡觉,一下睡了这么久,屁股都有些疼。我在床上跳了几下,起来了。

可是,这个小阁楼里什么玩儿的都没有,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只有厨房和床。我卸了妆,胡乱在脸上抹了点东西,就下楼去找网吧了。聊天,没意思;CS,没意思;看视频,更没意思。想找个网友见面,可遇到的都是恐龙级的超级丑男。网吧里有男的来搭讪,可一看,都是没长相没品位的队伍,本小姐懒得理。有一个还想请我吃晚饭,可是,我看他那色样,估计是把我当宵夜了,我直接关了机,出来了。

去神采飞扬嗨一下,径直去了我最爱的跳舞机,一口气买了三十块钱的币,尽情的跳,英语歌、日韩歌,八只脚的劲舞级的、超难度超长的歌曲,直跳到我汗流浃背,腿再也抬不起来。不就是他妈的失恋吗!至于吗!难受从毛孔里流出来了,我跳下台,拨开了围观叫好的人群,招了辆的,就去了米乐星。

我找到冯初一,看着他:“甩了你未婚妻,我要你!”

冯初一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倒退了一步,问:“你怎么了?”

他那川味极浓的普通话,一下倒了我的胃口。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说:“愿意不?”

“不愿意!。”他却很干脆的回答。

我把眉头拧成一个大问号。他扭头就走,我一把拽住他的右手,扑在他怀里,强迫着问:“为什么?”

“我又没有钱,你们武汉人也瞧不起我们外地人,但是我们也瞧不起你们。”

他回答得意外的现实,我无言以对。

“好了,我要上班了,如果被队长发现我在这里,我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房租就要又交不起了。”他推开我。

“你妈的个衰男人!”我在心里骂到。

“等我,我一会儿就下班,带你去吃香辣虾。”他突然回头说了一句,仿佛是听到了我心里的咒骂,故意来的挽救。

香辣虾曾经是我的最爱。以前每次我生气的时候,陆文哲总是用香辣虾来讨好我,可是,现在,现在陆文哲你个猪,你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我想拿板斧,把你劈成一片片的,丢到江里去喂鱼!我要拿橡皮筋把你全身上下都弹到紫肿,然后像撕手撕鸡一样,撕成一片片的,丢到花鸟市场去喂狗

我一屁股坐在六渡桥的台阶上,骂够了,却下意识的拨起了他的电话……等待好像很漫长,等来的却是一个无情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不甘心,又拨又拨又拨,还是无人接听……

他的手机掉了、没带在身上、他在洗澡、他在……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一个念头跳进我的脑海,我控制不了自己!又拨,电话接通了,一个女人喘着粗气……

啪!我一把把手机扔得远远的,手机粉身碎骨,我又一阵心疼,那可是他给我买的啊,我又跑过去,把碎片一点点捡起来,可是,还不了原啊,只有那个娃娃头的来电闪还是好的,那是他给我在美邦买衣服的时候送的,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走啦,走啦。”很不好意思的声音。

“干嘛?”我一把打掉那只讨厌的手,一边厌恶的说。

“走啦,大小姐。”更尴尬更不好意思。我抬头一看,是冯初一。

“干嘛?”我慢慢站起来,腿都麻了。

“走啦。”他不好意思地拉着我想逃离现场。我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我大吼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失恋吗?” 前进四路的大排档隔六渡桥没几步,冯初一请我吃香辣虾。

“来一杯扎啤!”我勒起袖子叫道。

“你刚才啊,没把我笑死。”冯初一还在笑我。

“好笑吗?”我一边左右开弓的吃着虾子,一边问。“对了,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做我男朋友的机会已经过期了。”

他喝了一口啤滔,顿了顿,说:“以后不要这样轻浮了。你以为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正人君子?”说完,他用纯净的眼睛真诚的望着我。

当时,我已经有点醉了,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不知道说没说话。

4、我和她

我当然不叫冯十五。我姓阮,叫阮七七。我和陆文哲都是武汉六渡桥一带长大的孩子,我们都上的大兴路中学,刚上初一,他就喜欢我,上课的时候给我递小纸条,放学的时候帮我扫地,上体育课给我买汽水,下雨的时候给我送雨伞。他长得颀长白皙,当时的同学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我们就那样开始了。放学的时候背着书包一起走,肩并肩排着,也不做什么,手都不敢牵,仍然觉得很甜蜜。

有几次被家里人发现了,爸爸拿皮带抽我,抽得我鼻青脸肿,可是,我们还是在一起,一起考上了中专。中专三年,我们还是那么好。

后来,爸妈离婚了,爸去了很远的伊犁,妈嫁人了,上海,要带我一起走,为了陆文哲,我留了下来。

毕业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住到他家去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冯初一问我。

现在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想了想,问:“你能帮我在民生路你那附近租间房子吗?”虽然我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和陆文哲分开,这样类似的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将来——但是,我还是知道,无论如何,我该离开他了。

“那一带的房子可不便宜啊。”

我瞪了一眼冯初一。这家伙!大概穷怕了吧?总惦记着钱。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吧。”

换上自己的卡,我给陆文哲打电话,我想告诉他,如果明天他方便,我去拿我的东西。可是,他还是没有接电话,刚想给他发短信,他的短信倒来了:什么时候方便,来把你的东西拿走吧。

看看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我冷哼了一声。是谁把当初的那个情意绵绵的小男生变成了这样一个冷漠绝情的大男人呢?我也没那脑子,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了。我给他回了条短信:姑奶奶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你还以为我看你那张衰脸还没看够吗?姑奶奶我身边早换人了,而且你记着:追是你追我的,甩是我甩你的!

吃完饭,冯初一继续去上班,而我,继续占着他的房子睡觉。

可是,今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睡在我睡的那张床上,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了,这就是冯初一的女友,他所说的未婚妻。我给她自报了一下家门,可是,她不信,我以前就听说过川妹子不好惹,而且现在还吃人家住人家的,我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盘问了半天,总算是盘问完了,我倒头就睡。眼睛刚闭上,她就把我拎起来了:“你睡哪呢?”

这房里只有两张床,她睡了一张,我就只好睡冯初一那张脏兮兮臭哄哄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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