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屏说:“好的。刘星雨,你为什么要出租房子?你总说随便随便,那一个月我到底该给你多少房租?”
刘星雨歪着头,有点坏笑,说:“说了你不许生气。”
马小屏说:“不生气,那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吧。”
刘星雨说:“我总出门,玩性大,所以,小灰在家里……”
马小屏知道他所说的小灰是谁,是他的那只猫。这能不生气吗?原来他刘星雨把房子租给她竟然是让她给他的猫作伴?马小屏听刘星雨接着说:“大概是想让屋里有点烟火气吧。对了,你可以在家里做饭的,锅碗瓢盆都齐全,你可以用。”
马小屏明白了,知道他是单身。但她觉得刘星雨的答案还不能完全使自己信服,她总觉得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马小屏想,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问下去,否则,今后住在他这里不踏实。马小屏装作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刘老师,自从我搬来,也没见你在家里住啊。”
刘星雨奇怪地笑笑,说:“这不是暑假么?和几个哥们儿打牌呢。”
“打通宵吗?”马小屏问。
刘星雨说:“嗯。打完了就是大白天了,然后喝酒,喝完酒打个盹天又黑了,再继续打。”
马小屏越发弄不明白刘星雨了,于是她接着说:“刘老师,你为什么这么没日没夜地打牌呢,不伤身体吗?还有,问个非常冒昧的问题,你没有结婚吗?你上次说起过女朋友,女朋友怎么从来没来过?”
刘星雨长吁一口气,喝了口水,说:“我在师范大学历史系教书,今年40岁,怎么可能没结过婚呢?离了。女朋友倒是有人介绍了一个,但是,没什么感觉。所以,在女朋友催我结婚之前,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打了一个赌。”
“一个赌?什么赌?”马小屏的好奇心来了,声音有点儿颤抖。
刘星雨的眼神怪怪的,调皮地笑起来,他正了正身子,望着马小屏,说:“说出来你别见怪,也不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