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编不出像样的理由了,只得将眼睛揉红,边带着一副“你再问我我就要哭了”的悲戚表情。
同事们安静地以眼神进行高频度的交流,我趴在办公桌上长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我以为故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高潮刚刚开始。
公司的两个姑娘在某天不请自来,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四个人统统石化。此刻的何子衍,睡眼惺忪,拿着牙膏牙刷神情困顿地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约还是没睡醒。
我硬着头皮扯出一个笑,接受两位妹子复杂目光的洗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何……何工?”姑娘甲试探地问了一句。
在我那句“认错人了这是我表哥”脱口而出之时,何子衍点点头说:“嗯,有什么事吗?”
让我死吧!
姑娘乙毫不客气地拨开我走进玄关,边好奇地打量:“你们……你们同居?”
“算是吧。”我瞪了他一眼,十分认真地澄清主次关系,“我是户主。”
何子衍在一旁听得脸都要黑掉:“明天请假。”
我莫名其妙:“干吗?”
“去民政局,把同居合法化。”
他不愤的表情有些可爱,渐渐地,和年少时候皱着眉头的冷淡面孔重叠。
原来疏忽间,那么多年已经过去了。那么那个年少时的他,还在你身边吗?
兜兜转转,本以为年轻时候的情之所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却没想到那是大梦方觉。我们终究跨出了那奇妙的一小步——是可以拥抱的距离。
原来我们穷尽一生想学会的,不过是彼此拥抱。
其实真的很想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在变老之前,感受到迟来的剧烈心跳。让这声音如晨钟暮鼓般,伴着桃之夭夭,寻觅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