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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过河卒(中)(10)

2012-10-19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莱奥诺拉·克莉丝汀”号的航向早已偏离室女座,不过还没有正式转向人马座。它必须围绕银河系转半圈才能直插银心。目前,人马座星云处于它的左舷方向。至于人马座星云之后有什么,目前还只有一些推断。天文学家们希望其后会是较为清澈的空间,

存在着稀薄的星际尘埃和气体,以及大量的古老恒星。但目前没有任何一台望远镜能够穿透包围着该区域的星云,当然更没有人亲自去看过。

“除非在我们之后有一支考察队去了那里。”飞行员伦凯伊说,“地球上已经过了好几百年啦,我想他们一定有了一些非凡的成就。”

“向银心发射探测器是绝对不可能的。”宇宙学家齐达姆巴兰表示反对,“光飞到那里就需要三万年,却只能发回一条信息?简直毫无意义。我认为人类会逐步扩张,以一个个的殖民地作为跳板。”

“那就是说,我们还是没能制造出超光速飞船。”伦凯伊说。

齐达姆巴兰黝黑的脸庞和瘦小的身体同时显示出了一种蔑视,这种情绪极少出现在他身上,“做梦!你想重写爱因斯坦以来的所有物理理论吗?--不,应该是自从亚里士多德已来的所有物理理论。亚里士多德就提出过,如果不存在一个速度上限,就会出现信号的逻辑矛盾问题。想这么做的话,就去做吧!”

“我才不想要什么超光速呢。”身材细长的伦凯伊似乎突然变得憔悴了,“想到其他人也许可以像鸟儿一样在恒星之间自由飞行--就像我在家乡时那样在城

镇之间自由飞行一样;可我们却被困在这里……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们的好运并不能改变我们的宿命。”齐达姆巴兰回答道,“是的,反讽可以为我们的宿命增加一个新的维度,一个新的挑战--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遭遇的挑战已经够多的了。”伦凯伊说。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旋转楼梯上,一直向上方走去。他们正在离开下层甲板的一个工作间,尼尔森刚才在那里向福克斯詹姆森和齐达姆巴兰咨询有关巨型水晶衍射光栅的设计问题。

“你的日子比我好过得多。”飞行员再也忍不住了,“你是个很有用的人,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要靠你们小组了。如果你们不能制造出新的设备--可我呢?只要我们不能到达一颗行星,人们也就不需要制造新的太空船和飞机,那我还有什么用?”

“你可以帮助我们制造那些设备。当然不是现在,我是说在我们完成设计工作之后。”齐达姆巴兰说。

“是的,我在给萨迪克做学徒。只是为了度过这他妈该死的空虚时间。”伦凯伊似乎恢复了理智,“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们不该表现出这种态度。莫汉达斯,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当然。”

“你为什么要登上这艘飞船呢?如今你成了重要人物,但如果我们没遇到那场意外--那么留在地球上岂不是更有条件去理解宇宙吗?我听说你是个理论家。为什么你不把收集信息的工作交给尼尔森那样的人呢?”

“要是坐等室女座β的报告发回来,恐怕我早就死了。像我这样的科学家如果能接触到全新的事物,或许能够产生一些潜在的价值。也许我能抓住一些全新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是以往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就算事情不如我所料,我的损失也不会很大,至少我可以继续思考。一般来说,思考这种事情在哪儿做效果都差不多。”

伦凯伊揉搓着下颔。“你知道吗,”他说,“我怀疑你根本不需要‘梦盒’治疗。”

“可能是这样。我觉得做那种事似乎有失尊严。”

“那你为什么还参加呢?”

“规章制度。我们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梦盒’治疗。我确实提交了要求豁免的报告,不过警官雷蒙特说服了大副林德格伦,他说即使我的要求是正当的,这种特殊情况也会成为一个不良先例。”

“雷蒙特!又是那个杂种!”

“他说得也许没错。”齐达姆巴兰说,“反正我没什么损失,当然,它打断了我思想列车的运行,不过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哈!你可比我要冷静多了。”

“我猜雷蒙特也会强迫自己接受梦盒治疗。”齐达姆巴兰说,“他和我一样,都尽可能少去。还有件事你发现了吗?他经常会喝一杯,但是从不过量。我认为他一定是强制要求自己时刻处于可控状态,或许他心中有着什么暗藏的恐惧吧。”

“他就是这样。你知道上个星期他对我说了什么?不过是借了几块薄铜片,反正我拿走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投入回收站,经过熔炉和碾压机就成了全新的,我也就没费事去登记。那个杂种说--”

“别提这个了。”齐达姆巴兰建议道,“他有他的理由。我们毕竟不是在一颗行星上。任何一种东西,哪怕是丢掉了的,也有它的用处。最好还是别冒险,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走完那套官僚程序。”通向公共区域的入口出现在眼前,“我们到了。”

他们走向催眠室。“祝体验愉快,马蒂亚斯。”齐达姆巴兰说。

“你也是。”伦凯伊哆嗦了一下,“我在那里做过几次噩梦。”不过他马上又笑了起来,“不过更多的还是乐趣!”

恒星变得稀疏了。“莱奥诺拉·克莉丝汀”号并不是在从银河系的一条旋臂穿越到另一条--至少目前还不是。它只是进入了一条相对空旷的“走廊”。由于可供吸取的氢原子变少了,它的加速度也开始降低。由于飞船的τ已经降得很低,这种情况只持续了相当短暂的一段时间--以宇宙时间计算,大约也就是几百年。但在这段时间当中,右舷的观察窗口几乎只能看到无尽的暗夜。

部分船员觉得,左舷那些颜色和形态都十分怪异的星体或许更值得关注。

飞船上迎来了又一个种族和解日。纪念仪式及其后举行的舞会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充斥着绝望气息。最初的震惊和悲哀已经被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腐蚀了,如今,蔑视的心态已经占了优势。

并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了庆典活动。比如说,埃罗夫·尼尔森就待在他和简·萨德勒同住的舱室里。他花费了很长时间来构思外部望远镜的结构与形态,感到

脑力疲惫时,他开始翻阅图书馆的藏书目录,准备找一本小说来看。他在数千部小说中随意选了一本,结果发现此书写得引人入胜。他的女伴返回时,他还没有读完。

他抬起头,用疲倦充血的双眼看着她。除了显示屏的荧光之外,房间中并无其他光源。她站在阴影中,高大粗壮的躯体上套着华服,看起来如梦如幻。

“老天!”他大声说道,“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

“你总算注意到时间了?”她露齿而笑。她身上浓烈的威士忌气味混着香水味扑进他的鼻孔。他吸了一点鼻咽--这种奢侈品占用了他大部分的行李配额。

“没注意到又怎么样?反正还有三个小时才到我的工作时间。”他说。

“我也是。我告诉老板说我要请一周的假。他同意了。他敢不同意。除了我,他还有谁可用?”

“这算是什么态度?想想看,要是飞船上那些重要人物也这么做的话会怎样。”

“哲夫·岩本……哦,是岩本哲夫;日本人把姓放在前面,跟中国人一样……匈牙利人也是这样,你知道吗?--只不过他们对我们这些无知的西方人很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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