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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黄鹤楼(10)

2013-07-28 来源:故事会 作者:绫绫 查看评论

警方说,这是他杀无疑,凶手用匕首刺穿了安东的后心,又准又狠,一刀毙命。并且,他们分析,这十有八九和最近的一宗连环抢劫杀人案有关,因为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每次实施抢劫后,都会用这个手法杀人灭口。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做笔录的时候,我特意和警方提到,安东出事前好像曾经和人打过一个赌,赌一道题他到底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出来,在我看来,警方应该从这个和他打赌的人身上人手。

但安东的手机下落不明,周围所有认识安东的人也都表示从来没有和他在那天打过类似的赌。这条线索模糊不清,警方一直把破案主线定在连环抢劫杀人案上面,凶手却又一直逍遥法外无迹可寻,案件的侦破于是陷入了僵局。

安东的父母来学校处理后事的时候,几度情绪失控,那场面真的很是令人心痛,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惨剧,何况安东又是安家的独子。当然这事学校也脱不了干系,相关人员该处分的处分,该撤职的撤职,学校也赔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费用,但我知道,不管给多少钱,他们儿子的命却再也买不回来了。

安东出事之后,我一度不敢晚上走夜路,吃完晚饭之后,我都会窝在寝室里不再出门,因为在脑海中,我总会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可预料的危险,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深陷泥潭之中。

这些时日,也许总是一个人在屋闲得太无聊了,我竟然开始喜欢起了读书

一道道看似枯燥难懂的数学题目,做着做着会越来越投入其中,并且感觉乐趣无穷。

仿佛身体中又注入了一股我以为早已消耗殆尽的热情,甚至让我觉得,它可以伴我燃烧一生。后来,我把那本奇怪的古书交给了我的数学分析老师,他是我们系最有声望的老教授,当他满脸疑惑地接过这本破烂不堪的古籍时,我郑重地把我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我也不清楚那时候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并没有任何有力的凭据,却坚定地要这样做。

在那段时光里,那几起集中发生的、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离奇事件真的把我改变了,按人们时常感慨的话说,这应该就是所谓宿命。不过在内心深处,我其实从未真正相信过命运这东西。你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我却认为,我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宰。

十三

在廖楚衡被关押起来的第三日,祖冲之亲自前往天牢探视廖楚衡,因为在他心中,实在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廖楚衡的验证和解答。

“祖大人,你无须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现在只求一死,还请祖大人成全我。”见祖冲之站在面前,廖楚衡也不起身,只是轻轻挪了挪被镣铐锁住的双脚。

“我听说了,这几日不管何种酷刑加身,你都始终一言不发,只一心求死。廖参军,你的生死,我是做不了主的,但是,发自内心地说,我并不希望你死。”祖冲之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曾要取你的性命,你怎么可能不盼着我死。”廖楚衡闻言不屑地瞟了一眼祖冲之道。

“和你共事几日,我能察觉出,廖参军并非不义之人,想来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一时糊涂对我起了杀意吧。”

这一回,廖楚衡并没有搭话,只是轻轻低下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但眼底,依旧满是杀意。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还有你,我真没看出来,表面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际上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早晚会遭报应!”良久,他幽幽开口道,语气依旧凶狠,却又藏满了忧伤。

“如果我把实情告知于你,恐怕你就不会再这样想了。”

“你什么意思?”廖楚衡不禁剑眉一挑。

“海月已经被官府捉住了,她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你现在何必还如此痴情不移呢?要我说,还不如尽快把实情供出来,争取从轻处理。”祖冲之说这话之时,紧紧握住了双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那手心里汗水的黏滞感。

“不可能!她说过事成之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的,若是计划失败我身陷囹国,她便跳江自尽,我们来世再做一对团圆夫妻。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刚才还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的廖楚衡,听了祖冲之的话后便情绪失控。

处于绝望边缘的廖楚衡终于全盘道出了实情。

原来,他一个月前在黄鹤楼吃酒时偶然结识了海月,从此便心心念念再不能相忘,后来两人甚至已海誓山盟,约定从此不离不弃。可就在前几日祖冲之刚刚抵达夏口之时,海月却突然找到廖楚衡,哭得跟个泪人般一直说自己活不下去了,在廖楚衡的再三追问之下他才得知,原来大珠宝商苟晟的独子苟壤前些时日看上了海月,非要娶她过门,她当时一口回绝了,可那小子却仗着自己父亲的势力不断威胁海月,甚至声称若海月不嫁给他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为了能与海月长相厮守,就杀了苟壤,是吗?”祖冲之没想到,他这几日通过调查无意发现廖楚衡竟和那黄鹤楼的歌姬海月已交往月余后,所编造出来的诈廖楚衡的谎言,竟然还能引出如此令人震惊的真相。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苟壤他会是那种人吗!”祖冲之忍不住怒吼道。居然是廖楚衡杀了苟壤,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杀死苟壤之前,我也只和他见过那么两面而已,对他的为人我根本不会了解,并且,海月的话,我没理由不信……现在想来……哎……”廖楚衡垂下头来,幽幽地说道,那哀怨而绝望的神情,仿佛一只受了重伤的无助野兽。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期间我曾经找过海月一次,问她愿不愿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因为我觉得苟家势力很大,而且杀人这种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如果不走的话,也是终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但海月却并不同意我的想法,她说她不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且最关键的她的生身父母都葬在夏口这里,她不想以后连个给他们烧纸的人都没有。最后我说不过她,也就选择顺了她的心意,可没想到两日前她又来找我,跟我讲我们这次不得不走了,因为你发现了她和苟壤之间的事。”

“她说我发现了他们的事?”祖冲之觉得这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她说你以苟壤好友的名义找过她,并对她说苟壤要娶她过门但又被拒绝的事情苟壤曾对你说过,然后便一口咬定是她害了苟瓌。海月说当时她很害怕,一直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可你却无耻地要挟她令她委身于你,然后你才会考虑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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