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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小传(6)

2012-06-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散席时杨立山就把找房子的事交给卢玉舫去办理。

卢玉舫很快就给梦兰在高碑胡同找好了房子,这是一个很大很好的四合院,有八九间房屋,很宽敞,原是一个金花班的旧屋,因生意难做关闭了。这卢玉舫替曹梦兰改名为赛金花,意思是梦兰接着金花班的底,将来要胜过金花班,且名字响亮,又容易记。于是曹梦兰改名赛金花,与卢玉舫拜了把兄弟,一个称卢大爷,一个称赛二爷。

赛金花在房门上高挂“姑苏赛金花寓”六个金字的招牌,生意非常发达,堕鞭公子,走马王孙,客去宾来,络绎不绝。赛金花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知颠倒了多少众生。她很会笼络王公阔人,王公贵族家的牌局,都请赛金花去,赛金花来往于各家王府之间,很是忙乱,像张荫桓的张王府(张荫桓是户部左侍郎,曾出使美、西班牙等国)、庆王府等只有赛金花一人可去,其他妓女是不可去的。赛金花究竟是怎样取悦这些达官显贵的呢?清末曾作过巡城御史的陈恒庆在其《谏书稀庵笔记》上写到:“赛至吾家相府请安者数四,予因得而识面焉。初见时,目不敢逼视,以其光艳照人,恐乱吾怀也。”

过了些日子,杨立山告诉赛金花,有个叫载澜的右翼总兵怪杨立山独占赛金花,便找借口禁止内城设妓馆。他让赛金花搬到天津去。

天津离北京很近,赛金花仍与杨立山、卢玉舫等过从甚密。

五、赛金花避难入京都

赛金花在天津时日不多,便起了义和团运动。北京马家堡车站被烧,铁路电线统统被拆毁了,传说义和团要进攻天津的租界,居民一片混乱。赛金花想起前几日,卢玉舫到天津来说,她可以到北京避难,好歹有杨立山等照应。于是便收拾东西,逃离天津。赛金花叫佣人去雇船,这时候哪里有船,找了半日,才找到一只破漏不堪的小船,她也顾不得了,大大小小上了船,一看船底有半舱的水,上去的人一多,差点沉了下去,他们急得不得了,这时恰巧对面来了一只船,便忙着招呼搬过去,也不管多少钱,只要有人救命。船夫问往哪儿开,赛金花说往北京方向走,让船夫挑安稳的地方走。经过天津桥时,炮弹打在船旁的水面上,溅起冲天浪花,吓得船上的人胆颤心惊。下了船,走到离天津十几里路的地方,天黑下来,赛金花便带人住下,不几日,听说天津全被外国人占去。孙少棠提议到通州去,因为通州是有名的太平州,不会遭劫,于是他们便逃到通州,在通州住了几天,通州也出现了不太平的迹象,有钱的人家纷纷逃难,赛金花感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再呆下去,前景不妙,便又收拾东西要进北京。

京通一条大道被军队占据了,赛金花雇了车,出了南门,走出不多远,就见有许多官兵在检查行人,那些兵只管乱翻乱搜,拣值钱的就拿到自己的口袋里。车夫见了便不肯往前赶,他们嚷道:“我们的命,难道几两银子就换了吗?”赛金花也没有办法,车钱已给了他们,他们不肯赶路,有什么法呢?只好跟着又回去。回去之后她左思右想还要是要到北京去,就把跟着的人留在通州店里,自己和孙少棠先进京,再派人来接。路上,碰着送玉禄灵枢的十多个兵,把赛金花随身带的首饰细软全部抢去。赛金花非常难受,身无分文,到了北京可怎么办,偏这时又下起了雨,淋得他们像落汤鸡似的,孙少棠扶着无精打采的赛金花,一步一步向前走,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叫八里庄的地方,碰见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心好把他们让到家里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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