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阎长林把警卫班班长武象廷找来,专为此事谈话,最后交代说:“明日你亲自到火车站送他们,当作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
次日天不亮,武象廷就起了床,把兄弟俩叫上,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三人一起顶着凛冽的寒风,坐上了由西直门开往天桥的有轨电车。没过多久,他们在前门站下车,来到了东火车站。武象廷先把兄弟俩安排在候车室,然后说:“你们等着,我去排队买票。”
尽管这次来得比前两次都早,但售票口前还是挤满了旅客。武象廷耐着性子排队,随着队伍挪动步子。从天不亮,到东方发白,又到太阳出来,排队的人们慢慢地往前挪动。就这样一直站了三四个小时,武象廷好不容易快要到售票口了。眼看前面只有两三个人,他心里一阵子高兴:这回准能买上票!谁知当他再挪脚步时,只听见“啪”地一声,售票口关了。
武象廷傻眼了,眼睁睁望着关掉的售票口,又气又急!他一横心,走到售票口,“咚咚咚”,敲开了售票口的门,央求售票员说:“能不能售我两张票,只两张!有万分紧急的事情!”
可售票员把脸一板,不高兴地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再说这么多话也不顶用。”
“唉!送人咋就这么难啊!”武象延长叹一声。他无精打采地回到候车室,把没买到车票的情况告诉哥儿俩,对他们说:“回中南海去吧,无非就是多住上几天!”
毛泽连说:“已经连续三天买不到票,老来回跑,影响多不好,再说回到中南海,还以为我们兄弟不愿意走!”
李云凤也说:“老麻烦你们警卫班的同志也不好。我们就住在这儿,连夜排队!”
武象廷急中生智:“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到售票口再问问,想个别的办法。”
他再次敲开售票口,问道:“你们车站领导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一下你们领导。”
售票员说:“你往东走,走到头有一个小夹道往北去,那里就是车站主任办公室。”
武象廷抱着一线希望找到了车站办公室,一进门就问:“哪位是车站负责人?”
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位老同志接话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
武象廷为难地说:“有件事本来不想来麻烦你们,可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来请你们帮助。”
老同志爽快地说:“我就是车站办公室主任,有什么要紧事,你就跟我说吧!”
“这事很难开口。按道理我不该来找你,可不找又没办法解决。”于是,武象廷便把毛泽东两位弟弟回湖南老家、走了三次都没买到票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说,“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好让他们在车站扎营,只好请你帮我买两张车票。”
这位主任听了后,满口答应,还责怪他说:“你咋不早说!”又问,“人在哪里呢?”
“在候车室里等着呢,已经等了五六个小时了。”
“你快去把他们请来,不要叫他们在候车室里等了。”
武象廷把毛泽连和李云凤领到车站办公室,又把买票的钱给了车站主任,说了一些感激的话。这样,毛泽东的两个弟弟终于被送走了。
因为毛泽东绝不允许亲戚享受任何特殊待遇,如果工作人员“走后门”,肯定要挨批,回到中南海后,武象廷始终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毛泽东。
但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还是从火车站那边传出去了。一位当初从国民党阵营起义过来的将领听说此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毛主席的亲戚来北京,回老家竟然排了三次队都买不到车票,连送三次都没走成,这听起来好像是说笑话。”
“事实就是如此!哥俩儿差点到火车站扎营!”有人说,“我亲眼所见。”
这位起义将领感叹道:“当年蒋介石的孔二小姐在撤离重庆时连狗都带上了,同样是一票难求,国共两党的领袖却是天壤之别。”
毛泽东的警卫员在苏联瞪大了眼睛,可一点有用的保卫工作经验都没有学到
1949年12月,毛泽东决定出访苏联。
这是新中国元首第一次重大外事活动,也是毛泽东第一次出访外国。他要从东北经西伯利亚前去莫斯科,沿途许多地方刚解放不久,还有不少土匪、敌特,因此警卫工作十分重要。
为此,李克农、汪东兴、罗瑞卿、刘辉山等人开会,详细研究沿途和出访的安保问题。
此时,公安第1师已调去沈阳等地,第2师己划出一部分改编其他公安警卫师,余下部分与北京纠察总队合并,改编为公安第2师,中南海警卫营及华北公安部的一个警卫大队合编组成中南海警卫团,团长何有兴,政委温良升。刘辉山是第2师师长。李克农等人经过考虑,决定还是调派公安第1、第2师前去负责护路。
毛泽东的专列是当初美国人送给蒋介石的一个高级专列。司机仍是蒋介石当年的司机。在缴获专列时,他被迫跟着起义,因此刘辉山很不放心。在会上,他忍不住说:“万一司机的心还在老蒋那边,耍点什么花招,主席就太危险了。张廷桢会开火车,是不是让他先熟悉一下,专列让他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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