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之邦。
黄犬相伴,
可见其王。”
三猎手甚知,辉罕地在南方,
有水之处,是辉罕南岛鳟鱼三港。
有乌布林远近闻名的晒鱼网楼子,
独占鳌头者当数莫里尔坤岛,
是古德罕祖上海中猎场。
三猎手叩谢乌布西奔萨玛和法吉妈妈,
急忙忙飞跑,木筏子渡海,
直奔荒凉的莫里尔坤岛。
岛上新出壳的雪雀,
白亮亮盖满石滩,
像一片片鹅卵。
荆棘榆槐遮天,
毒蛇粗如大碗。
三男侍拿着木杆,边走边打动草丛,
大声喊唱,惊跑蛇群。
三男侍的声音,
使跟随古德罕的黄毛大狗欢咬。
黄毛大狗跟主人逃到荒岛,
一片静寂,
三男侍常随古德罕,
所以,声音非常熟悉,
从草丛中蹿跑出来,叫着,跳着,
像见了亲人一样亲,
哀吠地向他们诉着怨恨。
三男侍兴奋已极,
抱起大黄,登上孤岛藤楼中,
果见古德罕抱醉长眠像个死人。
黄狗舔醒了主人,
古德罕,羞惭得难睁眼睛。
方知劫难笼罩乌布林,
罪恶啊,自酿的苦酒自来吞!
三男侍,从怀里掏出
南罗锦妈妈临终的铜板钟,
古德罕热泪纵横,
悔恨得捶打头胸。
闻知乌布西奔不计前仇,
指使他们找到此岛。
百感交集,
惭愧自责,
无地自容。
恶魔迷透了心窍,
罪害家园,罪害族众,
古德罕生平首次胆战心惊。
三男侍劝额真迅即回去,
乌布逊像大海中的航船,
面临沉没之灾,
快去拯救吧!
古德罕终被赤诚感动。
主奴连夜迅返乌布林,
古德罕跪地,跪向———
南罗锦妈妈骨冢,
乌布林山水族众,
齐齐尔德玛发,
谢罪痛哭声声。
齐齐尔德玛发说:
“额真,要顺大家的心,
还是请回乌布西奔萨玛,
主持神坛,助我乌布逊。
除了她,哦咧咧,
谁还能有这样心肠和威信?”
族众们附应喊叫、欢欣,
站起来齐声说:
“额真,听老玛发话吧,
去请乌布西奔!”
古德罕蹲在地上,
低头不吭。
齐齐尔德叮嘱三猎人,
速赶木轮车再访黄獐子,
求告乌布西奔重回乌布逊。
齐齐尔德回身殷嘱古德罕:
“额真,你是古德家族象征,
神灵最喜光明磊落之人。
哪里跌倒哪里爬,
有勇气你就该亲自去请!”
三男侍同古德罕,
亲去黄獐子部。
古德罕见了法吉妈妈,
忙跪拜谢罪。
法吉妈妈将他扶起,
命侍人请出乌布西奔萨玛。
乌布西奔正在杨木林里
同一群沙里甘居晾晒海马皮干。
得信,她来见法吉妈妈和古德罕。
古德罕跪地上,低头不敢仰看,
只请乌布西奔宽容,
恳请她主持祭堂,
向乌布逊神明召禀,
请乌布逊神明裁断他的赤诚,
赢得阖族对他宽饶和信任。
法吉妈妈跟乌布西奔形影不离,
深解乌布西奔的深深眷念,
身在黄獐子心系乌布林。
她手比哑语告诉法吉妈妈:
“乌布林,妈妈的土地,
我为乌布林而来,
有生育之恩。
我心难忘掉黄獐子,
更难能一时不挂牵乌布林!”
乌布西奔已算定迟早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