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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种下罪恶是要偿还的

2010-08-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光头还在地上挣扎,重机枪已丢在一边,他翻转一只粗大的胳膊,用手掌去捂住冒血的伤口,暴躁地大骂:妈的,妈的。

光头还在地上挣扎,重机枪已丢在一边,他翻转一只粗大的胳膊,用手掌去捂住冒血的伤口,暴躁地大骂:“妈的,妈的。”四个不知躲在何处的家伙,立刻向四周的树上胡乱鸣枪射击。我赶紧贴在树干上,侧过身子,防止乱飞的子弹击中自己。

其实,这些家伙不知道我的位置,他们用这种没有目标的扫射,是希望将树上的狙击手吓跑,好趁机去拖拽光头。四五颗鸣叫的子弹打在我身前的树干和树枝上,幸好树木潮湿的躯干能有效减小子弹的冲击力,很好地保护了我。

枪声停顿下来之后,我立即转身,恢复刚才的狙击姿势。四个家伙像托一头笨重的死猪,拽着光头的胳膊往遮蔽的树下跑。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茂密树叶下的刹那,最后面那个光着膀子的东南亚男子,被我一枪击中后胸。

“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他立刻倒趴在光头的身上。“开火,妈的,快开火!”光头大喊着,指使手下朝我隐匿的方向开枪。三个家伙像疯了似的,把子弹密集地向我泼来。

头顶上的树枝像一群受惊的麻雀,稀里哗啦地往我身上掉,碎枝叶被崩得如无数枚钢针,扎得我浑身刺痛。冷汗立刻从我额头和后背挤出,真害怕挡在身前的树干被火力生猛的子弹钻透,射进我的身体。

我犹如一只大蜥蜴,死死地趴伏在树干上,等到火力十足的机枪停火。一阵飞沙走石地席卷之后,我侧出一丁点头,用眼角余光去观察他们。

三个家伙已经把光头老大完全拖进了隐蔽处,不再射击了。抓紧这个机会,我急忙从树上滑下,把狙击步枪往身后一挂,换成冲锋枪,再度向这几个家伙的后方绕过去。

他们拖着重伤半残的光头老大,一时半会儿也移动不了多少距离。很快,我就从一簇繁密的灌木缝隙里看到这三个家伙靠拢光头,眼神惊恐地环视着四周。我很喜欢看到敌人这种表情,他们就像遇到猫蹲在墙角的小鼠,本来有机会逃命,却因无法克制恐惧,双腿儿打颤使不出劲儿,白白送上性命。

后脊骨的疼痛,令光头面部扭曲,狰狞得可怕。他是一个将死的人,已不必理会。我匍匐在地上,慢慢向他们靠近,借助黑绿色熊皮的伪装,使我看起来像一堆随风雨摇曳的荒草。

这些家伙的意识完全笼罩在恐惧之中,他们只会闪动着眼珠,梗着脖颈向四周的树上观望,完全忽略了地面上挪动过来的危险。

在离他们还有三十米的距离处,我停止了爬行,冲锋枪口慢慢抬起,对准三个目标。“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弹壳像从筐里撒出来的乒乓球,在眼前乱跳。三个敌人全部被击中。

我赶紧起身,保持着射击姿势,低着腰朝击倒的目标逼过去。三个家伙横躺在光头身边。一个黑脸的汉子,胸口和脖子上炸出两个血洞,另外两个被子弹崩进脑袋里。从他们的伤口便可确定身亡,不必再检验。

那个光头倚靠在树下,耷拉着脑袋,还没咽气。这种死前的状态,很像冬夜里一只无力归巢的老喜鹊,眼睛半闭半合,小孩若是拿棍逗逗它,捅捅它,老鸟就会精神些,一不逗了,立刻又萎靡下去。

这个块头巨大的光头,可能想抬起脸来看看,自己飞扬跋扈一生,最后竟死在什么人手里。但他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由于失血过多,疼痛和寒冷使他的躯体抽搐个不停。

我本来想掏出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一枪结果了他。可是子弹珍贵,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白白浪费。于是,就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左手抓住他水淋淋的光脑壳,向上一抹,“唰”的一下,割断他的喉管。随后,又在他黑色夹克上擦掉刀刃上的鲜血,匕首收回鞘中。他的脖子就像多出个喷血的水龙头,流淌着罪恶。

结果掉这几个家伙,我把他们的武器全部捡起,埋在一堆隐蔽的枯叶下面。然后朝死豹的位置跑去。

被咬死的是个肌肉结实的小个子,东南亚籍男子,他的脖子已经被野豹撕扯得血肉模糊,胸口凸鼓的肌肉,划出很深的伤口,如冰刀铲出的轱辘痕,血水和雨水灌储在里面,惨不忍睹。

想必是野豹扑倒他之后,死死咬住他的咽喉不放,两个活物纠缠在了一起。同伙无法开枪,怕打死这小子,可又不敢上前来救助。光头老大一时性急,举起机枪向这对儿人兽一起扫射,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手持AK-47的家伙倒死得轻松,后脑上一枪毙命,像接受死刑的囚犯,只是他们都得抛尸荒野,留给那些饥饿的野兽裹腹。

捡起两个死尸身旁的武器,也埋在附近的枯叶堆下,我即刻爬上了一棵高大树木。从狙击镜子里,寻找其余二十个匪徒的踪迹。

烟雨浩瀚的大森林,一望无际,即使这里刚才发生枪战,声音也不会传播太远。

要想观察更大范围,只有跑到高处的林坡,或者远处的山谷。我很担心其他盗匪会绕去高地的后方,如果那样,伊凉她们就会很危险。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从树上下来,跑着往高地后面绕。现在肯定不可以直接上高地林坡了,否则中埋伏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再有挺重机枪,摆放在高处的大石上,朝我“嘟嘟”两下,任我在树林灵活躲避,也要被逼得无法还击和逃命。

半个小时之后,我总算到了后坡的半腰。一路上奔过来,未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但我不敢大意,再次用狙击镜先搜索海边的大船,看看是否有新的狙击手掩藏在甲板上。

这时的天空灰蒙蒙的,从山坡望向大船,像隔着层层蚊帐,视野有些模糊不清。用匕首砍下一片大的芭蕉叶子,架起个临时小帐篷,放在树枝上。再把M25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伸到叶下,然后打开狙击步枪镜盖。

视线这下好了很多,船上并无狙击手,但是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炮台后面,我想那两具同时死亡的狙击手尸体,应该已被抬回了舱里,或者直接抛进了大海。

这群家伙虽为人类,却饱含十足兽性,就像大泥淖里的鳄鱼,只要同伴身上出现血腥的伤口,或者变成尸体,他们就会毫不顾忌相残之耻,立刻围拢上来满足兽欲。

看到船上没有狙击手对我造成压制,我就可以自由地利用地势,将那些上岛的家伙击杀在远处。蓝色的镜像中,伊凉她们的伪装还好好的,上面没有垂直捅起的细枝叶。但我始终不知道,另外二十个家伙去了哪里。现在,我只有再登高一点,向大泥淖深处望一望。

战场上最怕摸不清敌人动向。这几天的降雨,已经把山坡冲得比较湿滑,不断有大石随着泥流滚落下来。假如我趴在山坡上集中精力射杀敌人,不提防滑落的石头,腰间的骨头就可能被辗碎。

过了山坡的半腰,再想往上攀爬就很困难。地势已经十分陡峭,我得抓住上面那些被雨水冲刷得裸露出来的树根,才可以试着向上移动。一不留神,或抓住的根须断裂,将连人带枪一起翻滚下去。

这可不是柔软平坦的草地,半山腰到处卡着杂乱的大石,要是滚落下来的人不幸将头撞在石头上,造成的伤害和被狙击步枪打中头部没有太大区别,都会肝脑涂地。

沿着湿滑的峭壁,总算爬到最高点,我不敢将头抬起,生怕被下面的敌人发现,这会儿他们要是向我射击,我是无法及时后退的,否则真会像那些巨石一样滚落下去。

我用一只脚蹬住裸露的树根,再将脚背勾住另一条树根,身子就可以侧躺在坡顶了。慢慢地拨开眼前的叶子,将枪管捅了出去。透过狙击镜,我先向远处的大泥淖观望,那里只有昨夜被轰炸掀倒的树木和留下的大坑,没看到人的影子。

当我的狙击镜瞄向远处我们居住过的山洞时,一股黑烟正好从洞口冒起,两个留着海盗胡子的黄头发老外,应声倒地。其余几个人赶紧躲在洞口坑潭的后面。现在我明白了,这二十七个家伙是在分头行动。

七个人一队的这个组,负责向林坡高地搜索。另外二十个分成两组,其中一组十个人去岛尾搜索,虽然不知道最后一组的十个家伙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他们不在这附近。

搜索到山洞的这一组里,肯定有一个狙击手,他一定是在高处看到了我们的木墙,于是十个人没有分散开,一股脑地朝那里奔去。

我和女人们离开山洞的时候,猜到有人会发现这里,然后进入山洞搜索。于是,我就在洞口拉了一条鱼线,栓在从大船上带来的一只手雷引擎上。

殊不料,这一组里的几个家伙,在慢慢包围洞口之后,先是朝里面扫射一番。最靠前的两个黄毛,每人从胸前的挂带上拽下一颗手雷,相视阴笑一下,一齐向洞里扔去。

“轰!轰!”两声巨响之后,这俩家伙像要抢头彩似的,猴急地往里冲,结果一块儿碰上了雷线,双双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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