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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树林中的死阵

2010-08-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每当从横生的茂密枝叶间窜过,身上涂抹的绿色蛙肉就刮磨掉不少。我得赶紧取回那张被子弹弹穿的熊皮,及时伪装起自己。跑到高地半

每当从横生的茂密枝叶间窜过,身上涂抹的绿色蛙肉就刮磨掉不少。我得赶紧取回那张被子弹弹穿的熊皮,及时伪装起自己。

跑到高地半腰时,从隐蔽处向伊凉她们藏身的地方望去,上面依然遮盖着繁密的树枝,没有动过的痕迹。

当时藏好她们离开时,我曾告诉她们,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用一支细长的带叶小木棍垂直着捅上篷顶,我会在远处的狙击镜子里看到,及时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但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这么做。

知道她们此刻平安无事后,我内心紧绷的弦总算松懈下一条。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更快的速度得到丢弃的熊皮,然后离开高地,绕到侧面的谷坡上,狙杀快要围拢过来的海盗

可是当我取回熊皮,绕上右翼山谷的时候,并没见到敌人有靠近的迹象。这使我感到疑惑,难道这群家伙退回船上去了?

大船那边的动向,我每隔三分钟就观察一下,防止舱内又有新的狙击手代替死亡的匪徒,在甲板上向我发射冷枪。

现在,我不敢再轻易打开M25狙击步枪的镜盖儿,生怕被骤急的雨水弄花镜片。林中作战的距离一般在百米左右,莱富枪里还有八颗子弹,现在用它来射击五百米以内的敌人绰绰有余。

从射死船上的两个敌人跑回高地林坡,再到现在趴着的侧面山谷,我足足用了三十分钟。按照推测,那群海盗应该来到高地附近才对,但却迟迟不见动静。

我又用狙击镜仔细观察了森林远处,还是未能发现敌人过来的任何蛛丝马迹。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去了岛的另一侧,并不是来和我决一死战的。

不管他们目的如何,这些家伙绝对是祸害人的魔鬼,我得主动出击,在他们修复好大船离开之前,尽量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我不愿意下到树林里面,使用可以扫射的冲锋枪。这些家伙依仗着枪多弹多人多,只要看到周围的树枝上或者灌木下有丝毫的异常,就会疯狂射击,宁可错发一千颗子弹,也不放过乱射到我的任何一点可能。

又过了二十分钟,还是看不到高地附近有丝毫动静,这使我想到鳄鱼的生存法则,它们张开大嘴,等着猎物自己靠近或者直接入口。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竟然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岛上露出了怯懦本性,他们似乎不敢靠近高地,二十七个悍匪全部埋伏起来,想逼着我过去搜索,自动送死。

我很不齿他们的这种战术,对我而言,我必须争取时间。而他们只要把时间拖延到大船修好,停泊到岛的另一侧热带雨林里面,我就无法狙击到他们,更不可能从爬满鳄鱼、凶蟒、毒虫的泥水中游过去。

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收起狙击步枪,将手提式冲锋枪握在手里,只能硬着头皮下山谷,往树林里面摸索,舍弃居高临下的优势。

高树上的叶子被雨点砸落,纷纷在我眼前坠下。我目不转睛地扫视四周,在林中谨慎而快速地朝向推进,生怕一时疏忽,进入敌人的埋伏圈。

就在我小心翼翼朝前移动的时候,前面突然“嗒嗒嗒”一阵乱射。我“嗖”地趴在地上,没有听到子弹呼啸而来的鸣叫,或者打折树干的声音。头顶繁稠的叶子也没被子弹打得七零八落。周围的植物有些晃动,那只是被雨水浇的。

子弹不是射向我的,但是枪声帮了我很大的忙,虽然还不清楚是敌人走火,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至少,我现在能确定,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居然在彼此将要遭遇的时刻发出这么大的响动,真就是活该要死了。

身后一棵歪曲着生长的大树,树根很大很密,死死抱住一块巨大的岩石,就像一只贪婪的章鱼抱住它的猎物,不肯放松。我急速爬上冠顶,在一簇密似蒲扇的枝叶后面,换上莱富狙击枪,向响枪的声源处望去。

一只粗壮的丛林豹正咆哮着,狠命撕咬一团灌木后面的东西,六个慓悍的敌人,围拢在一旁,谁都不敢靠上前去。他们试图用怒吼和恐吓赶走这只凶猛的野兽。花豹湿漉漉的皮毛上,像均匀贴满了金色铜钱,显得霸气十足。豹臀上的肉很厚实,这会儿正配合着粗大的后腿儿,使劲扯拽猎物身上的皮肉。长长的斑点尾巴,钢筋棍子似地乱甩乱抽,扫得周围枝叶横飞。这样的阵势,我自己在百米远的大树上都看得毛骨悚然,更不用说那几个家伙了。

岛上连日的阴雨,使大型食肉动物难以获得食物。这只斑点豹,正处在饥饿之中,突然遇上七个鬼鬼祟祟蹲在树林里的露皮裸肉大汉,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刚才响过的枪声,是此刻正被野豹撕咬着的那个家伙制造的。他们几个人当时一定蹲伏在树下,全神贯注地盯着从高地下来的路径,待待我像一只猎物那样踏入他们的埋伏圈,一齐将我射杀。

恶人的运气总是比善人的多,比善人的好,可一旦倒霉的时候,往往招来的是杀身之祸。就如这七个当中的一个,等我不到,自己却成了野豹的猎物。

“嗒嗒嗒……嘟嘟嘟……”又是一阵连续射击。疯狂的野豹哀嚎嘶叫,无法理解毙命的原因。它的锋牙利爪,矫健身形,怎么斗得过几个用科技文明武装起来的穷凶极恶的强盗?

野豹的尾巴不再抽打,开始和后腿儿一起颤抖着挺直了。铜钱般的豹皮上,多出几个乌黑的血窟窿,在浑身抽搐中溢出一股一股鲜血。

六个彪形大汉这下来了狠劲儿,一齐拥上去,有的用枪托砸,有的拔出匕首戳,对一只将死的豹子,发泄着因恐惧而激起的愤怒。

我披着湿乎乎的熊皮,可不是冒死跑来看热闹的,红色的莱富狙击镜片里出现了这六个家伙的脑袋。看中那个正拿着AK-47枪托狠砸丛林豹头颅的家伙,我把狙击枪的射准线对准了他后脑的中下部位。

“砰!”一声沉闷短暂的枪响,立刻被杂雨声掩盖。目标的小脑炸开一个黑洞,这家伙双膝一跪,趴在豹尸上。其他五个家伙急忙散开,纷纷躲在树后。

一阵激烈的枪声噪起,子弹像无数只蜜蜂,挂着呼啸的鸣叫,向我的附近倾泄过来。我即刻滑下大树,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这五个敌人的侧面跑,身后的叶子被敌人的子弹打得像飞溅的泥浆。

他们五个人,利用猛烈的火力,疯狂地压制和追赶上来,不给我回头还击的机会。我必须先和他们拉开距离,才可以绕到他们的后方。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二十个敌人去了哪里。

一段急速的奔跑之后,只隐约听见后面的机枪扫射声,我这才留意两旁的地势。见左边出现一条灌木丛,我立即压低身子,从底下狭窄的缝隙钻了进去,再蹲伏着身子,开始往反方向跑。

这一片灌木生长得很浓密,上面都是荆棘,使人一看就不想靠近,而我恰恰要选择这种地段作转折点,还好有厚实的熊皮保护,使我在里面钻越的时候,没怎么被芒刺划伤。

五个家伙追丢了我,不敢再冒失地往前冲了,他们开始一步步摸索着向前探寻。在相隔八十米的茂密树林,我们正好在同一纵线上擦肩而过。

绕到刚才被甩掉的这五个家伙后方,我把枪往身后一背,像只树熊那样,双腿夹住树干,指头抠进苍老嶙峋的树皮,迅速爬了上去。

蹲靠在一根粗大的枝杆上,我又折断身后的一根树枝,挡在前面,使自己伪装得更为严密。黑魆魆的狙击枪管儿又探了出去,狙击镜开始在五个敌人可能出现的范围里来回扫描。

只要这几个家伙还在继续走动,就有经过树冠下面那片空地的可能。我可以在一瞬间捕捉到目标的背影,将子弹打进他们的脊椎中间。

一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皮夹克的壮汉,怀抱机枪,拱着后腰,鬼头鬼脑地向前摸索着,他以为自己可以像猎豹那样悄悄地靠近我,将我弄死。

可他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下的空地之间,忽略了头顶上方可以遮掩我的茂盛树枝,壮硕的身体暴露无遗。

我对这个家伙有点印象,他的肩头肉和小夹克下裸露出的后腰肉,都有紫黑色的纹身图案,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能推测出是纳粹、骷髅或狼之类吓唬良民百姓的人肉图腾。

他正是在舱内赌输钱后,强奸清理污物那个裸体女子的家伙。雨水敲击在他油亮的光头上,都不来及迸射就滑了下去。“砰!”又是准确无误的一枪,子弹钻进他尾骨上端。

本想射击他的头部,可惜这个家伙总把抹了油似的脑壳摇晃得像盏被风吹荡的灯泡,一伸一缩地在脖子上若即若离。搞柔弱女人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劲儿,和现在这副乌龟王八熊样形成强烈反差。

人体骨骼学里,尾椎上部一旦被子弹击中,就会高位瘫痪,四肢攒不起任何力气。我估计他是个头目,所以故意将他打成半死不活,好让其他四个人过来搀扶,拖着这么一个身子沉重的伤号。

这下我不用再挪动位置,因为其他四个盗匪,还不知道子弹是从后方哪里射来的,他们会误以为有两个狙击手,甚至更多。其实,这样吓吓他们最好,免得他们总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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