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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案中案(10)

2016-04-22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眼下台长又要提携师哥,我和俞总都觉得谌茂林不适合,可也一时找不出人到总编室领衔,就出于大局考虑点头了,我们负责新闻业务的人同意,费丽和其他台领导也当然不会反对。于是,谌茂林调到了总编室,代行主任职权。

我正暗自庆幸改版担子总算有人接手了,可是这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匡正权又来了电话,转达宣传部长的意见,说有关县委十届三次(扩大)全会报道的问题告一段落,但还有深层次的问题没有追责。丁是丁,卯是卯,不能以为幸晨曦过关了,就等于值班人也过了关。

全会报道播发当月是俞总在值班。电视台有一句话人人皆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宣传部打电话。

宣传部在电话中说,值班人没有过关,也就是说要追究俞总的责任。他没有幸晨曦那样硬气的老同学做后台,是凭着四分资历三分能力和三分机遇熬出来的,只能做深刻检讨,扮做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样子。

电视台战火重开,几乎每天都有两个小时学习时间。摄像大邬和撰稿小裘都说:“这是什么学习?摆明了就是俞总的批斗会。”

批斗会我是经历过的,因为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经历过“文化大革命”,尽管赶上的是文革末班车,但“批林批孔”“批邓反右”的火药味我还是闻过的。这次电视台的批斗会虽然没有那么激烈,也够俞总喝一壶的。

我替俞总感到抱屈的是:俞总没有到会采访,也参加那次全会,他在台里关门审片,怎么知道县委开的是几次全会?

批斗方的理由是:我们党倡导的是政治家办报办台,作为负责终审的总编,应该胸怀全局,心中记住县委开的是几次全会。上次开二次全会的时候,电视台也作新闻报道过,他应该牢记在心里。

漫长的批斗会后,就是组织处理。有一天晚上我还在机房审片,听匡正权打来电话说,组织部长要找俞总谈话。他的工作有了变化,说是要调任县老龄办专职副主任。

老龄办是一个挂靠在县民政局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我觉得这个结局也不错,起码落得个清闲自在吧。但俞总谈话回来说,组织部长说他还挂一个民政局党委委员的职务,还是要天天上班。

参与现场采访的记者处分不了,列席扩大全会的台长兼总编不予追责,偏偏拿一个不明就里的老家伙来祭刀,这不是典型的赖不活冬瓜扯秧子吗?

俞总觉得有些失落,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就顾不得许多了。他把电话打给宣传部长,质问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部长说他有事正在北京,请假没有参加,听说了这次讨论俞总改任他职的事情,他觉得是正常调动,没有任何其他考虑。作为县委常委会的一员,面对集体作出的决议,他也只得服从。

俞总就这么走了。他走的那天,独自一个人收拾着自己办公室的学习用具和日常用品,毕竟是个新闻人,光书籍就装了满满的三大纸箱。电视台只有唯一一辆公车,对上说是配置的新闻采访车,实际上就是“一把手”的专用坐骑。我要负责派车的办公室给他安排公车送一下,主任支支吾吾同意了,可司机干脆就回绝我说不行,理由是但台长待会要出门。我说俞总在这里工作了差不多一辈子,我只要求你去送一下,用车到他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但台长要出门我过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稍微等一下。司机勉强答应了,可我一转身,他就和但昌达开车走了。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我对着苍天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有道是,人走茶凉。俞总要走了,茶变凉了也算正常。可我还没有走啊,这茶分明就已经凉得透心哪!

俞总落魄,我也挺尴尬。闹得最后,还是俞总自掏了十元钱的腰包,在街上招了一辆的士把自己的私人物品运回家了。临别时,他深情地握紧我的手,厚厚的嘴唇间只蹦出了两个字:“保重!”

与俞总调走的通知同时下达的还有一份文件,但昌达被任命为县广播电视台党总支书记。这么说,经过两百四十天的考验。如今他是这个单位彻彻底底的“一把手”,集台长、总编、书记于一身,总揽行政、业务、经营、党务、后勤等一切工作。当着全体员工的面,他用十分高亢的语调宣布了自己的新职务,看样子得意非凡。

到阅文室看了文件,我在上面看出了几分内幕。县委下发的文件起首是:“经研究同意。.”这是什么回事,我们台党总支没有什么请示上报,县委凭什么同意?

我问办公室主任:“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发过什么文件?”

主任一脸困惑:“孟台长什么意思?”

我指着文件说:“你仔细看一下,这上面写的是研究同意,而不是研究决定,这说明有人用台党总支的名义向县委写过一个什么请示。”

主任红着脸说:“姜还是老的辣,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老猎手。就在前一个星期日,但台长指派我加班,说是县委马上要研究一批干部,要我赶制了一个文件送交组织部。”

“什么内容?”

“关于但昌达同志任安达广播电视台党总支书记的请示。”

“哦,调出来给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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